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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以備不測,此次我返大都,就是請王兄有所準備!試想我大祁已有千年之興盛,切勿因我等一時之不慎而將先祖基業付諸東流!”
武王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即便是皇者,聽的都不覺愧疚,臉色也是發紅,他自己也知道,這些年大祁早已經習慣了安逸,而若非有眼前這個武王,這個金殿絕不會這麼平穩。
他點了點頭,說道:“賢弟乃我大祁之基柱,此事全依賢弟,且以賢弟為主持,必成大事!”這一番話到是說的甚為誠懇,只是落在武王的耳朵裡,不免有些失落。
武王心中暗暗的苦笑了一下,他在來此之前,就已經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到最後必然是把事情又推到他的身上,只恨自己明知道如此,卻仍是千里奔騎來此一遭,當真是痴人啊!
他叩拜在地,謝了皇者,又看了看兩班朝臣,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心裡不由得一陣的悲哀,知道大祁早晚必將喪在這幫無知無能人的手中!
他素日常居新城,雖有避嫌之說,更多的則是不願與這幫人為伍,此刻看到這些嘴臉,武王只感覺胸口一陣的厭惡,不願多停留一時,匆匆辭別了皇者,走出金殿。
偌大的王都,瓊樓玉宇幾如人間天宮,武王邁步走在這層層宮院之間,直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這個地方自己怕是有多少年沒有仔細的看過了,這些年自己常居新城,即便是有重大之事,也是來去匆匆,而少有駐足,如今眼前這番富貴王者之氣,就似與自己全然無關一半,幾乎忘卻了自己就是在這般富貴中長大的。
武王此時離開金殿,只感覺胸口那般沉鬱蕩然一清,又被眼前這一切喚起了心緒,不禁多做了停留。
這些年偌大一個大祁,有多少人知道全師依靠武王一人之威在鎮服著,近些年雖然不似早年那般奔波盪寇,可武王心裡卻是清楚,這個大祁,已經是徒具華麗而敗絮在內了。
回想剛才在金殿之上那班朝臣的庸庸無為,武王只感覺眼前這般的富貴已經是半點的意義都沒有,一朝東水而去,繁華只在浮沉中。即便是那高高在上的皇者,都沉睡在先祖的基業上,只可恨自己卻無法象他們那樣樂在其中。
武王那身金甲在陽光下折射出一層異樣的光彩來,這身戰甲是先祖留下來的寶甲,曾披在先祖身上血戰疆場,被國師附上無堅可摧之法力,是大祁無上榮譽的象徵。
自幼年時,自己就夢想著可以穿上這身金甲,而今披上這鎧甲的數年,武王才真正感覺到這鎧甲的沉重,此時自己的身上,就等於擔著大祁的興亡一般。
至今武王還可記得當年自己第一次披上這副金甲時候的那種興奮,可如今,武王卻似乎有種疲憊在心裡縈繞不去。
假如自己當年沒有穿上這副金甲,那又會怎麼樣?武王忽然發現自己這一次,和以前有些不同了,以往每次踏出金殿,他都是風塵僕僕的趕赴自己所要去的地方,而沒有片刻的停留。而今,自己卻在這瓊樓宮廷之間流連不去,眼前的景象或熟悉或陌生,但都讓他心生感慨。
武王心裡猛的一警,這樣的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莫非是這次當真要出不測之事。
對於封印一事,武王心裡實則複雜,若是國運興旺,他必當希望率軍踏過通路,踩著先祖的腳印再臨南荒,與那些傳言之中強悍的虎狼之軍一爭高下,讓手中長槍痛飲蠻血!可如今大祁已經若昏睡的老朽,完全禁不住大力的拉扯了,即便自己麾下羽林軍勇猛蓋世,而自己萬丈雄心,但金殿之上無人可知,自己又如之奈何……
武王嘆息了一下,只願大祁國運尚在,讓此一次封印大祭順利而行,那樣或尚且可保大祁不倒。
他握了握佩劍,慨然走出了這宏偉的王大都。
赤風部落的納丹,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仔細的端詳的著手中的長刀,這把刀跟隨他已經十年了,十年間,它飲盡了這南荒悍獸的鮮血,如今終於要嘗一嘗那中原人的血是什麼味道了。
自從金帳狼王那裡接過第一戰令起,納丹就率赤風部戰士向那中原入口處而來。
看著身邊不斷經過的一隊隊狼騎,納丹全身的血液似乎已經要燃燒起來,他幾乎已經看到中原人在自己的戰刀下驚恐萬分的表情,看到那血流千里中狼騎前行的兇悍。
封印,這個封印已經將我們荒人折磨了近千年,而今,我們終於要出來了!
納丹雙眼猛的暴睜,從那雙眼睛裡射出兩道駭人的寒光,隨著那長刀一揮的方向,一隊隊彪悍的荒人騎著南蠻健壯高大的荒狼,捲起陣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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