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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講,八年抗戰硝煙未熄,群眾還沒能休養生息,干戈又起,多少父老兄弟死於兵災戰亂,多少同胞姐妹無家可歸?生活是困難些,這就看怎樣對待它。”她淡淡一笑:“尤其對咱們這些從小出身在錢窩裡的人,更是個嚴竣的考驗。我們都還年輕,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何況又都是有文化的青年人?應該肩負起自己的使命,在祖國命運攸關之際,獻出光和熱,這也是時代對我們這代青年人的要求。等將來勝利了,回首往事,我們能感到*,而不是自愧,你說呢,凌大夫?”
凌志遠臉一紅,頭象曬蔫了的豆芽,使勁低下去。那雙枉自尊大的眼,再沒敢看肖冰的臉。
嶽萍聽到凌志遠這場風波,為之一震,想起來時劉棟的囑咐,心裡懊悔不已。不能讓類似的事兒重演。便到各病室瞭解人員情況。這天夜裡,散會後,便想找畢哲峰談下心,到得屋裡,見零亂不堪,沒人影兒。天這麼晚了,會上那兒去?轉身朝來貴他們住地走去,一夥人正在研究工作,除當班人員外,單單少了畢哲峰。
來貴見嶽萍問及他,猶豫著說:“可能在病房。”
“他經常是這樣麼?”
“近段差不多天天如此。”
李克見嶽萍深思不語,忙奏趣說:“畢大夫那天背傷員,染得渾身是血,釦子都扯掉了……”
李克一帶頭,大夥七嘴八舌,議論紛紛,送到嶽萍耳朵裡的,都是褒多貶少。
嶽萍鼓勵了大家一番,走出屋門不遠,見一個人從外面進來,月光下,身子有點兒搖晃,步履一高一低,行走蹌促,左顧右盼。這是誰?她下意識地迎過去,接近後,才認出是畢哲峰。
畢哲峰看見她,猛一驚:“啊,是、是嶽萍同志?!”
嶽萍看時,見他換了身中山服,丟了顆釦子,微微露出裡面的套衣來,面帶幾分惶恐與不安。“這麼晚了,畢大夫上那去來?”
“我、我……”畢哲峰一張口,一股酒腥臭朝她撲來:“查了下房,出來覺得身子有點兒累,上街喝了口酒。”
“生活上有些不習慣吧?”
“那裡、那裡,開始是不適應,不過一比前方將士,也就好了。”說著,顯出很生氣的樣子:“象凌大夫那種作風,簡直是給咱支前人員丟臉。”
“也難怪他,逐漸適應吧。”嶽萍並沒被他的生氣而激怒。
畢哲峰清楚嶽萍和淑菲的關係,以為是看在淑菲面上,有意袒護凌志遠。忙附和道:“說真的,為了革命嘛,我也是咬牙熬過來的,嶽萍同志,還望多幫助指導。”
這話出自畢哲峰之口,使人感到肉麻,可聽同志們評價,還相當不錯,再看看身上,確實血跡斑斑,真使她費解。便說:“要注意身體,天不早了,休息去吧。”
畢哲峰望了眼月光下的嶽萍,不想她正好扭頭回望,四目相視,嶽萍那雙疑慮重重的眼,似窺到了他的行蹤,那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時酒氣全消,好不驚慌。
彰州城匪軍被我縛住了腿,走怕丟失這咽喉之地,不走,又被上峰催得坐臥不安。集中了幾次兵力,想一舉吃掉好赴外增援,怎奈胃口雖大,卻嘴小牙不快,非但沒打垮我軍,反丟人陷地,城郊一些外圍工事都被拔掉了。可畏走不脫,丟不得、咽不下,只怕夜長夢多,於他不利,一時如困籠之獸,四處亂碰。
情報有誤,屢戰不利,彰州城特務頭子蔣成趨便成了主子的出氣筒。這天,又被罵了個狗血噴頭,氣急敗壞地回到家裡,拍桌摔凳生悶氣,接到楊萬利的電報:一部分兄弟已混入*前沿陣地,要他派員火速聯絡。
蔣成趨看罷,尤如跌進汙水坑裡撈到一根燒火棍,好不快活,這可是撈一筆政治資本的大好機會。一時轉怒為喜,那股高興勁就甭提了,一臉大黑麻子齊動,差點把正在玩牌的兩個姨太太摟到懷裡。
當他和楊萬利決定了聯絡地址、暗號後,就慕色起聯絡人選來。
他清楚,畢哲峰是員干將,但卻是個滑頭,不得到好處,決不肯給他賣力。不過,拿畢哲峰也易如反掌,這個色中餓鬼,只要有個象樣的女人勾引住他,就會馴服得象只貓,任你驅使。蔣成趨閉著兩隻母豬眼,在手下所有嘍羅中搜腸刮肚的想了個底朝天,沒有一個合適而又能幹的女人。正在發愁,一睜眼,瞅見女兒妮妮,心裡一動,她去最合適不過了。轉念一想,難道讓這樣一朵嬌花落於畢哲峰之手?兩手捧著個澀柿子,“不肯。”不過,這可是彰州勝負攸關,也關係到自己命運的大事啊!想到這兒,心一橫:“管他呢,反正啥時候也是別人的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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