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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看來,血與淚模糊了她的雙眼。
我驚駭不已,瞪大了雙眼,眼睜睜地看著兩個畜生當著我的面行兇。我張開嘴,無聲的咆哮著,是驚悚,是憤怒,更是恨,恨自己怎麼一張開眼就害死了一條人命,是人命啊!
。
那二人在行兇後就快速地離開了兇案現場。我全身一鬆,只覺腳下站立不住,若非攀扶住石壁,怕是要跌入水內。
待調整好後,這才跌跌撞撞著從那個天殺的水牢中爬了出來。左右沒有一個人影,想來這裡不僅僅是牢房這麼簡單,我想著。氣息尚未平定下來,猛然想起那個女人,扭頭看去,她將死不死的躺在地上渾身抽摔著,腹上那把匕首已經全部沒入,徒餘一柄顯露在外。鮮血正止不住的沿著傷口往外淌著,漸漸放大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我強忍住懼意爬到她身邊,努力刻制著想暈想吐的衝動扶起她,略顯無力地詢聲問去:“你沒事吧!”我知道自己在說廢話,她這個樣子豈止是有事,簡直就是離死不遠。
她哪裡還有力氣應我什麼,扯著嘴角強自打起一個笑臉,但因臉上拉開的那道刀口子,這一笑就拉扯著皮肉裂開,本已緩下的流勢,這又無休止的淌起血來。我忙掩袖去輕拭著她的臉頰下的血液,生怕一個不輕意把她碰傷,小心翼翼的像在呵護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我安慰著她說:“沒事的沒事的,只是皮外傷,我帶你去看醫生,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一隻傷痕累累的手按在了我的手上,阻止了我要扶起她的動作,細聲到可以忽略的聲音從我身側傳來。她說:“夫人,阿月死而無憾,只希望夫人他日能夠將阿裳救出,她是無辜的。”
“好好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滿口應承著,雖不然她說的是誰,但我總不能讓她死不瞑目。
阿月聽我這樣一說,竟有兩秒呆滯,盯著我看時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可她終究沒有機會再對我提出什麼疑問,劇烈起伏的胸口正昭示著她快不行了。我猜想,以前這個羋夫人對她的侍從是不是太苛刻了,以至於我說了一句貼切的話,令她大感受寵若驚!
我有些無措,顫抖著手伸到匕首上方,我甚連握下去的勇氣都沒有,滿口直說:“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
阿月全身痙攣著,鮮血不住的從她口中吐出,握住我手背的手緊緊的掐著不放,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那般,死不放手。依稀的,還可聽到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阿裳……阿,裳……”
“喂,你別死啊,你醒醒啊!”我用力的搖著阿月的身體,但她已經聽不到了。就連抓在我手背上的手也無力的滑落到一側。
牢內水滴聲聲,牢外我禁忍不住悽歷地大叫了一聲,“撒拉,你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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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前傳之二 。。。
我不知道這是秦朝的哪個時期,但從牢中人的對話中不難猜測出,秦廷目前正處內廷紛爭,羋夫人是庶妻,她想令自己質在他國的兒子回來當王,太后跟王后自然容她不下。魏將軍又是誰?聽阿月的口氣,因該是羋夫人的人。
跟做賊似的從水牢一路逃出,左右著竟沒有一個人看守,想來這個太后是動用了私刑,若不然怎麼不派人看守還有刺殺之輩。我不禁要想,我上輩子是不是一個十惡不赦之徒。所以這輩子才會這麼的歹命,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有好好的享受過一天生活,沒曾想穿個越也要讓我將歹命進行到底。
我不知道羋夫人這個身體在水牢裡待的兩天是怎麼熬過來的,總之我現在是覺得又累又餓,走幾步路就覺得氣喘不住。躲躲閃閃地繞過這個院子穿過那個庭院,直至將我給繞暈了,我也找不到哪個地方是出口。
我正躲在矮樹叢下避開一眾巡夜的廷衛,正要舒一口氣的時候就被一個略顯低沉的男音喝住:“是,什麼人,快給本王出來。”聽這微醺的聲音,好像是個醉酒之人。而且他還自稱本王……秦王剛死不久,新王還未立,這個人又會是誰?
不得已,我小心翼翼的扭轉身對上那人,微弱的光線下,我根本看不清這個男人的真面目,只覺他身形魁梧,體態勻稱,想來應該是一個硬漢型人士。
他湊上前打量起我來,這也使得我稍稍的看清了他的面目。那是一張刀刻斧磨過的臉龐,濃厚的眉毛一看就像個粗人,但那一雙略帶迷離的桃花眼卻無不彰顯著他多情的本性。
不期然,這個自稱本王的男人捻指就往我的鼻尖上捏了捏,而後傻笑了聲,“美人,你怎麼跑這兒來了,讓本王好找。”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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