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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為堂堂一狀元之才,更是文武雙全,本應有光宗耀祖一世風光,卻沒想到,才不到而立之年,既未成家,也未立業,便死掉了。且死後還要遭遇如此羞辱!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這其中,未必就沒有那上千冤魂作用!
“趙王后得知之後痛徹心扉,竟然衝進王上寢宮,刺殺王上!”
“啊?”徐玫實在沒想到趙王后竟然會因為胡不為的死而失去理智。如此表現,實在不像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女人,反而更像是一個痴情女子了。
“的確亂糟糟的。”徐玫問道:“眼下情況如何了?”
“王上腹部中劍。他原本身子弱,這一受傷,立即就病重了。”衡山道:“而王后行刺王后,被囚禁於寢宮,戴罪之身,等候處置。朝廷動盪,人心飄搖,街上都沒有行人了。”
這種時刻,誰還會在外面走。尤其是普通老百姓,都恨不能躲在地底下,管他最後誰輸誰贏,卻是隻有有人贏了,他們才能有條活路!
不然,在路上隨便碰上一個什麼人,被殺了也就被殺了!此時告官什麼都沒有用!
“小姐,眾人傳言,胡不為之死,乃是有反對王后一脈之人作祟……”衡山看向徐玫,欲言又止。
“人是我殺的。”徐玫搖搖頭,沒有隱瞞什麼,道:“會有眼下的亂象,我也有些沒想到。估計是有人在利用了這一點,在其中推波助瀾,謀取好處。比如,那位之前流亡在外佔島謀生的渤海王叔。”
衡山和嵩山只聽見了徐玫前面的那句話,震驚地張大了嘴巴,久久合不攏。
竟然是她殺的!
不是她派人殺的!是她殺的!
怎麼可能!
她是怎麼做到的!
兩人滿腦子都是這一點,根本沒有聽見徐玫後來說了什麼。直到徐玫閉嘴開始慢慢品茶,兩人才終於回過神,再看徐玫之時,眼底不禁生出了些敬畏。
“眼下渤海這種形勢,不知小姐可需要我們兩人再做些什麼?”衡山斟酌一番,開口道:“我們兩人在渤海無牽無掛,小姐儘管放心”。
徐家商會掛牌存在,裡面有掌櫃夥計等等,是正經的商人,有些事情,他們顯然不好明裡去做。但衡山和嵩山二人來渤海國也有一陣子,又沒有人知道他們身份,正好可以做一些商會不方便去做的事情。
“渤海混亂,徐家不會參與其中。”徐玫搖搖頭:“胡不為已死,兩位心願既了,此身便已自由,是走是留,隨心所欲便是。”頓了頓,徐玫道:“大夏宣仁帝登基,正是用人之際。兩位回去,必然能一展所長,前途無量。”
“我雖然有心想要邀請兩位到南洋加入徐元,但想到兩人至親好友都在京城,所以覺得希望不大,便乾脆不開口了。”她笑著說完,似乎有些遺憾。
別的不提,這兩人至少都是忠義之輩。
衡山和嵩山對視一眼,也露出遺憾,道:“承蒙小姐看的起我們。正如小姐所言,我們二人家人都在京城,恐無法任性南下了。但眼下的話,我們暫時想留在渤海國,看看形勢再說。”
“那也好。”徐玫笑了笑。
正在此時,朱燕快步過來,附耳低語幾句。
徐玫揚起眉頭,面露詫異,問道:“你沒看錯?”
朱燕搖搖頭:“婢子怎麼敢看錯。”
徐玫看向衡山和嵩山二人。不待她開口,二人便起身抱拳道:“既然小姐有事,我們就暫且告退了。”
“朱燕,你送送客人。”徐玫沒有挽留。
她坐在那裡沒有動,皺眉不語。茶盞被換上了新的。廊軒之中,緩緩走進了一個人。
“師妹在想什麼?”莫仁輕輕開口,從容坐下,給自己倒了一盞茶。對於徐玫端坐沒有迎他的失禮之處,他絲毫沒有在意的意思。
“我在想,堂堂宣仁帝,怎麼會不遠萬里來了這渤海國。”徐玫抬眼看莫仁,十分認真地道:“難道大夏形勢已經一片大好,好到了你這個皇帝也能離開一月兩月不出現的地步了?”
“怎麼會。”莫仁似乎覺得徐玫所言十分好笑,微微笑道:“若真的如此,那我這宣仁帝,就是曠古明君了。”他搖搖頭,道:“我控制的,不過是數城之地而已,比徐元大不了多少。有周相在,我也不用天天守著。至於其他的地方,我有心無力,也就無所謂了。”
也就是說,他只管自己能牢牢控制的地方。他不像是之前的新帝,會為整個大夏那麼大的版圖而焦頭爛額,嘔心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