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我們贊助一個音樂會。”
“哦。”
接著,是一陣沉默。
“我走了。”我要比他先開口說分手。
“你離家的那一天,我在路上拾到一隻紙飛機。”他說。
我心頭很酸,回敬他一句:“樂姬近來好嗎?”
他沉默。我瀟灑地離開,心裡卻傷痛,為什麼我沒有告訴他,我已經有男朋友,是不是我還捨不得他?
我約了徐起飛吃午飯,他完全看不出我有異樣。他提議看電影,我卻不想去。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說。
“我什麼地方都不想去,我很累。”
“你會喜歡的。”他拉著我走。
他駕車到沙灘。
沙灘上,有兩群男子正在打沙灘排球。徐起飛跟他們揮手。
“你認識他們?”
“我們以前一起打排球的。他們每個星期都在這裡。”他說。
“我和我女朋友一起加入。”他跟他們說。
我已經很久沒有試過在陽光普照的下午打排球,許多快樂彷彿又回來了。我在沙灘上興高采烈地打滾,滿身都是沙,心不再酸,是徐起飛把陽光帶給我。
跟迪之和光蕙一起吃晚飯,迪之說:“我發現了一種新的乳罩很好的,穿上以後,胸部很挺很大。你們一定要買。”
“你已經跟石油王子上床了!你說過女人突然想到買新乳罩,便是已經跟男朋友上床。”我取笑她。
她淫笑:“這還用說?我們早就上床了。你跟徐起飛上床沒有?”
“我不回答你這個問題。”
“等於預設。醫生上床會不會象做手術那樣嚴肅?”
“你問小綿。”我說。
“小綿生了孩子,是個男的。那天,我在街上碰到他們一家三口。小綿整個人都走樣了,至少胖了三十磅,臉上長滿紅疹,腰肢很粗,肚子很大,好象還有一個孩子未出世。”迪之說。
“你說得很恐怖。”我說。
“這不算最糟糕,最糟糕是孩子長得一點不象她,象極了大螞蟻。”
“小綿是我們之中最早結婚生子的。”我說,“時間過得真快。”
“下一個可能是我,嘻嘻。”迪之甜絲絲地說。
光蕙突然伏在桌上痛哭起來,把我們嚇了一跳。
“光蕙,你哭什麼?”我問她。
“我到現在還是處女?”她嗚咽。
我和迪之對望,不知道應該同情她,還是取笑她。
“我也希望自己是處女。”迪之說,“跟田宏上床的時候,我一直很懊悔,為什麼我不是處女?當你愛一個男人,你會想把最好的東西留給他。可是,我現在無法做得到,但你還可以。”
跟徐起飛一起,我從來沒有後悔我已經不是處女,也不後悔把最好的東西給了林方文,是不是我還是愛林方文多一點?
一九八九年的除夕,徐起飛要在醫院當值,他約定我一月一日晚上吃飯慶祝新年。除夕,我跟著光蕙和孫維棟在蘭桂坊一間法國餐廳吃晚飯。
孫維棟最近做了一件他自己很引以為榮的事。他看見經常在他診所附近行乞的老乞丐滿口壞牙,他把他請上醫務所,替他換了一口新的牙齒。
“你根本用不著這樣善心,很多乞丐其實很富有。”光蕙責備他。
他不以為然說:“他很感激我。”
孫維棟總是不明白,女人要是喜歡你,即使你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她還是喜歡你。如果她不喜歡你,你是善長仁翁也毫無意義。
孫維棟去洗手間時,我跟光蕙說:
“你不喜歡他,為什麼要拖拖拉拉,已經一年多了。”
“是的,我悶得想吐,但甩了他,象今天這種節日,由誰來陪我?”
“真的沒有別的追求者?”
“有一個男同事追求我。他人不錯,很勤奮,很有上進心,也很細心。”
“那為什麼不考慮一下?”
“他跟家人住在屯門。”
“那有什麼問題?”
“即是他的家境不好,他的入息比我低。”
“你說他很有上進心。”
“我不想作長線投資。我把青春投資在他身上,他成功了,也許會愛上另一個女人。他失敗了,我一無所有。我已經不想跟一個男人在街上等巴士,我不會嫁到屯門去。”
我突然很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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