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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眉與裕肅也暫時離開了別院。偌大的地方突然之間只剩下玉嬌一人,難免覺得形單影隻,倍加寂寥。
時值初春,在麟州城最為熱鬧的過年外加夜龍舟大賽之後,這兒卻沒有塗染半絲紛呈,反而越加清淨安寧。彷彿連玉嬌這活躍的性格,也免不住在這座宅子裡變得沉靜。
她想到要淺眉裕肅去辦的事情,蘭四娘在麟州城也算有幾分資本,不如干脆讓她也幫幫忙?便道:“四娘不想知道我讓裕肅大人去辦什麼事兒嗎?”
蘭四娘立刻道:“少主決斷,屬下不敢妄自揣測。”
玉嬌稍顯得沒趣,於是乾脆自己把話說了出來:“我讓他們替我辦件喪事”
“喪事?”蘭四娘一怔,想到什麼似地,問道,“可是因那日官兵在麟河中發現的姑娘?”
“……你知道?”這事兒蘭四娘竟也知道?由此可見,端木易對她真是知無不言呢當真是信任這個風塵女子。既然端木易也對她的身份如此放心,玉嬌就更沒有理由還對蘭四娘心存戒備了。於是竟也一笑,笑出了若多的輕鬆與瀟灑,襯上一身東珵國的寬袖大袍,清爽之中盡顯落拓率性。
蘭四娘不禁呆了一呆,雖然早知道玉嬌女子的身份,可是這會兒竟也恍惚覺得她生來就是這般英姿勃勃的,彷彿是上天為南臨派來的天神似地。不過旋即就恢復了正色,答道:“易先生曾提起過,屬下也去義莊看過,確認出事前的一日,那姑娘的確去過燕舞樓。”
“對哦”她怎麼把宋薇去過燕舞樓的事情給忘了?一下覺得事情有轉機,連問,“她去燕舞樓做什麼?不會是哪家牙館的婆子拐了她去的吧?”
蘭四娘沉默了一下,慎重道:“非也,那姑娘跟少主一樣,是男裝而去的。”
男裝?玉嬌一愣。這事兒怎麼越來越可疑了?當初宋薇跑出去,是因為給甘露送信兒的事情,她怎麼可能女扮男裝跑去燕舞樓裡廝混?這一混,還把小命兒給混沒了。
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將好奇的目光投到蘭四娘身上。
蘭四孃的眼神沉地發緊,彷彿有什麼事正哽在她的喉嚨不知道如何吐出來。
玉嬌越瞧越不對勁兒,猶豫著問:“她……不是一個人去的?”以蘭四娘銳利的眼神,她絕對不會把宋薇看錯,更何況不是還有端木易的手下同樣也查到宋薇曾經去過燕舞樓嗎?所以宋薇去過燕舞樓這件事,是不容置疑的。那麼讓蘭四娘露出如此沉重表情,便是跟宋薇一起出現在燕舞樓的人。
他會是誰?
她心中感到莫名的焦躁不安,抬頭再看看蘭四娘,終於將話問了出來:“四娘你說的,不會是——秦丹朱……吧?”
正文 第九十六章 改頭換面
蘭四孃的肩膀微微一動,瞳孔一縮,把頭點了下來。
娘哎
玉嬌閉上眼睛,想到宋寬也為秦丹朱賣命,這兩兄妹難道其實早就投靠了秦丹朱,就在山村裡面守株待兔,打算逮她的嗎?
她的臉上一陣發白,頭暈目眩,幾乎有些站不穩。無法一時間接受這種晴天霹靂一般的訊息——她如此在乎珍視的兩兄妹,竟然一直瞞騙她所有事實?那麼大阿嫂跟小寶的死,是不是也跟他們有關?
“少主,你沒事吧?”蘭四娘趕緊攙住玉嬌,發覺她渾身篩糠似地顫抖,不由心中發焦。眼下宅子裡沒有個手下伺候,萬一玉嬌有個什麼,她蘭四娘一個人也照應不來。於是當機立斷,將玉嬌背了起來,道,“少主莫急,屬下這就帶少主去燕舞樓。”
玉嬌真是一口老血哽在喉嚨之中,想吐卻是死命都吐不出來。眼神越發地發昏,只覺得往日宋寬與宋薇這對兄妹的相親相愛還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發生,那場景歷歷在目,她怎麼都揮不去忘不了。
更糟糕的是,她意識到了一件遠遠比得知二人是秦丹朱手下更為嚴重的事兒。
那就是——白璧符,曾經到過宋寬的手上
天吶她到底幹了件多大的蠢事兒
宋寬啊宋寬,被你害慘了為什麼當初諸葛均落腳山村的時候,卻也沒瞧出任何破綻呢?嗚嗚……她蠢也就罷了,因為她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怎麼這個諸葛均也如此不濟呢?這樣的人,怎麼號稱要統一四國啊玉嬌真是把腸子都悔青了。
等等,剛才蘭四娘說要帶她上哪兒?胸口“咚”地一聲悶響,險些從蘭四娘背上跌下來。忙摟住她的脖子道:“四娘……你這是要帶我上哪兒?”
蘭四娘發急:“燕舞樓里人多,好有個照應。”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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