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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一個藥名。
華灼仔細看她落筆,在心中琢磨了片刻,一拍巴掌,道:“我曉得了,這是七葉一枝花,是不是?”
“小姐怎麼認出來的?”六順很驚奇。
華灼笑道:“這字雖如鬼畫符,但總還是從正經的字上演變的,我仔細瞧了你落筆與運筆,心中略一推測,便能認出來了,其實也不難的,仔細推敲,都能辨得出來,只是尋常人不這樣寫,乍然見了,宛如天書。”
六順不由得讚歎道:“小姐真是聰慧。”
華灼心中有些得意,正要再說幾句,忽見九慧匆匆而來,道:“小姐,老爺回府,請你到書房去。”
“今日爹爹沐休,不是說去杜伯父府上蹭茶吃麼?”
華灼怔了一下,心裡知道父親必定是為了杜宏鄉試的事,去找杜如晦了,這才剛過了晌午,怎麼就回來了?
九慧笑了笑,又道:“杜老爺、杜夫人還有杜小姐都來了。”
華灼心裡更納悶了,父親去別人家蹭茶吃,怎麼反而把人給蹭回自家了。雖是不解,但是杜宛來了,她心中仍是高興,放下筆,洗了手,又換了一身衣裳,然後才往書房走去。
“老爺,小姐來了。”九慧在門口稟報了一聲。
因屋裡有客人,華灼便正正經經低著頭走進去,然後見禮。
“女兒拜見爹爹。”
華頊正襟而坐,臉上不露一絲笑容,平靜道:“見過你杜伯父。”
華灼又乖巧地上前給杜如晦行禮,道:“杜伯父安好。”眼珠子偷偷地左右瞄了一下,沒看到杜夫人和杜宛,想來是去了方氏那裡。
“賢侄女不必多禮。”
杜如晦笑呵呵地撫著一把美髯,面白而眼有神,身體雖略略有些發福,但仍能瞧出年輕時必是個溫文爾雅的清俊男子。
“爹爹喚女兒來,不知為了何事?”
華灼起身,這才好奇地看向父親。看杜如晦神清氣爽的模樣,顯然已經跟父親談妥了,那接下來應該沒她什麼事了,不知道父親為什麼又特地把她叫過來。
華頊以手掩唇輕咳了一聲,然後才淡淡道:“今日與如晦兄閒聊,無意提起你開始練字,蒙如晦兄不嫌棄你資質愚鈍,有意收你為弟子,你可願意?”
華灼愕然,再看杜如晦樂呵呵的模樣,恍然大悟,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投桃報李,父親肯指點杜宏,杜如晦就主動提出要教她書法。
“弟子拜見先生。”
她沒再多考慮,當即就向杜如晦行拜師禮。杜如晦不僅是淮南府的清流之首,更是有名的書法大家,拜他為師,不說其他,於她的閨譽也有極大的好處,日後別人提起她,總免不了要說上一句“府尹大人的女兒,拜了書法大家杜學士為師呢,杜學士你也不知道?當年曾教過皇子、皇女們書法呢……”,諸如此類的話。
杜如晦曾經出任過翰林學士,現在雖然已棄官,但旁人提起他時,總還是尊稱一聲杜學士。
“好,好,好。”杜如晦一連三個好字,然後便向華頊笑道,“賢弟,此事就這樣說定了,回頭挑個黃道吉日,讓賢侄女到我府上正式行拜師禮。”
華頊面上也有了一絲笑容,道:“既要拜師,何不一同行之。”
言下之意,就是要杜宏和華灼同日拜師。
杜如晦聞言,更是大喜,原只以為華頊是指點杜宏一番,未料到竟然也是要收杜宏為弟子,這下子兩家的關係更近,自然是再好不過。
他心中雖喜,但嘴上卻道:“不妥,不妥,小兒遠在江寧郡,待人送了信去,他再趕回來,總要一月有餘。”
華頊當然不是真要杜宏和華灼同一日拜師,只是借這句話表達自己的意思,見杜如晦這樣說,自然是借臺階而下,道:“倒是我疏忽了,就依如晦兄的意思。”
一邊說,一邊從書架上取過一本黃曆,翻了翻,笑道:“花朝前兩日,便是難得的大吉之日,宜拜師、婚娶、出遠門。”
杜如晦屈指一數日子,道:“便是十日之後,籌備拜師禮,綽綽有餘。”
於是便這樣定下了,華灼在旁邊聽了,心中只覺著高興,便又聽華頊道:“行了,你也不必在這裡站著,到你母親那裡,陪你杜伯母她們說話去吧。”
她趕緊行了告退禮,退出書房,然後一溜小跑地進了西跨院。
“娘,女兒拜了杜伯父做先生呢。”
撲到方氏面前,華灼急急地報喜,聽得方氏心中大樂,但面上卻帶了幾分嗔怒,拍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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