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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硯也不錯。”胡不為道。
這兩個小廝是他親自挑選又一手帶在身邊培養長大的,在他心中,情分很有些不一樣。此時,他想起那個機靈更得他心的觀硯,心頭別有一番顧念。
“也不知道觀硯怎麼樣了。”洗墨低頭道。
“應該不錯吧。”胡不為微微搖頭:“大夏如今已經是宣仁元年,過去的舊事,又有幾人還會記得。將來有機會,我會讓人找找他,給他帶話。若他還願意,就接他過來吧。”
“那太好了!”洗墨高興地道:“那樣,我們主僕三人又在一處了!真是太好了!”
胡不為聽著洗墨耳中的歡喜之意,也不禁跟著勾動唇角,有了些柔和的笑意。
“叩叩叩”
敲門聲舒緩而從容,又透著規矩和恭敬。
胡不為和洗墨都愣住了。
這別苑沒有主人在。他們住在這裡是客人。而且,只有他們一位客人。這麼大晚上的,誰會來敲門?
“叩叩叩”
敲門聲再次響起,舒緩禮貌之中,透著堅持。
胡不為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一抹光芒,向洗墨使了個眼色。
洗墨回神,將小金魚揣進懷中,三步並作兩步,前去開門。
“吱呀”
“誰呀?”洗墨拉開門,下意識抬頭一瞧,立即瞪大眼睛愣在那裡,忘記讓開路。
“洗墨……”胡不為轉身,看向門口,卻將斥責洗墨的話嚥了下去,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再次看向門口來人,驚愕不定。
“胡公子。”
屋裡有燭火明亮。
徐玫嬌嫩的面龐在燭火下熠熠生輝,美麗極了。
她踏入了房間。
洗墨呆愣愣的,如同傻子一般,掩上了她身後的房門,卻神思恍惚,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
“玫小姐?”胡不為驚疑之後,面上平靜一下,不動聲色地道:“玫小姐深夜來找在下,真是讓在下大吃一驚。”
此時的確詭異。
徐玫怎麼會孤身一人深夜找到了他的房間裡。
若非是心思堅定,胡不為幾乎都要自己是頭昏眼花產生了錯覺。
她竟然悄無生息地來了!沒有驚動外面的任何人!是有高手隨行,還是因為什麼!
剛才,她站在門口敲門,他才察覺到了有人!如此近的距離,他竟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胡不為想到此處,心頭陡然一凜,行禮問道:“不知玫小姐來此是……”
“沒什麼。”徐玫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仰面笑著看向胡不為,道:“只是想與胡公子談一談吧。”
“談什麼?”胡不為鎮定問道。
此時情景詭異,他只能不動聲色,以不變應萬變。
“就談一談,胡公子在渤海國都有了那些謀劃?”徐玫眼中有燭火倒影,閃動著光芒。
“我不懂玫小姐的意思。”胡不為抿了抿唇,以退為進,道:“其實我一直很想問一問,到底胡某有何得罪之處,讓玫小姐一見之下就厭煩不喜?”
“恩,你的確得罪我了。”徐玫搖搖頭:“但我不想解釋給你聽。”她再次提起之前的話題,含笑問道:“胡公子不願意談論自己此時的宏圖計劃,那不知道胡公子願不願意設想一下,很多年前,若是沒有最初縣試的空心筆事件,胡公子的人生會是什麼樣子?”
空心筆!
這是胡不為一直以來心頭的一根刺!
那是他自出生以後遇上的第一個挫折和羞辱!更是打亂了他暢想過無數次的人生規劃!
“那根空心筆,是玫小姐的手筆?”胡不為眼睛不禁眯了眯。
徐玫沒有回答他,輕聲道:“沒有空心筆,以胡公子之才,縣試輕鬆,鄉試也容易,會試殿試當一路輝煌,成就十七歲的狀元之才,是不是?”
胡不為再次抿了一下唇。
這原本就是他的計劃。他苦讀數年,自信就算他年輕,於科舉一途上也不會輸給任何人!就算他不能成為十七歲的狀元,也肯定能成為十七歲的進士!
他的人生機遇,會完全不同!
“能出一個十七歲的狀元郎,大夏上下都風光有面子。正巧那一年,公主下嫁渤海國……狀元郎擔當遣婚使,多麼合適,又多麼榮耀。”徐玫輕聲嘆道:“大國公主,怎麼會願意嫁入邊陲小國而且嫁給一個年級又大身體又不好的男人。當清俊風流的少年狀元噓寒問暖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