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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橙橙揚起頭,眼淚又出來了。好像她還有一線希望似的。
“這樣跟你說吧。我們倆呢,你就是一個唱歌的人,而我就是打拍子的人。你唱得很好,我的拍子也打得很好。”
“那不就很和諧嗎。”橙橙不解道。
“不,”程家卿搖搖頭,“你唱歌是合著一首曲子唱的,而我打拍是為另一首曲子打拍子。你唱的是一首曲子,我打拍子的另一首曲子。儘管都很優美,但很不和諧。你聽懂了我的意思嗎?”
“別在我面前擺出一副說教的樣子!抬起你那狗屁作家的頭——我不信,我就不值得你一看?”橙橙見程家卿死活不肯入港,生氣地吼叫起來。然後,利利索索地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
乳罩掉落在地上,鏤空繡花的飾以蕾絲的內褲也掉在了地上。程家卿身上的火焰騰地一下燃燒了起來,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橙橙。
橙橙蠟燭似地豎立在那兒,燃燒著綿羊被趕進屠宰場那一刻才有的憂傷,周身上下閃爍著白瓷般明亮的光,他眨了眨眼睛,放膽朝這個渾然陌生、膚如凝脂的青春裸體看,將這個散發著迷人的鮮活氣息的胴體從頭到腳地意淫了一遍。當他的眼睛斜斜地落向那片有著處女地一般柔軟和滑潤的初生林時,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去。但見她柔肩溜滑,纖腰彎彎,腰髖銜接處的曲線又美妙又流暢。她那含苞待放的胸部,平坦如砥的腹部,修長妖嬈的大腿,茁壯玲瓏的小腿,緊湊溜圓的賭氣似地微微撅起的小屁股,都有一種妙不可言的風致。介於幼稚與成熟之間的風致,讓人百看不厭。心動不如行動,程家卿猛然想起了這句煽情的廣告,廣告真是直抵人的心靈埃“來呀,還等什麼,作家同志,讓我們將愛情進行到底吧!”面對著蠢蠢欲動的程家卿,橙橙做完一個飛吻的動作,笑意盈盈地朝他招了招手,挑逗得程家卿心旌如狗尾巴草一般顫動起來。她的聲音甜潤而又柔媚,帶有一點點風騷,一點點曖昧,全身的體毛,泛著金黃的光,就像長在她身上的燈光。
既然真把自己當作一名作家,自己何妨就做一名作家。但凡作家中的大手筆,從沒有直奔主題的。程家卿拿住勁,收起心猿意馬,穩穩地走向他眼前的妙人兒,橙橙並不慌張。他的手摟定她的雙腰,緩緩彎下身子,佝僂著,嘴對著她的乳房呵氣。她的乳房像一枚小小的甜柑,乳頭成熟得像草毒一樣小巧、圓嫩、飽滿,沒心沒肺地單純地袒露著,被擴散的紅暈包圍,恰似群星捧月。乳尖周圍的面板緊繃繃的,裡面的青筋細若遊絲,彷彿是熱情和力量釋放的錯綜複雜的秘密通道。他嘴裡呵出的熱氣撩得她癢癢的脹痛,又忍俊不禁,起筆不錯。交待清楚,不囉嗦,點到為止。他心裡美得慌,卻不吻她的乳房就站了起來,一手托起她的乳房,一手故作憐惜地在上面擠牙膏瓶裡最後一點牙膏似地擠捏,揉搓起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要她屈服。這時她的笑已經有點勉強,不再有起初的驕矜和自信,身體也有些發抖,一副穩不住陣腳的樣子,到底是涉世未深埃程家卿一邊心中暗歎,一邊將自己脫得如同赤子一般,要與橙橙坦誠相見。
聽到橙橙吐氣如氣的嬌喘越來越響,程家卿突地身體前傾,一用力,猝不及防地將橙橙壓倒在塌塌米上,那動作比飛鷹叨小雞迅捷。程家卿的身體中心也彈簧刀一樣,啪一下,甩了出來,直捅橙橙的身體中心,他的雄性資本一注入她的身體,她就被魚叉刺中的魚兒一樣亂蹦亂跳起來。程家卿豈肯讓她翻身,叨住她的舌頭吻將起來。不錯不錯,謀篇佈局最重要的就是要起筆雄壯,勢如虎頭。看來自己基本上是實現了自己最初的設想,程家卿操縱自如、筆走龍蛇地運作著,時而直筆,時而曲筆,時而螺旋式地前進著,時而跳躍式地前進著,真正是樂此不疲,做到了風行水上,止於其當止,行於其當行。激情洋溢時,程家卿真想高歌一曲。行文轉折處,程家卿又不露痕跡。即便如此,程家卿也還覺得不過癮,打算大膽突破常規,跳出窠臼,用他的終生不廢之筆在橙橙身上汪洋恣肆地書寫起來……一百字,一千字,當他寫到即將一萬字的時候,他猛地感到有點江郎才盡,餘力不逮,好在他及時轉變觀念,調整文風,以奇峰突起的姿態,在高潮之中又起高潮,寫得最得意處,他愜意地閉上眼睛,自我陶醉了一番,將最後幾行美如珠璣的文字落在橙橙的白如宣紙的小腹上,權作收筆。
起如虎頭,收如豹尾,真是棒極了!而橙橙在程家卿力能扛鼎、運斤成風的起承轉合中,早就失去了她一開始的傲氣和狂野,乖乖地聽任他筆端的走勢了。
“涮了一回愛情麻辣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