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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傅梅,兩婦人不禁妒火中燒。
齊萬秋的媳婦年紀要大些,她不服氣地,低聲向她的妯娌耳語道:“臭美什麼,還不是底下長了鈞子,把縣長鉤住了。”
“嘁,你底下怎麼不長出來?也勾個縣長市長的。”
“要死。我說她,你倒說起我來。”
一個作勢要打,一個左躲右閃,兩人笑成一團。
人們看著傅梅好似看巫山雲煙中的神女峰。其實,無論橫看側看,傅梅看起來不過像神女峰下的一名旅遊者。但人們看她的眼神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從程家卿與傅梅的神態來看,似乎有衣錦還鄉的意思。
已經有人在暗地裡嘀咕了:“這個女人是鎮裡的書記。”另兩個附和說:“怪不得呢。一看就能把人給震祝”“和男人一樣有魄力。”
程家卿聽見大家把傅梅誇獎了鬚眉巾幗,覺得不虛此行。他立住,抬起頭盯著貼在門兩邊的對聯看。
“權作馬錢通神騎馬共神空碧落;
母極茲子至孝念慈以孝惟紅桃。“
也真敢寫,人說真理是赤裸裸的,孰不知,這比真理還赤裸三分。
正想著,齊萬秋走了過來,弓身,鞠了一個躬,“請進,請進。還有我家傅妹妹,怎麼邁不動步子?”
冷不丁,傅梅像對付孩子一樣。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齊萬秋吃了辣椒一樣叫了起來。齊萬秋妻子見勢,醋意大作,心裡惱得不行。人家的丈夫,怎麼讓她隨隨便便地掐呢。要掐也輪不到她呀。傅梅卻微微含笑,大步進了屋。齊萬秋搬動著身子,像一個會走路的矮凳一樣進了屋。
齊萬春的母親坐在屋中央,手裡一把龍頭柺杖,身穿金色緞子面的對襟大褂。程家卿見了齊母,也不管地上乾淨不乾淨,倒頭便嗑了一個頭,齊萬春趕緊將他扶起。
程家卿說:“見了你媽,就像見了我親媽一樣。我媽不在了,現在你媽就是我媽。”
聽程家卿這麼一說,齊萬春的確有些受寵若驚,越發覺得以後如不赴湯蹈火,便對不住程家卿了。齊萬秋把手貼在嘴,對著她母親大聲喊:“媽,叩頭的是程縣長。”
“什麼?狗頭吃了不還帳。”齊萬春的母親耳朵不靈便,但是張冠李戴的本領卻不亞於滑稽演員,眾人忍俊不禁地笑了。齊萬春有些窘,便領著程家卿上樓。
“不礙事,不礙事,老人家耳朵不靈便,沒關係的。”
“老人家就這德性,死活不肯到縣城祝說人要靠地氣,才能活得長。什麼地氣,還不是一股子泥腥氣。”
齊萬春是這樣說的,程家卿卻不同意齊萬春的說法:“不過,老人家說得有道理。”說話間,眾人走進二樓的客廳。整個客廳足有五十平方米,貼牆擺了一圈沙發,像個舞廳。金黃的枝形吊燈,蔥綠的窗簾,硃紅的地毯,顏色十分刺激。客廳一角的牆口還掛著一把劍,不知待誰為舞。再看,對稱的那方牆上,也掛著一把劍。
“嚯,大得可以踢足球哦。”
程家卿關心的是屋子的面積,傅梅卻向那柄劍走去,抽出來,將劍握在手裡,頓時颯爽英姿起來。
“讓它們一把在這,一把在那雌雄分離,太不人道了。”傅梅感嘆道。
“看不出來,傅妹妹真是柔情的種子呢。”齊萬秋打趣道。
“小心吃粟子,戲弄你娘。”傅梅愛跟齊萬秋開玩笑。跟齊萬秋在一起,就像跟孩子在一起。而齊萬秋又不僅僅像個孩子,這使傅梅十分開心。
“二子,別光顧開玩笑了,去吩咐人倒茶上來。”齊萬春一吩咐,齊萬秋就樂顛顛地下去了。
齊萬春彷彿全身上下都罩滿了一個又一個幸福的光環,能請到縣長來為母親祝壽,並且還相當尊敬地為母親嗑了頭,世上還有什麼比這更體面的?齊萬春不是傻子,此時此刻他胸中湧起的除了感激,還是感激。士為知己者死,何時程縣長要他齊萬春去死,齊萬春可以一句話不說從從容容,面帶微笑去坐電椅,就像平時坐上沙發一樣。
過了一會兒,有人上了菜,齊萬春陪著喝了一杯酒。說道:“你們兩個單獨呆一會兒,我去樓下招呼一下別的客人。”
“隨便。”程家卿又有了單獨與傅梅相處的機會。習慣情緒使得他不免技癢起來。
先是用嘴湊在傅梅臉上小親了一下,傅梅扭捏著,氣都喘不勻了。程家卿越發來勁,把手伸到了傅梅的襯衣裡去了。那兒緊繃繃地鼓著,還挺暖和。撫摸的高潮由此掀起。得趣處,程家卿綿綿地說道:“你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