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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麻三貴說話,胡四姨自作主張地揮退了女侍。麻三貴呆呆地看著胡四姨指手畫腳。
“別看我,我有要事要問你。”胡四姨單刀直入道: “聽說你要找個小的來侍候?”
“你聲音小點行不行?”麻三貴看起來有些怯。家有一個大妻,四個小妾,個個厲害起來都象索命鬼。再要個小的那是他做了通判之後的新念頭,沒個可心的他不會張揚開來,免得在家受閒氣。別看麻三貴這種人傻乎乎的,獨有的心計是很多精明人無法與之比試的。
“你現在是堂堂揚州府的大官兒了,是不是?”胡四姨猛丁放低了聲音,“就你的身份,也得有個體面的娘子作陪襯啊?你那些妻妾……”作了個不置可否的神色。
“你說。”麻三貴注意起來,“你,你這話我愛聽。我就是這麼想的,可就是沒找到可心的……”
“我已經替你張羅好了,你只要點個頭說要就行了。”胡四姨道,“這閨女嘛,千里挑一,不,萬里挑一,恐怕你見了就失了魂蕩了魄……”
“哎,你少說點行不行?”貪色的麻三貴急急地問道:“人呢,你說的這姑娘在哪?”
“事情我來穿針引線,不過,你得應我一個條件……”胡四姨盯視著麻三貴說。
“說。什麼條件?”麻三貴問道。
“歌舞坊歸大人您管著,所以呢,這話就你一個人說了也就完事了。”胡四姨用眼角瞟了麻三貴一眼,掂量著說,“大人找個岔子把紅月樓隔壁的牡丹院封了,她們家的姑娘好一點的就那麼一、二個,都轉讓給我紅月樓。”
“……”麻三貴半晌沒說話,心想這女人夠歹的。
狡黠的胡四姨見麻三貴猶豫不決,審時度勢地起身便走。
麻三貴著急地:“哎哎哎,你走幹什麼?”
胡四姨笑了:“我看大人沒那份誠意,免得我鹹吃羅卜淡操心。”
“誰說的,我不是要想想為你的事該怎麼下手嘛。”麻三貴苦笑道,“你以為在官場上做事,說幹什麼就幹什麼呀?!”
“我只要你說一句,應還是不應吧?”
“應應應,現在你該說了吧?”
胡四姨詭譎地笑了:“她是個遠近有名的才女,她的表兄就是揚州城名聲挺大的畫師鄭板橋。”
“管他什麼板橋不板橋,我只要他妹子長的美就行了。”麻三貴淫意地說。
一股鄙視的惡念從胡四姨的心底翻了上來,當她還是張著笑臉迎合著說:“就是就是,大人想的直說的也直。”
“是嗎?”麻三貴已經開始放縱情緒,逗趣地說,“四姨何時動身去給我說這門好親事?”
“等你把我的事辦了之後,我立馬就去!”胡四姨留了一手,見麻三貴魚兒上鉤,她的心也踏實了。她很會把握時機地一邊往外走,一邊說著話,害得麻三貴不自覺地湊在她屁股後面說著話,關係整個倒了個個兒。
麻三貴一把拉住了她,“你明天就給我去。你那邊的事我全擔下了還不行嗎?”
胡四姨盯著他,一板一眼地說:“你麻大人說話可要算話,不要*裡放屁不作數!”
“看你說的多難聽。當官就有當官的樣兒。都是放屁,這官誰還信啊,對不對?”麻三貴自我表白地說。
胡四姨作了個下決心的姿態:“就這麼說了,我明天一早就出城。滿意了吧?”隨手快活地用纖手輕輕拍了下麻三貴那張肥厚的臉。
“聽著,這事我要親自去!”麻三貴突然決定道。
第四章(1)
第四章
1
秋天的早晨,天空醒得似乎格外的早。小鳥在清新的朗朗晨空中無憂慮地彈飛啼鳴著,不那麼刺眼的秋日不慌不忙地升上地平線,在揚州這片肥沃的平原地帶布上它溫情的光芒。沐著溫和明媚的陽光,板橋腋窩裡夾著一個教課用的布包,一路哼著小調走過田畈小埂,徑直往村東王一姐家去。
王家是當地的大戶,房屋建築也是數一數二的。大門前方圓十數丈的場子高出地平面兩尺有餘,四周圈圍著麻青色的鵝卵石。氣派的門樓一色三分薄的青磚砌成,門楣上方赫赫一溜姿態萬千的神話彩繪磚雕給人一種悅目神怡的快意。場子西頭有一棵根脈暴露的古棗樹,一條緞黑的大牯牛在樹下安祥地吃著草。
那天他帶一姐回村很晚,打鳴的雞都叫二更了,一身煙氣熬夜的王富貴開門迎著晚歸的閨女,就差沒把板橋生吞活剝了去。從那以後,一姐再也沒有露過身影。今天一大早,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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