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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搖搖看到了那艘船,目光復雜,久久不能回神。
徐惠和徐玫陪在她身邊。
徐惠眼中有淚,喃喃地道:“他身無分文,又不通世俗之情,這一去,不知要受多少苦……”
“就是要他受苦啊。”徐玫低聲道:“大兄他太想當然了。總要真的知道世間疾苦才好。”
徐惠瞪了徐玫一眼,咬唇道:“他是我們兄長!”
你怎麼能一點都不傷心!
徐玫低眉斂目,不說話了。他不想與徐惠爭執。
勸徐夫人放徐立前隱瞞身份出去歷練,的確是徐玫的意思。一開始,她僅僅是想,將這對母子隔開一段時間,彼此冷靜一下更好;尤其是在徐立前那裡,總不能一直這麼沉浸在“娘不理解我”的無謂痛苦之中,踏踏實實有過一番見識之後,想必回來之後,心性會成熟許多,大約就不會在陷入情緒的牛角尖之中了。
反正,無論如何,都比關在家裡要好。
她原本還有些猶豫,因為要說服徐夫人不容易,這過程之中又難免會向徐夫人顯露出些什麼,讓徐夫人不再以為她是個簡單懶散愛好廣泛的小姑娘……但胡不為來徐家道歉,讓她下定了決心。
多出三年,胡不為絕不會渾渾噩噩虛度。
在徐家多廝混些時日,多接觸些徐氏生意上的內容,對他今後的抱負十分有利。徐夫人沒有在徐立前的事情上遷怒於他,礙於某些原因,說不定依舊願意胡不為借住徐家。
總之,同處一地,胡不為和徐立前總會或多或少的相見。
徐玫絕不願意看到,“單純”的徐立前又被胡不為影響了心性和思想。
所以,她才下定了決心,讓徐立前暫時離開。
徐夫人對於她的想法,沒有明確承認,也沒有反對,只是道:“若是他早早被徐家人發現了身份,我會立即派人將他抓回來。”
這是預設了。
徐玫瞭然,迅速讓莫仁聯絡了順江東下的客船,立即讓徐立前喬裝上去,成為初出家門想到外面找機會的少年——夏立。
之所以這麼快,是不能讓徐夫人改了主義。
恩,徐惠原本覺得計策不錯的,徐立前一走,她就開始動搖了。
風雨樓是徐家最高的地方。
站在這裡,能夠俯攬整個徐家,遠眺姑蘇全景,讓人憑地生出一地盡在掌握之感。
站的高,風就有些大。
徐夫人撫了一下額間被風吹散的頭髮,道:“下去吧。”說罷,起身下了樓梯。
徐惠和徐玫對視一眼,跟在了身後。
離走之時,徐玫突然想起來,往藏書閣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共三層,三層等高,整體如一,外觀上絲毫看不出有任何不協調之處。
第四層,到底在哪兒?
徐玫一邊琢磨,一邊將整個徐家的大致佈局記在了心裡,跟在徐夫人身後下了樓。
這個地方,因為高度的緣故,平常根本不許人上來的。
也只有徐夫人這個一家之主,簡簡單單一個“觀景散心”的理由,就這麼上來了……
……
胡不為坐在書桌前,俊臉藏在光影之中,看起來有些陰冷。
“福伯,查出什麼沒有?”胡不為的聲音有些煩躁,惱道:“考籃裡怎麼會憑空多出一支筆!關鍵是,那字跡,乍看之下竟與我的筆跡一模一樣!”
憑空出現一直夾帶的筆,這多少能接受。這或許說明,有人想要陷害他,阻止他參加科舉。他身份隱秘,會有敵人,他能夠理解。
關鍵在於,他的字!
他小小年紀,字跡根本不曾流落在外!而能將字跡模仿到“神似”地步,讓他自己都會誤以為自己什麼時候真寫過那些字的,絕不容易!
他一向低調,這些年平安無事,到底是誰在如此處心積慮地算計他,阻礙他的前程!
若不能找出這個人,他將寢食難安!
這幾日,福伯的頭髮又白了不少。他向胡不為行禮,低聲回稟道:“胡家低調了一兩百年了,已經是六七代人過去,老奴根本想不出,胡家還有什麼敵人在。而公子才十幾歲,從未在世間揚名,怎麼會有人故意陷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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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意所指
福伯比胡不為要冷靜的多:“老奴思來想去,與公子有牽扯的,只有徐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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