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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別提了,一回來老婆就檢查過了。”善平笑答。
又是一陣鬨笑。
“如今這些個娘們啊,越來越猖狂,”東波抱怨說,“自從看了馮小剛的《手機》,我家那口子有事沒事就翻我手機,有一次吳昊冒充女人給我發個簡訊,我老婆看到了,跟我鬧了一宿,沒完沒了,後來沒辦法只好要吳昊跟她去解釋,你猜她怎麼說?”
“別跟我扯這些,你們根本就是一夥的。”吳昊模仿東波老婆接話道。
“這還別說,咱們六君子喝茶聊天的時候,我們背後那些女人也沒閒著啊,她們已經結成聯盟了,沒事就互透資訊,刺探軍情,通風報信。”“王爺”說。
“是,是,沒錯,”牧文也認可,“我老婆今天早上問我幹嗎出去,我說到王府喝茶,她也沒吭聲,當著我的面就給‘王爺’老婆打電話,確定無誤後才放行。”
“還是我們威廉好啊,享用不盡……”善平打量身邊的朱道楓,馬上發現情形不對,“怎麼了,威廉,你心不在焉啊?”
眾人忙把目光轉向他,果然見他神思迷離,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正要問個究竟,門突然開了,進來一個高大的平頭青年,一身休閒裝,有款有型,很有風度,牧文馬上站起來,給大家介紹道,“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最近新認識的朋友,晚報社的秦總編。”
“哦,久仰,久仰……”善平首先站起來跟他握手。
其他人也紛紛站起來握手,打招呼,自我介紹。
輪到朱道楓了,他笑著起身伸出了手:“你好!”
“你好!”對方握著他的手也是笑容可掬,“在下秦川。”
晚上回到梓園,朱道楓圍著梓園繞了幾個圈,還特意跑到心慈的墓地等了好一會,一無所獲。他垂頭喪氣地回自己房間,進客廳碰見管家正在和老張說著什麼,他問管家:“白天沒人來過嗎?”
“沒人啊,先生,我們已經很少有客人來了,”管家好奇地問,“怎麼了,您是約了人嗎?”
“不是,沒什麼,你去忙吧。”他疲憊地上樓。
半夜了他還是睡不著,站在窗邊望著後山一根一根地抽菸。這個習慣由來已久,怎麼都改不了,晚上睡不著的時候他就會站在窗邊望著後山抽菸,結果往往是一站就是半宿,更加無法入睡。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明明像個正常人,卻過得連個正常人都不如,梓園真的就是個巨大的精神病院,住著一男一女兩個瘋子,或者還有個幽靈,潛伏在暗處,他看不到她,她卻可以洞察他……電話響了,這麼晚誰打來的?
“白天你去哪了,打電話你不在家。”電話那邊是父親的聲音。
“哦,我跟幾個朋友聚會去了。”
“別光顧著跟朋友玩,有空也和碧君說說話,培養一下感情,”父親不緊不慢地說,“你們結婚都這麼多年了,還沒生小孩,怎麼得了,你想要我們朱家絕後嗎?你大伯和你小叔生的都是女兒,我們家族就指望你了。”
“爸,這種事哪能勉強得來,再說我跟她……”
“她身體殘疾,情緒有點過激也是可以理解的,一輩子坐輪椅,心裡是會不痛快。”
“爸,我不想說這事了。”
“唉,我知道你很辛苦,”父親在電話裡嘆息道,“這麼大一份家業要靠你一個人支撐,是不容易,可是沒辦法,誰叫你是我們家族唯一的子嗣呢?”
朱道楓沒說話。父親又接著說,“如果你哥哥和你弟弟都還在,我們家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麼冷清,一想到這事,我就……”
“爸,這不是誰的錯。”
“是啊,不是誰的錯,是老天對我的懲罰。”
“你別這麼說,爸。”
“威廉,你要好好活著,活得開心,我雖然沒在你身邊,可心裡老是放心不下,我天天都在祈禱,讓老天把所有的罪過都降臨在我身上,我種下的怨孽太多……”
“爸,你一個人待在美國幹嗎,怎麼也不回來走走?”朱道楓岔開話題。
“這邊走不開啊……”
“什麼事走不開?”
“好了,好了,你那邊也很晚了,我們改天再通電話。”父親說著就掛了線,他就是這樣的,一說到關鍵問題要麼避而不談,要麼就掛線,很敏感。朱道楓知道父親在美國帶著個女人生活,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父親為何如此鍾愛,十年來都捨不得回家看看,他對此一無所知。但他的行蹤父親卻是瞭如指掌,幹什麼,沒幹什麼,去哪了,從哪回來,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