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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不無遺憾,這話是來瞧病的郎中說的,郎中檢查罷雲羅的傷後,甚是遺憾地道:“已傷心脈,就算好了也要落下痼疾。”
任是蔡氏與柳奶孃說了一大堆的好話,杏林醫館的石郎中只得搖頭輕嘆:“這回能保住命便是大幸了,往後一個月別讓她下地行走,就臥床靜養吧,做些清淡的吃食,煲雞湯、魚湯、骨頭湯和補心肺的給她。”
憶起石郎中的話,蔡氏就覺得心疼,要不是為了替她解危,雲羅不會說那藥包是她的,上房那麼多的婆子、丫頭,竟沒一個敢出來頂罪的,只有雲羅出來認罪,替她擋去了一劫。
兩年下來,蔡氏已經把雲羅當成自己的女兒,是真正的初雲,是她的嫡長女。
蔡氏讓朱氏雲棲霞觀,就是想將對雲羅的傷害減到最輕。
八月二十二,雲羅移到了拱璧樓,與她一起過去的,還有柳奶孃母子,又有一個會做食的廚房婆子。
雲羅因受了內傷,只得整日躺在床上靜養,好在有杏子陪著她玩,初雨幾乎每日都過來。元甲兄弟心疼雲羅,從私塾先生那兒帶了書回來給她看,這多少也給雲羅一份慰藉。
冬姨娘姜疏影和三公子沒了,蕭眾望堅持給三公子取了元炳的名字,在冬姨娘的墓碑上刻下了“蕭門眾望愛妻姜氏之墓”的字樣,算是兌踐自己的承諾,甚至還做主將元炳的名字寫到了府中的家祠上。
蔡氏有近六個月的身孕,越發顯得肚子尖挺,每日會在繡桔的攙扶下來拱璧樓探望雲羅,或喂雲羅吃藥,或喂她喝湯,正喂著,只見一個小廝在拱璧樓外徘徊。
柳奶孃道:“大太太,我來喂二小姐吧。”
蔡氏一臉憂色,“石郎中不是說休養一月就會好,這都快三月了,雲兒還叫心口疼。”
柳奶孃舒了口氣,“上回郎中說,許是京城不及江南和暖潮溼的緣故,奴婢瞧著,不如送二小姐回江南將養。”
蔡氏沒有接話,在繡桔攙扶下出了拱璧樓。
小廝隨蔡氏到了後花園的涼亭裡,畢恭畢敬地道:“稟大太太,這些日子,奴才一直都盯著春、夏二位姨娘,今晨的時候,春姨娘與夏姨娘在屋裡低聲說話,奴才聽見春姨娘斥問夏姨娘……”
小廝是九月初時,蔡氏和朱氏新買的一批下人,買的是一家五口,一對中年夫妻,又帶了兩兒一女,夫妻二人留在了蔡氏名下的客棧裡做管事,另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做了拱璧樓的服侍丫頭,又有一個小廝做了門丁。
蔡氏定要找出那個背後算計她的人,細細地打聽了關於“覆子散”的事,聽說這東西是宮裡的禁藥,先帝時,便有嬪妃身中此毒母子皆亡,民間自來不多,但一些豪門府邸,妻妾爭鬥,也是有人用過的。她將自己新買的下人分散到幾位姨娘的院子,盯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小廝今晨竟意外地聽到春姨娘與夏姨娘在春蘭苑裡發生了口角爭執。
春姨娘問:“覆子散是不是你藏在上房花廳的?”
夏姨娘心頭一沉,這事兒都過去兩個多月了,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認。“不是我。”
“不是你?”春姨娘似在反問,又似在證實,“我試過秋姨娘,定不是她乾的,那事發生後,大太太便找過她敘話。答應了她,讓她先服藥調理好身子,再過一年就允她生下庶出子女。”
說是調理身子的藥,可秋姨娘和春姨娘都知道,其實那是讓她們喝的避孕湯。
蔡氏這兩月想了很多,考量再三,與其背裡給姨娘們下紅花茶,倒不如把話挑明瞭,只要她育下長子,她可以讓姨娘們生下自己的兒女。
夏姨娘冷哼一聲,“任你信是不信,不是我就不是我。”
春姨娘道:“二小姐是多可愛的孩子,天真無邪,為了保住大太太居然說那藥是她的,她一個孩子哪裡知道什麼覆子散,大將軍當時是很生氣,可這些日子下來,早就後悔傷了二小姐。聽郎中說,二小姐的傷就算好了,也要落下內傷心疾,我們倆是二小姐的先生,你怎麼忍心……”
夏姨娘訥訥地盯著春姨娘,“你真傻,蔡氏會讓你生庶出子女,除非她生了兒子。”
“各家豪門內宅,主母沒生下兒子,怎會允侍妾生庶子?你難道不懂?你害冬姨娘,算計大太太,還害得二小姐小小年紀就落下心疾。”
“我也沒想到二小姐要給蔡氏頂罪,更沒想到大將軍會在氣急之下踹她一腳。要怪,就怪這孩子自己傻!”
那樣一個活潑可愛的孩子,這一生都染上了痼疾,想到此處,春姨娘就一陣心痛,這兩年大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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