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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告訴淺眉我要去燕舞樓。若他們折回來找我不見,會急的。”玉嬌含糊道。這不是她有意所為,而是淺眉跟裕肅大人走得匆忙,她一時沒有考慮到而已。她向天發誓,她絕對沒有看輕燕舞樓的意思。
但是腦海之中一直跳躍著當晚在燕舞樓裡遇到的一切,那些鶯燕浪蝶軟聲細語,跟滿堂嫖客一起捉迷藏玩擲壺把戲,生生令她起了雞皮疙瘩。要在那種地方待上三五個月,自己還能保持住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嗎?
哎,好像比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更為艱難
閉上眼睛,她深深知道蘭四娘不過是履行對玉望山的承諾,將她帶回燕舞樓教養。自己的這番顧慮顯然底氣不足,而且橫豎她這一趟燕舞樓是非去不可的。
想著時,蘭四娘已經腳步飛快地邁出了宅子的大門。門前正停靠著一輛不起眼的平頭小馬車,綠油油垂曼半舊不新,不過卻能很好地阻隔視線,看不出馬車裡的半點兒情況。
蘭四娘將玉嬌先背上馬車,對外頭的駕車小廝叮嚀了句什麼,便也在隨後上車,放下門簾,令小廝上路。
那老馬“稀溜溜”的一聲,彷彿是因為年邁力氣不足,而特意蓄上的一口氣,接著便似老牛漫步一般離開了郊外的宅子。
玉嬌明白,蘭四娘今日清妝素容來郊外見自己,就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是燕舞樓的蘭四娘。這馬車大約也是精挑細選用來掩飾身份的。不過按照蘭四娘今日這打扮,與老鴇的形象相去甚遠,莫不是她當初被嚇得過分緊張,深深記住了那個輪廓,也許她也不會輕易就把蘭四娘認出來。所以更別提城中那些普通百姓了……
出來之前又提到了秦丹朱,此人像是一根刺一般哽在玉嬌的喉頭。從聽說他開始到現在,他已經連續奪走了那麼多生命。光在她眼皮底下,就有唐瀾一人受其迫害她當真恨透了秦丹朱……
本不是長子出生,卻因此避免了不用去他國淪為質子的命運,從而得到王族的庇護,在朝安腹謀一切。如今他已回朝安去了,玉嬌還真替諸葛均擔心……假如諸葛均被他控制在東珵國的話,秦丹朱一定會以此要挾南臨。那樣的話,只能造就兩個下場。
一是南臨妥協,割讓城池或者更為沉重的代價,這就從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南臨的實力、士氣,以及諸葛均的影響力,可謂是一箭多雕,整個就是烤羊肉串了。
二是南臨不妥協,直接導致諸葛均被廢。由此一來,南臨可謂更加岌岌可危……
她雖然不瞭解南臨其他王子公主的實力,也不知道為人人品究竟如何,但是可以想象得到的是,一國儲君被廢,會引起多大的騷動。尤其是目前四國這種輕輕一觸碰就會分崩離析的情勢……只要略微觸動那根敏感的神經,只怕和平局勢不復,甚至會有向秦丹朱一邊倒的跡象發生。
想到這兒,就不得不佩服秦丹朱的魄力與謀才了。一旦他這麼向諸葛均下手的時候,那麼就無疑昭示著四國原本和平的表象將被打破,在北晉為質子的大太子秦丹陽將淪為魚肉不說,更讓秦丹朱在這場四國廝殺的戰鬥中佔據了絕對主導的地位。屆時……他無疑已經成為東珵國的頭號領軍人物了,無論諸葛均身在何方,都將成為一個他最為可怕威脅的存在。
這份大膽的謀劃,深遠的思考,玉嬌想都不敢想下去。
四國鼎立而分,各國據勢平均尚可保住四方平穩。可是這種勢均力敵一旦呈現出異軍突起的情況,無疑最弱國就將成為其他國家競相爭奪的物件。
而且據玉嬌所知,如今四國國力早已不似當年,尤其是北晉與西狄,與東珵國力量懸殊之大,讓人堪憂。並且北晉位於東珵以北,大半國土與東珵國接壤。一旦秦丹朱拿下北晉,可以說,南臨與西狄的滅亡是遲早的事情了。
有道是遠交近攻,作為任何人成為東珵國的君主,都會率先將爪子伸向離別國最遠的北晉下手的。到那個時候,即便南臨的國力與東珵國相當又能如何呢?他東珵兩國合璧,只怕連南臨也得俯首稱臣。所以說,只要四國目前的境況一被秦丹朱打破,那麼,天下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且不論秦丹朱為人如何,但說其他三國,哪裡肯這般束手就擒?這統一天下的征途何其遙遠與艱辛,所要付出的代價又是何等巨大,哪裡試一句任重道遠便可一語訴清的?一將功成萬骨枯,一個領導者的偉大之處在於,流最少的血,得最多的人心。
顯然,秦丹朱在這一方面也是無可挑剔的。起碼東珵國人都對他印象不錯,並不是像玉嬌那樣深知他的奸詐與狠毒。
到如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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