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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條般疤痕的女人沿著過道搖搖擺擺朝他們走來。她的腳踝和手腕上都帶著鐐銬,左右兩邊各有一名雜工押送。她看上去很快樂,發出鴨子叫般的嘎嘎聲,還試圖拍打胳膊肘。
“她做了什麼?”恰克問。
“這個嘛,”雜工說,“這位是老麥琪。我們叫她麥琪·月亮派。她剛去過水療室,不過對她你可不得不提防點兒。”
恰克說:“有趣的女人。”
“是你帶回家去見老媽的那種。”
“然後她會殺了你媽媽,把她埋在屋子外頭的廁所裡,但是……”恰克燃起一根菸,“利蒂斯。”
“害死了我老婆。”
“這個你說過。怎麼害的?”
“他是個縱火狂。”
“這個你也說過。”
“他過去還當過我們大樓的維修工。他和大樓的老闆鬧了一通,被炒了魷魚。當時,我們只知道有人縱火,肯定是有那麼一個人。利蒂斯被列入懷疑名單,但他們著實花了點時間才找到他,等他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編出了一個為自己開脫的理由。哎,我真不敢斷定就是他乾的。”
第30節:隔離島(30)
“是什麼讓你改變了看法?”
“一年前。我翻開報紙,一眼就看到了他。他把自己上班地方的一間校舍燒成平地。和上回完全相同——他們開除了他,然後他跑回來,在地下室放火,往鍋爐裡灌油並引起爆炸。手法如出一轍。校舍裡沒有學生,但校長在那兒加班。她死了。利蒂斯接受審判,他聲稱自己幻聽,然後他們把他送去夏塔克。在那裡發生了些事——但我不知道是什麼——六個月前他被轉到這裡。”
“但沒人見過他。”
“A區和B區沒人見過他。”
“這說明他在C區。”
“對。”
“或者死了。”
“有這可能。又多了一個理由去墓地找找。”
“我們暫且假設他還沒死。”
“好吧……”
“如果你找到他,泰迪,你打算做什麼?”
“不知道。”
“別跟我來這一套,頭兒。”
“知道嗎?”他對恰克說,“我跟我老婆在一起的最後那個早上,她提起了椰林俱樂部的火災。”
“哦?”
“那是我們相識的地方。椰林。她是因為那個有錢的室友才去的,我去是因為他們給軍人打折。就在我坐船離開的前幾天。我跟她跳了一晚上的舞,連狐步也跳了。”
恰克背倚著牆伸出脖子,望著泰迪的臉。“你跳狐步?我試著想象,不過……”
“嘿,”泰迪說,“如果你看到我老婆那天晚上的模樣,只要她開口要求,你就會像兔八哥似的在舞池裡蹦來蹦去。”
“這麼說你是在椰林俱樂部認識她的?”
泰迪點點頭,“後來它被燒成平地,那時我在——義大利?沒錯,當時我在義大利。她認為這件事,我不知道,我猜她認為有什麼意義吧。她很怕火。”
“但她卻死於火災。”恰克輕聲說。
“太不可思議了,是吧?”泰迪儘量不去想最後那天早上她的模樣:彎起一條腿搭在浴室牆上,赤裸著身子,身上濺著慘白色的泡沫。
“泰迪?”
泰迪朝恰克看。
他攤開雙手,“在這件事上我支援你,無論如何都支援你。你要找到利蒂斯然後殺了他?我覺得中。”
“中。”泰迪露出微笑,“我上回聽到這個字眼還是在——”
“可是頭兒,我需要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我是認真的。我們必須把這事遮掩過去,否則我們可能會落得個被送去凱弗維爾聽證會的下場。近些日子人人都盯著我們,知道嗎?盯著我們每一個人。虎視眈眈。這世界變得越來越小了。”泰迪把額前一叢茂密的頭髮撩到後面。“我認為你瞭解這個地方。我認為你知道一些事卻沒有告訴我。我認為你到這裡來是為了復仇。”
泰迪一隻手拍拍胸口。
“我是說真的,頭兒。”
泰迪說:“我們已經溼了。”
“那麼……”
“我想說,你介不介意再溼一點?”
他們從大門出去,走到海邊。雨水裹住了一切。房屋一般高的海浪拍打著岩石。它們躥得很高,水花四濺,接著讓位給新的一波海浪。
泰迪朝這一圈樹木的南邊望過去,他看到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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