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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到對方身邊,自言自語般嘀咕一句:“像你。”
24。
楊堅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與嚴禮之的父親面對面坐在一起,喝茶談心的這天。
接到嚴柏的電話時,楊堅還想過這位嚴先生是不是乾脆想殺人滅口,徹底杜絕自己的兒子變成同性戀的可能。不過很快他就將這個荒誕的想法否決,如果嚴柏對他有想法,絕不會這樣彬彬有禮地請自己去喝杯茶。
但該來的一天總會來,楊堅不想做個縮頭烏龜。
對方見到楊堅時倒十分平靜,在他入座後又讓人替他斟茶,完全是一位風度翩翩的長輩模樣。不過楊堅並沒有放鬆警惕,嚴禮之一家人都擅長裝模作樣,嚴禮之就是其中翹楚,嚴柏作為他的父親,更加不會例外。
嚴柏坐姿隨和,不緊不慢地喝了幾口茶,才問:“楊先生,你和我兒子認識多久了?”
意料之中的問題,楊堅思索片刻,給出一個模糊的答案:“挺久的。”
嚴柏蹙起眉頭,顯然對他的回答不太滿意,但也沒有追究,繼續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和他交往?”
要是別人敢這樣盤問楊堅,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甩門走人,但這次他面對的是嚴禮之的父親,就算楊堅心裡再不舒服,他還是竭力維持著耐心的語調,回答:“不久之前。”
嚴柏和顏悅色地點點頭,作出評價:“看來你們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這是好事。”他往椅背上一靠,忽然提議:“楊先生,不如我們來談談關於我這個兒子的事。你說你和他認識的時間不短,那你瞭解他嗎?”
楊堅實在捉摸不透對方想做什麼,嚴柏的這個問題他一時也答不上來,便不耐煩地扔出一句:“我了不瞭解,嚴禮之自己最明白。”
這句頗具火藥味的話卻沒有惹怒嚴柏,對方的眼裡甚至浮起一絲笑意,卻讓人愈發察覺到他的冷淡。嚴柏道:“禮之從小就在我身邊長大,天底下不會有人比我更瞭解他。你應該知道禮之還有兩個兄弟,他們都很能幹,能力一點都不亞於當年的我,但是我仍舊打算把家業交給禮之。”
他等待了一陣,見楊堅並沒有開口的意思,於是繼續說下去:“我這三個兒子,只有禮之最像我。無論是作為我的兒子或是我未來的接班人,他從小到大都沒有讓我失望過,楊先生,我可以直白地說,禮之是我的驕傲。”
楊堅不由自主地看向對方,發現此時的嚴柏目光分外溫和,並非是故作煽情來打動自己。這個認知讓楊堅心中無比煩躁,他把手指關節按得劈啪作響,幾乎猜得到嚴柏下句話要說什麼。
“楊先生,你和禮之還年輕,很容易把一時的衝動誤解為愛情,這我可以理解,我也有過年少輕狂的時候。”嚴柏微微一笑:“但是衝動終究不能維持一輩子,你說對不對?”
被他用一幅胸有成竹的表情盯著看,楊堅冷笑一聲,認真而堅定地反駁:“我和他都不是一時衝動,我們都是成年人,這種事還是分得清楚。”
嚴柏吃了個癟,面上的笑意有一剎那的凝固,但很快就調整過來,寒聲開口:“不是衝動又怎樣?你以為和我說愛情我就會網開一面?”
“為什麼不會?”楊堅反問。
嚴柏輕晃著手裡的茶杯,慢悠悠地說:“因為你們不合適。”他看著楊堅,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我不允許我的兒子的伴侶是個男人,還是個對他的事業毫無幫助的男人。楊先生,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有不少人做夢都想把他的女兒塞進嚴家,這些人的條件都要比你優秀,但我還是沒有答應,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似乎並不想知道楊堅的答案,自顧自地接道:“因為他是我的兒子,他值得擁有最好的一切。”
楊堅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他感覺自己已經把這輩子的好脾氣都花在了這次交談上,努力維持心平氣和的語調問:“那你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想法?”
對方不以為意地冷哼一聲:“他的想法?等他以後娶妻生子,有一個圓滿的家庭後,我想他會感謝我現在的干預。”嚴柏似笑非笑地說道:“如果你堅持要和禮之在一起,讓他繼續抵抗我,也沒有問題。但從今以後我會收回他手底下的所有權力和資產,把他逐出家門,不會再給他任何白手起家的機會。我既然有能力培養禮之,當然也有能力毀掉他。”
嚴柏的這幾句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狠狠地刺入楊堅最抵抗不住的地方。他倏然起身,動作激烈得險些帶翻身前的杯杯盞盞,無比憤怒地罵道:“你瘋了吧?他是你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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