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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朝氣蓬勃埃”“把你的狼爪子拿開。”傅梅推了程家卿一把:“小心別人看見。”
“看見,看見怎麼了。”
突然傅梅尖叫起來,繼而眼珠子部不會動了。
“怎麼回事?”程家卿以為捏疼了她。
“狼狼狼!”傅梅死死地盯著什麼。
程家卿放開傅梅,回頭一看,笑了起來:“嗤,真是看見駱駝說馬腫了背。這哪是狼,是狗,是狼狗。”
“媽呀,嚇死我了!”傅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裡還在蓬蓬蓬地跳呢。”
一條黃毛黑背紅頭白腿的大狼狗咄咄地看著傅梅和程家卿,眼神冷漠而陰鷙,也不喊叫,透出一股凌人心魄的威嚴。連程家卿都有些不可思議地緊張起來,也許真是一條狼呢?是齊萬春還是齊萬秋養的?這兩傢伙難道真養了狼?狼尾巴短,狗尾巴長。這畜生尾巴不長,看來是狗無疑了。
只是傅梅臉上橫溢的潮紅快要涸了她的整張臉,自己與程家卿的愛情遊戲竟然被一頭動物點滴不漏地瞧在眼裡,叫她怎麼好意思呢?
“有我在,就是狼也別怕。”程家卿又拿出他那政治家包攬一切的氣魄來了。
“吹牛。”口裡雖這麼說,傅梅還是對程家卿那種尚未付諸實踐的英雄救美人的派頭十分欣賞。她甚至希望那是一匹狼,因為可以用它驗證一下程家卿對自己所愛的程度。
這時,齊萬秋走了進來。看著程家卿傅梅兩人一驚一乍的樣子,笑了起來。
“別怕,別怕,是一條大狼狗。”齊萬秋指了一下那狗。那狗又服服帖帖地趴在地上了。
“也不管管,狗都爬到人的頭上來了。怎麼能讓狗住樓上呢?”
“不讓它住樓上,它一旦跑出去,惹是生非的,叫人受不了。原來它倒是拴在下面的,但一見來逗它玩的小孩子就狂喊亂呢,呲牙咧嘴的,嚇得連大人都不敢往房牆這過了。”
“這麼厲害。我看它倒是一聲不吭的,只是人瞧見它,怵人。”
“這畜牲就這樣,你越怕它它越來勁,它最怕的是我。有一回,我用鐵鏈拴著它,一根電棍打得它嗷嗷叫,以後它見我就老實多了,叫它怎麼樣就怎麼樣。”
“可是,這狗不能沒有愛情啊!”傅梅故意將話題引向一個有趣的方面。
“怎麼能不給它愛情呢,給它看電視就是給它愛情。”
“這狗還會看電視!”傅梅瞪大眼睛,驚呼道。
“怎麼不會,從節目預告一直看到再見,不看電視它沒事可幹埃”程家卿笑得喘不過氣來:“該死的老二,盡說笑話。”
傅梅想了想,反駁道:“怎麼是笑話呢?我記得前一段時間報上說,有一家農戶,家裡進了老鼠,也和人一樣愛看電視。”
“如今的報紙有多少真實的呢。我敢說,連國家的統計報表上都有水分,你問問老二。”程家卿看著傅梅將信將疑的樣子,笑得牙齒都要跳起舞來。
“給你說說笑話,解解悶。”齊萬秋向傅梅坦白道。
“該死的老二,竟逗我玩。”傅梅啐了齊萬秋一口。
齊萬秋也反唇相譏道:“虧你們女人想得出來。狗哪裡有什麼愛情不愛情的。”
“我寧願相信它有。”
壽宴之前,陸陸續續來了許多人。程家卿稍稍抬眼一瞧,發現其中來的科級幹部大約有二十餘人。平日交情較好的便進來向程家卿打招呼。傅梅則像一個男人一樣,與他們稱兄道弟地談笑了一回,馬局長也來了。他走路那笨重艱難的樣子,讓人覺得他身後還拖著一棵大型的尾巴似的。他見了程家卿就像狗見了久別重逢的主人一樣。
壽宴開始之前,親朋好友送來的壽禮都安置好了。又是匾,又是布匹,又是鞋,又是衣服。匾一塊塊掛好;布匹衣服一摞摞捧出;鞋子也由大托盤托出。看見大家送來的東西,已經擺的擺好,掛的掛好,所有人便開始心安理得地就坐。程家卿對齊萬春母親的孝心也在村民們的嘴裡傳遞。這是一個資訊,也是一個新聞,更是一個視窗。從這個視窗,人們看到了齊萬春與程家卿之間關係的親密程度,對齊家和齊家每個人甚至齊家四層樓的房子的敬重又增添了幾分。同時,對自己能夠光榮出席這種高檔次的盛宴,產生了一種摻雜著幾分自卑的僭越的驕傲。肅然起敬之餘,大家拿筷子的姿式也變得文雅、謹慎起來。好像透過這次宴席,可以一下子速成為城裡人。儘管程縣長他們的酒宴地點設在二樓,比他們要高一層。不過,很快,他們忘記了程縣長,甚至連自己姓什麼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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