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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聞敲門聲傳來,我又掀了被,扭頭詢了聲,“誰。”
門外人躊躇了下,“是我,西西。”
卯石!這麼晚了不睡覺,該不會是有什麼企圖罷。我可是還記得樗裡疾那個老東西對著奚祁說我怎麼怎麼把卯石迷的團團轉。
我輕掩了聲,“是卯將軍啊,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兒嗎?”言外之意便是,沒事就不要這麼晚亂敲女孩子的房門,讓別人看了要生誤會的,尤其是那個老東西。
卯石猶豫了下,旋即卯足了勁說:“西西,你要是還沒睡,出來一下。我,有些話要對你說。”他就這樣毫不含蓄地說著,卻生生讓我為難了。我這都跟他搭腔了,自然是還沒睡,不然還能做著夢跟他對話吶!
我在床上掙扎了兩下,不太情願地下了床,拾了屏上的外袍外身上套,邊攏著垂散而下的秀髮邊往外走。
開了門,只見卯石有些緊張地在走廓上來來回回地走動著,聽到開門的聲音忙自迴轉身迎上我來。我邁出了房門,反手將門掩起,看著一臉焦灼的卯石問了聲,“卯將軍這麼晚了還不歇息,有什麼話我們可以明日再說。”
卯石卻是不依,湊上前一步就拽起我的手腕,只聽他說:“我們換個地方說。”旋即拉著我就往院後走去。
我掙他不掉,又礙於夜深人靜的,不得不壓低了嗓音,“誒,卯將軍,有什麼話好好說,你,你別拉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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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簷上冷風嗖嗖,天空更似被潑了一層濃重的水墨,無星亦無月。除卻黑還是黑,看著眼前如斯光景卻不知卯石會作何感想,但我卻是恨不得馬上從這上面跳下去,腦殘了我也不會想不開在這深秋時節、又是深更半夜的跟著這樣一個身強體健的大男人跑到屋頂上來吹西北風。
“我說卯將軍……”我止不住渾身上下抖擻著,牙齒都已開始跟著打顫。
卯石卻在簷樑上坐的筆直,目視著前方未斜來瞅一瞅我的慘狀。他抬手製了我的話,自顧自說:“不要喚我將軍,我希望你可以向對待公子那樣對我。”
我吸了吸鼻子,已覺有鼻水流下,雙手環抱著不住地揉著雙臂,顫聲道:“卯石,我,我們有什麼話可以在下面說,哈啾……”說話間,已打了二三噴嚏。
下一瞬,我已感覺有隻長臂自身後攬上肩頭,“除卻守衛邊防百姓,我卯石的臂彎還從未容納過一個女人。”
“呵,呵呵。”我抖擻著身子,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合著他此刻將我納入自己的臂彎下還是我的榮幸了。我輕推他,未果,反倒被攬得更緊。我咳了聲,生怕他會做出什麼更加激烈的舉動來,遂不再推他。只說:“以將軍,”不是,“以你的英姿,我相信肯定會有不少女人想要投入你的臂彎下。”將來會不會我不知道,但是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過這個念頭。後面這句話,我咽在了喉下。想他卯石這樣一條硬漢——嗯!至少看起來像一條硬漢,應該還沒有這樣直白的對一個女人表白過什麼,況且這個時期也基本上沒有自由戀愛一說。遂他今晚的這些言行舉止,已經大大的超出了他們所能夠接受的範疇。而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舉措能令卯石誤會成這樣。我想,我有必要跟他把話說清楚了。
“那個……”我剛要說,卯石又將我打斷了。“西西,你什麼都不要說,在相爺大壽之後我就會回去邊防駐守。這段時間,我會讓你進一步的認識我,到時候我們一起回河內。”他這霸道的言辭簡直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
靠之,我不禁瞠目,他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幾句話就私定了我的終身,好歹我也有發言權罷。可是不待我再說什麼,他又跟拎小雞似的拎著我的後襟,嗖地一聲,就從屋簷上躍回到院子內。
“你早點歇息,我就不打擾你了。”腳跟堪堪站穩,卯石便撒開了手,丟下這句話後自己已先我一步邁步朝著廓郭那頭走去。
“喂……”我回身,喚他不住,只得看著他的背影頹然垮下肩頭,若說我待在咸陽城的這段時間註定會遇上桃花,並且能夠開花結果的,我希望那朵是奚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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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正欲往回走的時候,瞥見廓下佇立著一襲白袍者,自然不會是卯石。在這樣一個漆黑的夜晚下,加之廓燈在夜風中忽明忽滅,我自然是要被那突現在眼前的人嚇一嚇。後退一步,不慎令自己跌坐在了地上。
“你沒事罷。”奚祁忙靠上前來將我從地上扶起。
“沒,沒事。”站好身,已有披風將我戰慄不住的身子裹了個嚴實,我低眼一瞅,不禁納悶,“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