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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這個封印大祭,已被中原修真屆視為一場盛況,鎖心殿主柳青眉在這三位門長中年齡最輕,但身為鎖心一殿之主,之前又是老殿主的唯一傳人,自是實力不可小窺。清風閣的端木閣主,一向是深居簡出,幾乎外人無法得見,這位閣主身為清風閣這一大派,同時又是上古木族一脈的首領,更顯神秘之極。更何況還有天都谷的谷主林破念,這個在中原如神一般的名字,幾乎代表了整個中原正道,據說將破天都谷赤天太清的最高境界,一身修為以然通神化虛,很多人傳言此次封印大祭將是這位高人的最後一次現身,之後將破空而去。
如此一來,很多人的目光都已經關注在了這三位代表著中原修真最高境界的宗師聯手上面,完全忘了封印一事,在他們看來,這三大宗師聯手,幾乎可以託天換日,微微一個封印又有什麼了得。
大祁朝都,王者之地。
此時的大祁悠悠傳襲,已經過了千年,當年那鐵血征戰的歲月,早已經在錦衣玉食的打磨中日漸褪色。
在那高大厚固的城牆之中,一座座宮殿層層林立,那四角的金玉鈴鐺和宮殿的雕欄琉璃,將大祁王者之氣烘托的異常華貴。
此時在那正中央的金殿之上,一個年邁的老者頭戴珠簾龍冠,身穿金黃色袍服,高高的端坐在金殿的龍椅之中,正是如今大祁的人皇。
只是老者如今的雙眼卻已經是渾濁不堪,兩隻大手也是枯若干樹,顫巍巍的抓著龍椅的扶手,即便那身金黃色的龍袍透著無上的威嚴,但卻被老者那昏昏欲沉的面容一掃而空。
金殿的兩邊,站著若干身披朝服之人,此時見皇者如此不堪,也都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只得在這裡苦熬著,等皇者醒來宣佈退朝,一時間整個金殿之上,竟似沒有人一般,寂靜的沒有半點的生氣。
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從金殿之外,午門之起有侍衛高聲宣喊:“武王歸朝!”
這聲音接連而來,有節奏一般的一直傳到金殿之中,卻如同一聲炸雷在這沉寂的金殿裡響起一般,那些沒精打采的朝臣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從眼睛裡看出了一絲的驚訝之色,更有相鄰的朝臣竟開始低語起來。
一直昏昏欲睡的皇者此時似乎也被這聲音驚動,微微的睜開那雙混濁的眼睛,看看下面正自議論紛紛的朝臣,又抬頭向金殿正門望過去。
只聽得一陣似緩卻急的腳步聲由遠而至,須臾之間,一個身材頗高的身影出現在金殿正門處。
這人一身淡淡的金色鎧甲,隨著那腳步聲不時的發出交擊的脆聲,雙眼炯炯有神,額闊眉濃,面若紫金,隨著那腳步聲登入金殿之上,頓時一股威嚴之氣將原本那死寂一卷而空。
大祁武王,不知何因,竟奔波千里趕回了王大都。
如果說大祁皇族一脈如今還有昔日那征戰百死金戈蕩寇之氣概的話,那麼這氣概既不在高高在上的皇者身上,也不在後宮眾多子嗣身上,而是全然含在了這位武王身上。
他是大祁先王最後一個皇子,也是先王最為寵愛的皇子,若非先王登天時候他尚且年幼不更事,那如今坐在那龍椅上的,恐怕就是他了。
待及弱冠,他的身上已顯出當年先祖的威風殺氣,手下三萬弟子兵即便是皇者身邊的金甲侍衛也望塵莫及。皇者恐其奪位,而遣派他戍邊新城,卻未想其竟將荒無人煙的新城打理的幾若王大都一般繁華。
近數年來大祁之中屢屢有反戈之伍,皆是仰仗武王手下數萬羽林軍揮戈蕩寇,以此武王在大祁朝中已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只是武王本人卻是極其低調,隨著位高權重,卻更是深入簡出,平時只是居於新城,少有到大都來,傳言這位武王不僅英勇蓋世,更是身具道法,所以才與王位不感興趣,否則的話僅憑手中那數萬羽林之威,恐怕這皇位就要換人。
即便如此,但武王已是如今大祁之中唯一的頂梁之柱,故今日忽然出現在金殿之上,不僅讓眾多朝臣心覺突然,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皇者,都有些驚訝。
如今的皇者,早已經是垂垂老矣,雖然身披龍服,但這個位置對他卻是絲毫沒有留戀,反到是看到眼前這個一直讓自己寢食難安的皇弟,一派的威嚴朝氣,心裡不僅有些嫉妒。
他強自從龍椅上站起來,稍微的抬了抬手,用一種蒼老的聲音說道:“吾弟過來,可想念為兄了……”
武王雙眼精光一閃,疾步上前,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