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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針,讓她自己試試,華灼才一針下去,就戳得指尖出血,她還沒叫痛呢,七巧就已經驚慌地去找藥了。
“慌什麼,吸一吸就好了。”華灼把她喚回來,自己把指尖放在嘴裡吸了幾下,血便止住了。
秋十三娘越發地欣賞她,笑道:“果然是個吃得苦的,今日便教到這裡,後日我再來檢查你的功課,只須繡滿一張帕子便成,免得把指頭戳得全是洞,繡一日倒要歇了三五七日的,划不來。”
說著,便自去了,留下華灼繼續練習剛剛學到的截針。
七巧看著她不大一會兒,手上便刺了三、四下,不由得露出怕怕之色,道:“小姐,你不痛嗎?”心中已有了退縮之意,這截針她可不想學啊。
“吃得苦中苦……”華灼笑了笑,言未盡,但意已明。
七巧若有所思。
“哎喲……”八秀痛呼一聲,眼淚汪汪地把手指含到嘴裡,“好痛哦……”卻是她忍不住,拿起針線也開始練習截針。
“怕痛就別練了。”華灼笑著安撫她。
八秀猛搖頭:“我不怕痛,小姐年紀比我小,都不怕痛,我也不會怕的。”
七巧心生慚愧,自己自恃靈巧,卻還不如八秀這個傻丫頭有毅力,當下便道:“痛不可怕,只是一時的痛,等練得熟了,自然就不會再戳到手。”
說著,便也拿來針線,坐下來練習。
華灼抿著唇笑了,這兩個丫頭,都是那麼招人疼。她們都不怕,自己更不能輸給她們,於是雙成姨娘來到秀閣的時候,還沒進屋,就聽到裡面時不時傳來一聲“哎喲”,然後便是呼氣聲,又有個憨憨的聲音在那裡念道:“不痛不痛不痛,吹吹就不痛。”
雙成姨娘自己打了簾子進屋,笑道:“在做什麼呢,說什麼痛不痛的……”話未完,就看到三個女孩兒一字排開,手拿針線坐在那裡,頓時瞭然。
“姨娘好。”華灼放下針線,起身迎來,“今兒什麼風,把姨娘吹來了?七巧,還不快上茶。”
“不用了,我來送信,一會兒就走,還有事要忙呢。”雙成姨娘笑道。
“什麼信?”華灼奇怪地問了一句,又道,“什麼事兒讓你忙得連坐下吃杯茶的工夫都沒有,八秀,還不給姨娘搬墩兒,七巧,快上茶。”
她這樣說了,雙成姨娘也不好立即就走,便順勢坐了下來,道:“那我便坐會兒,借小姐的光,偷個懶兒。”
說著,她又取出兩封信來,交到華灼手上,笑道:“這是章家那位五少爺送來的,前一封路上耽擱了,結果竟與第二封一起到了咱們家,方才夫人已經拆開看過了,說這位章五少爺是個有心人,讓小姐不要怪他。”
“好端端的我怪他做什麼?”
華灼有些納悶,抽出信紙一看,才明白過來。原來章亦樂先前一封信送出,遲遲不見她回信,就有些惱了,耐著性子又多等了幾日,仍是不見她回信,氣得幾乎摔了她的那個玉墜兒,還是身邊的大丫頭如意手快,把玉墜兒拽了回來,這才沒摔壞,可這位小祖宗的少爺脾氣太大,按耐不住又寫了第二封信,把幾乎摔了玉墜兒的事說了,然後質問華灼是不是把他忘了,是不是不願意跟他有來往,是不是瞧不上他,措詞極為嚴厲。
方氏看了第二封信,原是不準備交給女兒的,唯恐女兒的小姐脾氣也犯了,再寫一封信罵回去,便要貽笑大方了。但轉念又一想,自落水後,女兒的性子已經穩重許多,再也沒有做過任性之舉,她又有心想看看女兒會如何處理這第二封信,因此還是讓雙成姨娘把兩封信都送來了。
“我當什麼事,還要姨娘你親自跑一趟。”華灼看了信,不禁笑起來,在她看來,章亦樂的措詞雖然嚴厲,但字裡行間,分明是賭氣意思更多些,她哪裡會跟他計較,“一會兒我空了,回一封信給他,把緣由說清了,他自然就消氣,姨娘回去告訴母親,讓母親只管放心,我不怪他的。”
雙成姨娘的眼神變得極為欣慰,道:“小姐果然懂事了。”
說完,便不再坐,起身走了。華灼讓七巧去送雙成姨娘,八秀卻笑嘻嘻地湊到她身邊,道:“章少爺很緊張小姐呢,不然小姐沒回信,他怎麼就急成這樣兒。”
“休要胡說,五哥哥只是性子急躁了些。”華灼不以為然。
“嘻嘻,小姐還沒忘了五哥哥呀……”八秀拉長聲音。
華灼拿起繡針,做勢欲扎,發狠道:“再胡說八道,我縫上你這張嘴。”
臉卻漸漸紅透了,對章亦樂這個男孩兒,她原是有些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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