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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見了他的少爺脾氣,總忍不住便要想起上一世的自己,小姐脾氣也未見得比他差呢,可是讓八秀這麼一調侃,她心中大不自在,對章亦樂忍不住也有埋怨起來,寫信便寫信,多等些日子不成嗎,何必急急送上第二封信,平白落了話柄。
第五十五章 丫環護主
用過午飯後,小憩了半個多時辰,華灼就拿起筆,開始寫大字,只是上午練了截針,腕子已經有些酸了,練字卻是更講究腕力的運用,待到四百個大字寫完,一個下午已經過去,她卻累得連手也抬不起來,只覺著整個右手都是顫抖的。
“小姐,何必這樣吃苦呢,咱們慢慢練不成嗎?”七巧看著心疼,小姐以前最不愛學這些,如今學起來,竟然不要命了。
華灼揉著手腕,仍是能笑出來,道:“今兒是要跟爹爹討賞去的,自然要拼命,以後每日只須寫三百個大字就成了。”
七巧越發不解:“小姐要向老爺討什麼,多撒幾個嬌便是,至不濟,還有夫人在呢,何苦如此。”
“你不懂的。”
華灼甩了幾下腕子,然後痛得齜牙咧嘴,抱起那四百個大字,道:“我尋爹爹去,你到劉嬤嬤那裡問問,有沒有什麼藥,能治腕子痠痛,若有,取些回來。”
七巧應了一聲,見華灼沒招呼八秀跟過去,便把正在清洗筆墨的八秀拉過來,道:“小姐要拼命,咱們得多替她想著些,我記得你以前提過,咱們府裡誰會按摩的?”
八秀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道:“是六順呢,我聽三春姐姐說過,六順她爹原是個走方的郎中,因治死了人,吃了官司,六順她娘帶著她和她弟弟幾乎活不下去,只好忍痛讓六順插草賣身,那天孃兒仨在路邊抱成一團哭得厲害,恰好被夫人瞧見,見她們著實可憐,就買下了六順。後來六順便一直留在夫人身邊,有一回我瞧見她給夫人敲腿,夫人贊她敲得好,她便說,這也是跟她爹學的,是她爹的一手絕活呢。”
“敲腿?也不知能不能治腕子痠痛,一會兒空了,你去問問六順,若有用,便請她過來替小姐也敲敲。”
“知道了,我收拾好筆墨就去。”
不提兩個丫頭在這裡為小姐盡心竭慮,華灼這時候已經跑到了華頊的書房外,對著守在門口的九慧輕輕噓了一聲,然後在門口探頭探腦。
“要進便進,鬼鬼祟祟做什麼。”
華頊一眼就瞧見了女兒,見她這副做賊般的模樣,不由得好氣又好笑。
華灼料不到自己才冒頭就被逮到,只好訕訕地走進書房,嘻嘻一笑,把寫了四百個大字的紙放在父親的面前,道:“四百個大字,請爹爹檢查。”
華頊翻了翻,果然四百個大字,一字不少,頓時有些驚詫,女兒竟真有些毅力,他心中暗暗高興,但面上絲毫不露,板著臉道:“還算勤勉,只是不得其法,白費力氣,四百個大字寫下來,不見一絲長進。你且過來,握筆讓我瞧瞧。”
華灼臉一苦,還要握筆啊,她的右手已經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但瞥瞥華頊的臉色,算了,爹爹有心要指點她,怎麼能拒絕呢,不然爹爹那得多難受啊,被最最疼愛的女兒拒絕了,打擊會很大。
“站直,挺腰,抬腕,你的手怎麼在抖?”
華頊怔了一下,才意識到女兒為了寫完這四百個大字,已經練到右手顫抖的地步,心裡頓時一軟,轉到她的身後,將她抱在膝在上坐好,然後大手覆著女兒的小手,語氣軟和下去。
“我寫幾個字,你好好感受一下我運筆的方式。”
“是。”華灼應了一聲。
華頊也沒有多寫,只教了她幾個最簡單的運筆,便放開了她的手,道:“練字非一日之功,勞逸結合方為正道,你年紀還小,身子骨沒有長全,傷了手不好,不必勉強自己。”
“女兒知道,不會勉強自己的。”華灼瞅準了父親這會兒正是最好說話的時候,便笑嘻嘻道,“那爹爹昨日答應女兒的獎賞呢?”
華頊放下她,一整衣袍,正襟而坐,神色肅穆道:“說吧,什麼事讓你寧可吃這樣的苦,也要求到我跟前來。”
華灼才不怕他的臉色,笑道:“爹爹休要把女兒當成那些走後門送禮的,女兒想求的,不是壞事。杜伯伯的長子今年要回來參加鄉試,爹爹可知道?”
聽她提到杜宏,華頊愕然,想了一下才道:“如晦兄的長子,不是早些年到江寧郡去求學……”忽然一拍大腿,“怪不得前幾日他來尋我,言辭吞吐,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究竟來,只說什麼想念兒子,我還奇怪他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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