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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馥端了一小碟瓜子,一邊嗑,一邊說:“都說你中邪了,王妃帶著咱們去寶華寺求見國師。”
阮夢歡點了點頭,發覺自己的衣裳不是當天穿的,驚訝的問:“我睡了多久?”
“也就三兩天吧!”阿馥扔了一把瓜子皮,拍了拍手說:“白側妃也跟來了!她可比你嚴重多了!整天的瘋喊瘋叫!不過人家有慶王捧在手心,這點比你強多了!”
“包袱裡本來裝的是被針扎過的布偶小人兒,嘿,被我換成了衣服!白側妃肯定要氣炸了!哈哈~”阿馥大笑著,“還有啊,你不知道,那小人兒背後寫著白側妃的生辰八字!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有人自己咒自己的!”
“你真的相信白側妃是因為被一個小小布偶就發瘋的人?”阮夢歡笑問。
阿馥頓了頓,“我以前也不信你是因為什麼莫須有的邪氣就病倒的人,現在嘛!呵呵!一切都是未知數!”
仔細想來,阮夢歡也的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暈倒。這一切只是意外嗎?
山路崎嶇,馬車行走的速度放慢了不少。
“郡主醒了嗎?”慶王妃走到馬車邊,心思重重。
“醒了!”阿馥應了一聲,退出了馬車,給兩人留下了空間。
阮夢歡還沒想好怎麼應對慶王妃,不過說到底別人對她的態度決定她對別人的態度。所以她一句話也沒說,等著慶王妃開口。
“你受苦了!”慶王妃嘆氣,“都是孃親不好,沒能保護好你!”
所以,慶王妃是打算忘記那天發生的事情嗎?阮夢歡低頭不語。
慶王妃撫著阮夢歡的頭髮,像每個慈祥的母親一般,問:“在沒有我們的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現在可以告訴我答案嗎?”
阮夢歡搖頭,當初慶王妃也曾探過口風,她不願提,慶王妃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閨女長大了,總會有很多小秘密,就連孃親也不願分享。這些,我都懂!”慶王妃慈愛的撫摸著阮夢歡的側臉,“你要相信,這世上只有我………你的親生母親,才是會為了你付出一切的人!其他人說的做的,即便是你親眼所見,都未必是真實的!”
阮夢歡點頭,再也沒了猶豫,“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處置紹蘭的嗎?”
慶王妃尷尬的收回手,沉了半晌,“我恨她,但是並沒要置她於死地。我將她逐出府,他又把人接了回來;我把她配給了孃家的管事的兒子,甚至為他們購置了田產房屋。即便現在,我依然堅持,我沒有做錯!”
配?沒有做錯?阮夢歡無法理解,“這些年你再沒有見過她?”
慶王妃點頭,理直氣壯的點頭。
阮夢歡愁眉不展,蘭娘是中毒而亡,一點不假!如果不是慶王妃,那又是誰?或許這一切,只能從錢督主那裡下手!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眼下最要緊的是你的身子!”慶王妃說:“國師法力高強,一定能讓你恢復健康!”
國師尹嫦陌乃是先帝御封的,先帝晚年寵愛貴妃沈氏,為博紅顏一笑大興土木,國師多次阻撓未果,更不願向沈氏低頭,自行請命入住寶華寺,這一住就是三十多年。
尹嫦陌最為人崇拜的,不止於此。更重要的是,當年沈氏殘暴,把先帝的子嗣各個殘害致死,以至於先帝末年大夏皇朝連個繼承皇位的皇子都沒有。先帝病弱一事傳開,邊境他國已經兵臨城下。
危難時刻,尹嫦陌攜著一個年輕人入宮拜見,這個年輕人便是如今的天朔帝。他不僅僅救了皇帝,還救了整個大夏皇朝!
“國師啊,真了不起!”阮夢歡聽著慶王妃把尹嫦陌的生平大小事一一說了一遍,由衷的感嘆了一聲。
慶王妃跟著點頭說:“一來是國師護著,二來也是太后陛下洪福齊天,被灌了那麼多的藥都好好的活著,雖然長在山野之間,但總好來不及見一見著美好人間。”
那時的慶王只是山野匹夫,而慶王妃卻是名門閨秀。當初的勇氣早已被時光打磨,如今留下的只有發白的髮根和眼角的紋絡。她下嫁慶王,吃過那麼多的苦;如今苦盡甘來,他們卻再也無法體會當年的誓言。
這一切是誰的錯?蘭娘又是無辜的嗎?
“收拾收拾,再有半個時辰就該到了!”慶王妃一改沮喪神情,眸子裡流動著誠摯的情緒,她說:“他已經不重要了,只要你和琅兒還在我身邊,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二人說話間,馬車突然停住了,阮夢歡掀開簾子向外望去。
山路狹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