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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大方”,絕對不是徐夫人願意看到的品格。
徐夫人也從不吝嗇。但她卻信奉一點:屬於我的東西,我願意給的,你才能拿;我不願給你的,你若敢伸手,我就一定要跺了你的爪子好讓你記住疼!
此時平靜下來想一想,徐玫不禁覺得,徐夫人仗責徐立前一事,恐不是徐夫人她因為執念而瘋狂衝動,而應該是另外有些期望在裡面了。
若是徐立前悟不透,徐夫人多次失望之下,只能放棄他。
徐玫拉回思緒,問同樣有些走神的徐惠道:“惠姐姐,我能問問,你是怎麼想的嗎?我是說,若是大兄他依舊不願意振作起來繼承家業,你會怎麼做?”
“若真走到那一步,我會站出來,代替大兄。”她回答的很快。徐惠抿了抿唇,苦澀地道:“我其實早就跟大兄說了多次,想讓他早早得到孃的認可,掌握大權之後,若他不耐煩商業經營,就將這些瑣事交給我,我肯定會全力幫他,我現在努力用功地去學不肯落人後,都是將來能夠幫上他……但大兄彷彿反而因此覺得我有爭位之心一樣,更加不願用心,大概是想著能成全我了。”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奈何大兄不信,反而想左了。”徐惠想起這些,越發覺得難受:“我在想,大兄他偷偷去應試,是不是想要跟娘說明,他無心家業,好成全我?”
“若真的如此,我恨不得去死了算了!”徐惠咬牙,又是滾滾熱淚。
徐惠如此,徐玫相信,至少此時,她的確是一片赤誠想要輔佐徐立前。
徐玫抬眼看向徐惠,低聲道:“姐,我有一個想法……”
三日後。
有徐家特製的白玉膏,徐立前臀部的傷已經恢復如初,再沒有一點兒痕跡。此時,他面膛黑紅,眼窩低陷,唇邊一圈小鬍子,寬肩熊背,就連身高也拔高了一兩寸,活脫脫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健壯青年,絲毫看不出徐立前原來的樣子。
他站在船頭,回望岸上那輛馬車,彷彿看見了裡面的人,無聲道別;他又看看身後不遠的姑蘇城,心思複雜起來,也終於在心中道了別。至於那一片連綿的徐氏屋宅,他瞥了一眼,就沒有再看。
也不知有沒有流連。
——昨日,徐玫找到他,說可以幫他離開徐家,但條件是隻能孤身一人,只帶一日干糧,不存分文地離開。徐玫說:既然要擺脫徐氏身份,自然不能再享有徐氏擁有的任何財富。而徐家現有的一文一厘,都不是徐立前賺來的,所以他不能帶走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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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 兄遠離(求月票)
徐立前輾轉一夜,答應了。
一直像是徐玫出面在“幫他”。但徐立前清楚地知道,他的母親絕對會知悉所有這一切。
——她默許了。
就這麼自由了。徐立前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江風吹過,江水有些腥。徐立前極目遠眺,入目江水滔滔。片刻,他收回目光,低頭進入船艙,踏入最下層他“訂下”的房間,一股潮溼腥氣鋪面而來,讓他忍不住皺了皺鼻子,眉宇有些難看。遲疑了片刻,他終於走進房間,又很快走出來,成為了一個面有菜色的少年,像是長期營養不良。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破舊的衣衫,尋了尋路,走上了甲板。
一箇中年人看他出來,皺眉道:“怎麼用了這麼久?看你這菜樣子,別是沒有半兩力氣吧!”
“有的,有的,船頭,我新來,有事您只管吩咐。”徐立前低聲道。
那船頭點點頭,道:“與人方便,與己方便。你一個少年人,也不容易……這樣,別的不用你操心,早晚將這甲板樓梯走廊清掃一遍,客房內不必你操心,如何?這活兒不難,就是掃了拖一遍。原來幹這個的一天八文,管吃住。你是幹活抵船資的,一天只給你剩三文錢,如何?”
“在下沒有意見,多謝船頭肯照顧。”徐立前真心感激。
若非如此,他身無分文,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離姑蘇城稍微遠點兒。
船頭也滿意徐立前的態度:“世道艱難,誰都不容易。能幫一把,就幫一把。”他又隨口問了問徐立前準備去哪裡闖蕩,見徐立前有些不願多說,也就不再追問,打發徐立前幹活去了。
徐家一個小管事介紹的,又年紀這麼小,一看就是才出家門的少年,倒是不慮他會什麼歹人。
客船順流而下,很快消失在水光盡頭。
風雨閣。
徐夫人目光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