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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
“全域性的問題我們不能越俎代庖。”
“問題就在這裡,老百姓不能參與到反腐敗的政治生活中去,他們只有舉報的權力,而沒有過問舉報是否起作用的權力。”
“未必吧!不管怎樣,抓到一個腐敗分子就會少一個腐敗分子,這一點,你總該明白吧。”
“我問你們,假如程家卿沒有搞政治謀殺,他這樣生活腐化,道德敗壞,經濟上有大的問題的人你們會不會抓呢?”
左處長沉默了,其他三名幹警也沉默了。
“我不是沒有寫舉報信,可結果呢,不是泥牛入海,而是信反而到了腐敗分子手下的爪牙手裡。這是為什麼呢?官官相護的事實你們不會否認吧。”
“我國的法制還不很完善,有些黨內腐敗分子會憑著自己的權力去收買辦案人員,或者逼迫、干擾辦案人員的工作。這些事,是存在的。但這畢竟是見不得陽光的勾當,不管怎樣,別的不說,程家卿的案子,我們是要一查到底的。省委已經做了指示,決不能姑息遷就,牽扯到誰,就不能放過誰。你還是回安寧吧,配合我們調查公安局馬局長在安寧犯下的那些事?他奉程家卿的命令抓走下崗工人,還有,無緣無故將你送到瘋人院,這些情況我們都掌握了,但需要你提供證據。”
“證據我現在就可以寫,而且到時候我可以出庭作證。即使以後浪跡天涯,我也不可能不回故鄉。在外,我可以多接觸接觸社會,做一些有益的事情。再說,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幹出來,無顏見江東父老。”
“你還可以繼續回到安寧參加工作啊,我們可以為你——”“不用了。這種捆綁式的與自己愛好背離的工作我不喜歡。”
“回安寧到文化單位也可以埃”
“我現在從事的正是文化工作,與那種沒事也要到名存實亡的單位閒哼哈的工作恐怕不一樣。”
“小夥子,你隨時可以回到安寧的。開始我們在圓明園藝術村原來的地址上找你,發現那裡已經沒有人了。”
“96年就不存在了,被驅散了,其實,那也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我現在想通了,在哪並不重要,重要的你幹出了什麼。”
然後,詩人將馬局長對自己無端進行毆打、無端被送往瘋人院的經過寫了一遍,蓋上私章,交給了左處長。
左處長他們要走了,詩人將他們幾個送出了門。
深秋的北京是簡捷的,地上滿是金黃色的落葉,只是天氣不太好,太陽有氣無力地慘淡地發著光,眼前的景物顯得蕭瑟,彷彿冬天的先頭部隊就在眼下潛伏著,只等一聲令下,就一躍而上,繳去秋天的械。
但不管怎麼說,北京的郊區很美,像一幅木刻畫。
“你回去吧,多保重身體。”
“好。”詩人答應了,便要回到他的書房去了。
不到兩分鐘,他又呼哧呼哧地向左處長他們跑去。
“左處長,等等。”
“什麼事?”
“我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要調查程家卿的經濟問題,你們一定要調查米成山這個人,這個人雖然在96年之前就說是死了,但他與程家卿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而且,我在安寧的時候,人們就傳說這個人沒有死,因為他死得太突然了。訃告上說是肝癌,可是他‘死’之前,身體還很結實,並沒有像別的癌症者那樣瘦得脫了形——他的死可能有問題。”
“他是在安寧死的?”
“不是,因為他在安寧的公司負債累累,他就透過關係,調到省裡供銷社一個下屬公司任總經理去了。不久,就聽說他死了。死得不明不白的,在哪兒死的,我不清楚。”
“謝謝你給我們提供了新的情況。”
“應該謝時的是你們,只有你們才能使安寧安寧,使安寧太平,安寧人民是不會忘記你們的。”
“那你就應該回去。”
“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回去幹什麼呢?”
“你應該拿起你的筆來,將程家卿馬局長等人的罪行如實地記錄下來。”
“等我想想,我下不了這個決心。”
“這個世界容不下真相。”
“不會的。”
告別左處長等人,詩人又回到了他的租住的平房裡找靈感去了,但是“腐敗”這個詞時不時地總要從他的腦子裡蹦出來,就像豆子不時地從熱的油鍋裡蹦出來。
第二十七章 智取馬局長
馬局長自從說出了詩人的下落,便很想去看看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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