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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馬車本來走得好好的,誰知後頭追上來了一輛,與他們並駕齊驅著。前面的路更加的窄狹,根本容不下兩輛馬車同時透過。也不知那輛馬車的主人在忙什麼,非得搶到前面不可一般。
風吹起了旁邊的車簾,馬車裡是一位熟睡的公子。隔著薄薄的輕紗,看不清容貌,卻有若有似無的清香縈繞於空氣中。
到達寶華寺時,已經是日落西山。
“王爺,國師上午出遊,至今未歸,您可能要等上一陣子!”小沙彌雙手合十,領著慶王一家子往後院廂房走去。
“那邊那邊,你們怎麼這麼笨!”陸梓顏指著家僕搬東西,生怕將她的寶貝弄壞了。
阮夢歡剛進門站定,就聽到陸梓顏罵罵咧咧道:“有的人真是狗皮膏藥,怎麼甩都甩不掉!哼!跟蒼蠅似的,惹人厭煩!”
雖然阮夢歡很想為她解釋一下蒼蠅對什麼最感興趣,但是想著慶王妃在身邊,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陸小姐,好久不見!你母親近來可好?”慶王妃微笑著站定。
不待陸梓顏回答,阿馥已是笑著說:“這位小姐恐怕不知道吧,我家小姐乃是陛下御封的襄卿郡主!你不過來行禮,已經是魯莽失禮,竟然還以穢物自喻,著實……著實有失體統!”
好一個穢物自喻!阮夢歡差點笑出聲,蒼蠅最感興趣的是什麼?米田共啊!那不就是穢物麼!
陸梓顏尚沒想通自己哪裡有“穢物自喻”一事,就見周遭的丫鬟僕婦都在偷笑,她一著急,叫道:“你們……你們笑什麼?都是壞人!”
她跑到門口,撞上了一個人,一看清來人面容,立馬哭著告狀:“何姐姐,她們都欺負我,你一定要為我支援公道!”
何桐薇擦了擦她臉上的淚花,安慰了半晌,“別哭了,跟阿貓阿狗都計較,你成什麼了?也不嫌有失身份!”
在朝中,慶王與何大將軍本就不對付,一直以來家眷也沒什麼聯絡。如今何桐薇說話這麼難聽,明顯是找茬來著!
察覺到慶王妃的眉眼愈發的深沉,阮夢歡笑著,說:“何小姐此言差矣!”
何桐薇笑得溫婉,“我在教陸妹妹,也不知阮小姐以為錯在何處?”
她有意無意的將“阮小姐”三個字念得格外的重,笑意深深,似乎下一刻就會說出“雙雙”二字來。
阮夢歡見何桐薇笑了,她反而收斂起了笑容。
“母親,父親請您過去一趟!”安湘穎走到了慶王妃的身邊,言語之間早已沒了往日的熱絡姿態。
慶王妃臨走,帶著幾分擔憂。阮夢歡笑著與她告別,以眼神告訴她自己是不會吃虧的。
“何桐薇,忘記上次的賭約了嗎?”安湘穎笑得詭異,輕蔑的瞥了一眼何桐薇。
“你!”何桐薇氣結,卻是無話可說。當初她與安湘穎打過賭,她輸了,賭約是她出現在安湘穎面前時,要任由安湘穎指揮!所以一直以來,她都在努力的避開,如今被人當眾揭傷疤,她恨恨道:“果真是姐妹情深吶!看來安小姐很喜歡雖然比你出生的晚,你卻不得不稱她一聲姐姐的慶王嫡女呢!”
何桐薇對阮夢歡可沒什麼好臉色,“最好你們形影不離,否則……哼,總有那麼一天!”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周遭的人聽了個一清二楚。
阮夢歡不明白何桐薇為何要做這“有失身份”的事情,不過既然麻煩都走了,她又何必想那麼多呢!
院子裡的人都在忙碌各自的事情,安湘穎靜默的站在原處,她望著天空中最後一朵雲霞,低聲說:“逃吧,這是唯一的機會!”
阮夢歡不明白她在說什麼,甚至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在自言自語。
“就當我從沒說過!”安湘穎的神情之中透著幾分憐憫,須臾之間,又像沒事人一般離開。
廂房
阮夢歡躺在榻上,輾轉反側,她在思考安湘穎說的話。安湘穎是真心提醒,還是故佈疑陣?不管是哪種,目的顯而易見!尤其是在她當眾揭開慶王妃的暗疤之後!
因為國師沒有回來,他們只好繼續等一晚。寺廟裡,晚飯逃不過青菜豆腐。阮夢歡嚼著豆腐,食之無味。
深夜裡,剛剛進入夢鄉的阮夢歡被阿馥的尖叫聲驚醒。
阮夢歡披了衣裳走出臥房,發現阿馥並不在床上,床鋪都沒有動過。她忽然想起了從前消失的阿芙,難道說……是因為阿馥易容成了阿芙的模樣,而使得有人心神不寧,不得不除之後快?
這樣的想法,令阮夢歡冷汗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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