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要麼就是指她的孩子。”
“我更相信這個。”
“把雷切爾加上三……”
“然後就得出下一行,”考利說,“我們是四。”
“那麼誰是六十七?”
考利看著他,“你不會是明知故問吧?”
泰迪搖搖頭。
考利的手指沿著紙張右側向下劃去。“這些數字中沒有加起來等於六十七的吧?”
“沒有。”
考利把一隻手放在頭頂,挺直身子。“你沒有什麼推測嗎?”
泰迪說:“我破譯不了的就是這一處。無論它指的是什麼,反正都是我不熟悉的,因此我想它可能指的是這個島上的事物。你呢,大夫?”
“我,怎麼講?”
“有什麼推測嗎?”
“沒有,我原本在第一行就卡住了。”
“是啊,你說過,太累了什麼的。”
“非常累,執法官。”說這話時他的目光緊緊盯住泰迪的臉,隨後又投向窗戶,看著雨水奔流而下,厚厚的雨簾將遠處的景色阻隔在外。“昨晚你說你打算離開。”
“坐第一班渡輪走。”泰迪撒了個謊。
“今天已經沒有船了。我很確定。”
“那就明天,或者後天,”泰迪說,“你仍然認為她在這裡,在這個小島上?”
“不,”考利答道,“我不這麼想。”
“那她在哪裡?”
他嘆了口氣,“我不知道,執法官。這不是我擅長的。”
泰迪和恰克站在醫院外面的雨棚下面。目之所及,一片片如火車車廂那麼大的雨簾傾瀉而下。
“你認為他知道六十七代表了什麼?”恰克問。
“是的。”
“你認為他在你之前就破譯了密碼?”
“我想他在戰略情報局工作過。他在那個部門肯定學到了一兩手。”
恰克擦擦臉,朝路面彈了彈手指。“他們這裡有幾個病人?”
“數量很少。”泰迪回答。
“嗯。”
“大概二十個女人,三十個男人?”
“不多。”
“嗯。”
“怎麼也不會到六十七人吧。”
泰迪扭過頭看著他。“但是……”恰克說。
“是的,”泰迪說,“但是。”
他們向遠方的樹林望去,目光落在更遠處的堡壘頂部。它在暴風驟雨之中變得模糊難辨,像一張掛在煙霧繚繞的房間裡的炭筆素描。泰迪想起夢中多洛蕾絲說過的話:數一數床位。
“你估計他們這兒有多少人?”
“我不知道,”恰克說,“我們得問一下那位樂於助人的醫生。”
“噢,是的,他只會嚷嚷著說‘樂意幫忙’,不是嗎?”
“嘿,頭兒。”
“嗯?”
“你這輩子有沒有見過國家用地像這樣浪費?”
“此話怎講?”
“兩個病區裡只有五十個病人?你認為這些樓房裡可以容納多少人?再多幾百號人?”
“至少。”
“還有醫患人數的比例。大概要超過二比一。你見過這樣的情況嗎?”
“我得說沒見過。”
他們望著大雨沖刷下嘶嘶作響的大地。
“這他媽的是什麼鬼地方啊?”恰克說。
第22節:隔離島(22)
考利答道:“不,我只做過一些顧問工作。”
“什麼型別的顧問?”
考利又露出他那蜻蜓點水式的笑容,幾乎在出現的瞬間便消失無蹤。“絕對不能提的那種。”
“但這份密碼,”泰迪說,“它相當簡單。”
“簡單?”恰克說,“你剛剛解釋過,我想得頭到現在還疼呢。”
“但對你來說呢,大夫?”
考利聳聳肩,“我能說什麼呢,執法官?我可沒做過密碼破解員。”他垂下頭,摩挲著下巴,又把注意力轉向密碼。
恰克望著泰迪,眼中充滿問號。
考利說:“這樣我們弄明白了——唔,執法官,是你弄明白的——四十七和八十的含義。我們也搞清楚了所有的線索都是對數字十三的置換。那麼‘三’呢?”
“同樣,”泰迪說,“要麼是指我們,如果這樣的話,那她就是未卜先知了。”
“不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