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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文告上的意思,給念念說說啊!”
“我來!你們都聽好了。”金農站在人群裡大聲地應道,謔笑地邊讀邊解道:“‘宋徽宗獨寵花石綱,亂了朝綱,天下笑柄,父子成了人家孫子帝王。’說的是前朝徽宗皇帝昏聵無度,不理朝政,只知道沉溺在風花雪月、玩物獵奇之中。結果呢,玩掉了國家,玩掉了社稷,父子雙雙成了階下囚。古話說玩物喪志,一國之君這般昏庸,能不國破人亡嗎?就連不知人情世故的花石都為之疼心了,更不要說天意難違了。所以說‘花無知,石無情,一朝觸了*,花亦有情,石亦斷腸,仁人君子,焉能有忘?’前人之失,後世之鑑,我們不能忘了這段往事啊!”
“說得太好了!”人群裡有人讚道,鼓起掌來,其餘的人跟著鼓掌起鬨:“金大師,你接著說!”
金農接著解說道:“剛才說的是上半段。下半段是這麼寫的‘官餉不敵私賄惡,府蠹如蟻鑿堤窟;督盜搜贓例苛狼,幾多笑聲幾多哭。’意思說的是現在的貪官汙吏不顧社稷利益,不顧百姓死活,黑了心地收刮民脂民膏,他們狼狽為奸,象白蟻一樣在社稷的長堤上鑿下來一個又一個大窟窿。‘笙歌雲外飛唱,一片燦爛輝煌;巨硯顯,金龜玉筍無顏色。當心,花石好入房,門開合不上。任是鐵壁銅牆,終引蕭篁。’失傳幾百年的巨硯讓其它所有的國寶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內子裡呢?那是貪官汙吏在拿百姓的血汗錢暗下做著見不得人的交易啊。就象當年轟動天下的花石綱,別看現在國富民強,失了民心,觸了*,國家就是再富庶,也難保要失掉天下的啊!”
金農解說完了,引得一片鬨笑聲。
後面沒聽到的人急得大聲地喊道:“我們後面聽不到,金畫師,你再大點聲說一遍!”
站在巨硯上面的麻三貴誠惶誠恐地對下面擠不進去的凌樞等人說:“大,大人,不好了!這是誰貼的反詞!”
凌樞臉都變了顏色,厲聲地令道:“來人啦,快去把它揭下來!”
得令的守衛將士一湧而上,鞭打槍擊,撞開一條通道。
凌樞血衝腦門,聲嘶力竭地再次令道:“包圍!包圍現場!所有在場的人,一個都不要給我放了!”
場子外圍,武裝的將士騎著快馬圍住了場子。圍觀的百姓大亂,東竄西突……
5
一群官員尾隨著大怒不已的凌樞進了議事廳。
凌樞氣急敗壞地揮著手:“反了,反了!揚州的逆賊,揚州的刁民!我要把他們全殺了!”
盧雅玉靜靜地走了上去,勸說道:“大人,先別發火,火旺傷肝,何苦呢?”
“你,是第一個……”凌樞找不出詞兒來,突然放低了聲音眯起了小眼,“你看著樂嗬,是不是?”
“不敢,微臣不敢。”盧雅玉作揖道:“我實實在在是為大人的身體作想,唯天可以作證。”
“好了好了。”凌樞打斷了他,陰冷地問道:“盧大人,你是知府,當家的,出了這樣的反詞,你作如何打算啊?”
盧雅玉不敢不應:“大人,微臣還懵在鼓裡,待我理出個頭緒,破這個案子還是有辦法的。”
凌樞冷笑著:“那好啊,我等著。麻大人!”
麻三貴屁顛顛地跑出來:“小的聽候吩咐。”
“戲曲歌舞都安排好了嗎?”凌樞問道。
“全部安排停當,就等大人蒞座了。”麻三貴涎笑著,乞望著等候主子的發話。
凌樞轉過臉對盧雅玉說:“盧大人,我去看戲了,門外的案子就交給你了。”說完往門外走去了。
盧雅玉突然反應過來,喊住了凌樞:“凌大人,請等一等。”
“何事,說吧。”凌樞連頭都沒回。
盧雅玉請求道:“有那張字留作證據足可以破案,門外的百姓你看是不是先放了回去?”
“不行!”凌樞沒理睬盧雅玉的建議,“這些都是人證,不能放。案子一天沒破,他們就給我在那呆一天!”
說完拂袖出了門廳。
凌樞一行往前院的戲臺走去,落在後面犯疑的李禪被躲在牆角背後的人拽了過去。李禪剛要叫,發現是板橋、金農、汪士慎。驚訝地輕聲道:“是你們,嚇我一跳。”
金農笑了一下說:“揚州人犯上沒拿槍。”
李禪見眾人安然無恙,舒了一口氣道:“你們沒事就好,我都急死了。”
金農說:“我們的幾個畫友都沒跑出來。”
李禪突然想起了黃慎:“黃慎呢?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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