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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注意到她是怎樣的一個人。可是後來有一天,她在雨中救助一隻被棄的小貓時,我看到她最美的一面。至此,我開始漸漸的關注她,才發現,她的笑容竟然是無人能比……”
說到此,三哥的聲音轉而沉重,哽咽。
“她被人用大字報的方式爆出了醜聞,在學校的光榮榜上,貼出了她的名字,班級,家庭住址。說她與家附近的三個混混有染,懷有身孕……”
三哥的側面像是覆上了一層冰,整個人變得冰冷麻木,他望著天空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雲層,直到天的另一邊,又似乎根本什麼都看不見,看不見天,看不見地,看不見光和影。
他的聲音凝咽了好久。
“那是她被強,暴的。只因為她和我相處了幾個月……當時我並不知道,直到後來,我才得到訊息,同班的劉柳,一直在暗地裡與那三個混混有聯絡,還是她給的銀子助他們逃案。”
“沒有證據,我什麼都做不了,當我最後抓到人時,她已經……自縊了。”
這就是有果有因嗎?如果是的話,那麼身為最初犯人的劉柳,她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呢?忽然間,我更想看下去了。
147:婚禮,霧(五)
從劉柳的請柬上看不出什麼異樣了,除了知道它的來歷之外。
那麼,就只有去參加婚禮才能知道了。
我費盡唇舌,又暗示了三哥此行兇險,有可能是劉柳的畜意報復,三哥也怕唐母在婚禮上受到刺激出什麼意外,兩人合力遊說,才使得唐父和唐母終於同意不出席此次婚禮,不過,其餘大哥們則必須作為代表全體出席。
大哥和二哥均有了媳婦,大嫂二嫂都是極穩妥的賢內助,送給劉家的賀禮等,均是兩人做主籌備。
四哥和五哥尚在求學階段,四哥的性格很活躍,平時回家也常與三哥做伴,但關於三哥的往事他知的也不多,因此此次三哥仍是與我走得最近,倒常常將他撇下了。
五哥則比較內向,沉默時候較多,但是不說話不代表木訥,我常常在不經意間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而他說出的話,亦是一語中的。
看到劉柳的請柬時,他拿著研究了許久,就曾說了一句:“反常。”
婚禮是在一個新建的教堂舉行,教堂位置偏僻,竟是在城外的一個荒木森林裡,附近也沒有任何像樣的酒家,即使是按洋人的習俗舉辦完了儀式,也需得回到市內,才能參加晚上的飯席。
來來回回的,辛苦自不必說,還很是浪費時間。
一支長長的黃包車隊浩浩蕩蕩的停在教堂外的小樹蔭下,間或夾著幾輛各種樣式的洋車,我問了下三哥,他說,來的都是與劉柳相熟的同學,只有少部分是劉家生意場上的夥伴。
劉家也是做生意的,按說劉家千金大婚,劉家名下的員工也是一大把的,卻不見有幾個在教堂露面。大家當是劉家看不起自己的員工,所以沒有請來,我卻知道這其中的含義,怕是連劉柳自己的父母,也沒有來吧。
這樣的婚禮方式在當時,是非常另類的。前去參加婚禮的人多有不滿,看到暗沉沉的樹枝壓得低低的,沒有任何裝飾,一絲喜慶的氣氛都沒有,反而讓人心底��沒牛�盟評床渭擁牟皇腔槔袷竊嶗瘢�行┤艘丫�鋝蛔。�跣踹哆兜腦諍竺嫘∩�г蠱鵠戳恕�
一直等到傍晚,日落時分,當最後的一絲光明被山林間的陰影吞沒時,一輛黑色的,宛如棺材一樣的長形漆黑洋車才緩緩的駛入視線。車頭是一圈白色的鮮花,中間一個鮮紅的喜字,車門和車頂都用紗帶輕挽著,本是極新穎的裝扮,可惜紗和花都是白色的,只有車頭的喜字是鮮紅色,襯著黑色的車身,一種不祥的感覺頓時令在場的人人皆心臟一抽,有種血液逆流的冰涼感覺。
“這是什麼婚禮啊我說過,應該早些回去的。”聚攏在教堂門口的觀禮者中,有人傳出不算小的音量。
這裡的人都是與新娘熟識的,有關新娘的“出色”傳聞,皆已耳熟能詳,甚至有很多人,來的時候都抱著一副看笑話的表情。
他們很想知道,是什麼樣的洋鬼子,會娶這樣名聲敗壞的中國女。
他們想看看劉柳的父母,來主持壞敗門風女兒的婚禮時是什麼表情。也想看看,當劉柳看見三哥時,會是什麼樣的態度。
因為早已熟識,所以他們知道劉柳一心要嫁的人是三哥,也知道三哥一心要避的人是劉柳。懂得更深的,還有人知道在三哥與劉柳之間曾經有一個別人的影子。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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