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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斥道:“還不與你杜伯母見禮,真是越發沒有規矩了。”
華灼嘻嘻一笑,連忙給杜夫人見禮,被杜夫人一把拉起,摟到懷中,對方氏道:“你喝斥她做什麼,她既拜了我家老爺為先生,便算我半個女兒,哪裡有那麼多的講究,她若規規矩矩,禮數周到,反倒見了外呢。”
方氏聽了,驚呼一聲,道:“可不得了,這便搶了我半個女兒去,真是貪心不足的,你已然有個未來的大才女做女兒,還要搶我這個沒規沒矩又笨又不招人疼的女兒做什麼。”
杜夫人噗哧一笑,道:“看看,我才說了一句,便將你心疼成這樣,好端端一個女兒,偏說得這樣不堪,這樣好了,我搶了你半個女兒,還你半個女兒便是,宛兒,上前來,拜見你義母。”
杜宛一愕,這可不是事先說好的,一時間也弄不清母親是在玩笑,還是真的想讓她拜方氏做義母。華灼卻不管這麼多,只管湊趣地把她往前推。自己拜了杜如晦為師,杜宛如果又成了母親的義女,那華、杜兩家的關係,便從通家之好更進一層,真正是同氣連枝,休慼與共,論親近,未見得比本家和其他嫡支差,自家若是再遭難,不說別的,只憑這層關係,杜如晦就不能、也不敢再袖手旁觀,讀書人最重氣節,更講究大義,否則他這個清流名士的名聲就要臭大街了,全天下的讀書人哪個還肯服他。
方氏原就對杜宛頗多喜愛,這時見杜夫人半是玩笑,半是認真,便順手推舟,笑道:“送上門來的女兒,不收白不收,宛兒,這是義母給你的見面禮。”
說著,便從腕上褪下一副纏絲金鐲。
杜宛也是有決斷的,見話到此處,便不再是玩笑,於是當即跪下來,向方氏磕了三個響頭,接過纏絲金鐲,道:“女兒祝義母身體安康,事事如意。”
華灼湊趣湊上癮了,便也對著杜夫人跪下,認真磕了三個響頭,笑道:“我也祝師母身體安康,事事如意。”
杜夫人哈哈一笑,也自身上摘下一塊雙魚玉佩,遞過來道:“看看,看看,還沒正式拜先生呢,就先從師母這裡訛了一件東西去。華夫人,你可養了一個好女兒啊。”
方氏笑得合不攏嘴,口中卻道:“怪得誰來,還不是你自己招惹的,我這女兒,厲害的地方,你還沒瞧見呢。”
“行了,與咱們兩個老的在一處,你們兩個小的也不在自在,自去玩吧。”笑鬧了一番,方氏許是還有話要對杜夫人說,便把華灼和杜宛都趕了出來。
華灼拉了杜宛的手,一出門便笑道:“你在家中原只有一個弟弟,這回可好了,又多了一個妹妹、一個弟弟讓你欺負去。”
杜宛輕啐了她一口,道:“這是什麼話來,我何時欺負過你。”頓了一頓,又道,“咱們瞧你弟弟去。”
“他這會兒應該還睡著,咱們悄悄地去,看了就出來,別吵醒了他,哭鬧起來,可就讓人頭疼了。”
華灼這兩天忙著刺繡練字,也沒什麼時間來看弟弟,被杜宛這麼一提,她倒真的覺得非常想念華焰那張白白嫩嫩的小臉蛋,說是悄悄地去,卻還是忍不住拖了杜宛的手,一溜小跑地過去了。
第五十七章 慶賀前奏
華焰這個時候果然還在睡著,四喜坐在一邊看著他,時不時替他拉回被踢開的小被子,嚴嚴實實地看好。見華灼帶著杜宛進來,連忙要起身行禮,被華灼搖著手輕輕噓了一聲。
“真可愛。”
杜宛也沒多留,讚了一聲可愛,便主動將捨不得離開的華灼拉了出去,又道:“也不知你怎麼起了性子要練字,莫不是讓莊世兄給氣的?帶我去瞧瞧你的字,看看是否有長進了。”
華灼聽出她有調侃之意,臉色瞬間紅透了。
說說笑笑到了秀閣裡,華灼還是頗為得意的把自己這幾日努力的成果展示給杜宛看。杜宛身為杜如晦這個書法大家的女兒,眼力自然比華灼更高一籌,一張一張瞧過去了,方才笑道:“雖只練了幾日,但可瞧出,落筆有力了。”
“那是自然,你可沒見我這幾日練得手腕都要斷掉了。”華灼適時地叫起苦來。這苦她不能在父親和母親的面前叫,但是杜宛面前,卻叫得自然無比。
“你自個兒討來的,我可不同情你,誰要你與莊世兄賭氣來,也不知以後還有沒有相見的時候,你便是練出一筆好字,他又怎知。”
杜宛把華灼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很是不以為然,然後便拿起筆來,七巧機靈,上前研墨。她寫了幾個字,與華灼的字放一起略一比較,便可看出不同來。華灼的字雖然娟秀,但風格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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