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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小梅愣怔在那兒,突然拉過春花逼問道:“春花,是這麼回事嗎?”
春花不敢多說別的,睜著大眼睛傻傻地點了點頭。
“聽到了吧。”鍾文奎緩解地笑道:“我女兒總不能一個身子嫁給兩個男人吧?”
鍾小梅羞怨交加,跑走了。
鍾文奎不置可否地嘆了口氣,笑了下掀開珠簾往正廳裡去了。見鍾文奎從偏廊裡出來,板橋幾人停止了說話,板橋指著攤放在各人面前的字畫,道:“大人,我們的字畫已經作好,請笑納。我等也就告辭了。”
“不不,你們都不要走,我已經安排你們的住宿,你們在京期間,哪兒也別去,就住在我的府上。”鍾文奎誠心留客道。
板橋施禮致謙:“我帶大夥謝過大人了。我們初到京城,就惹了不大不小的禍事,我們聽了大人的勸告,商議了下,還是早早離開京城為好。再說,我們原來也有打算要到京郊碧雲寺去拜訪青崖大師,我們就從那兒直接到外地遊歷去了。謝謝大人的款待。”
鍾文奎思慮再三,道:“也好,來日方長。下次來京,只管上門來就是了。”
5
時值九月,和風熙熙。
座落在京郊西山的碧雲寺是一座氣象萬千的明建古剎,紅牆高聳,綠樹疊映,臥處流泉藏樹、獨有翠色的香山半山腰,愈發顯得古風蕭蕭、令人肅穆。
青崖方丈在他的禪房裡接待了鄭板橋一行。見來的只有四人,手捻佛珠的青崖運動天門,悠緩地說道:“你們來了五人,還有一位在前堂行佛事。”鄭板橋哥幾個露出不可解的驚異,原來高翔是戴冠佛家弟子,鄭板橋他們到後院找青崖,他在前堂作完佛事就趕過來。鄭板橋剛剛說了原委,高翔就到了。黃慎忍不住好奇,謹慎地探問道:“大師怎麼知道我們一行來了五個人?”
青崖深不可測地笑了下,沒作回答。
鄭板橋望著禪房的正堂上方懸掛著一幅石濤大師的真筆手跡:《送秋圖》,其聯這麼寫的:“碧雲向太極”“滿眼無時盡”。聯想到青崖卜算到他們的來期、人數絲毫不差,愈發覺得佛家淨地奇譎怪詭。
“好,好。大滌子對諸位期望甚厚啊。從他的信中看得出來,他是打心眼裡喜歡你們啊。”青崖看完板橋他們帶來的石濤信函,關切地問道:“你們這次來京,僅僅是為了賣畫的?”
板橋恭敬地回道:“主要還是遊歷,看看北國的風光。賣畫是為了看看自家的畫技能不能在京城裡叫得響。來碧雲寺前,我們到過琉璃廠街……”
青崖心知肚明,但還是不顯山不露水:“情況如何?”
板橋苦笑了下:“北人不瞭解我們揚州,我們這些揚州畫師的畫想讓他們認同真難啊。”
“阿彌陀佛。”青崖合掌笑言道,“功名是根繩,一根繩啊,套上了,一輩子也就被它拖著了。”
板橋笑了:“我等書生無以為生,舞文弄墨方能裹腹。大師吃素,是有的吃,若同布衣百姓一般稀粥爛菜,恐怕也得由著那根繩子跑了。”
一旁的哥幾個笑了。
青崖也笑了起來:“好一個伶牙利齒,老納甘拜誠服,甘拜誠服……”隨後問道,“你們與石濤何時相識?”
“雍正帝三年。印象中是那年夏至,石濤大師從青崖大師這兒雲遊回揚州,晚輩與他在揚州大明寺相識並討教於他。”板橋指著高翔說,“高翔自幼便被石濤大師收為關門弟子。”
青崖看了高翔一眼,點了點頭。接著不乏規勸地說道:“天時不宜,人氣難暢。這是運道大忌。既然在琉璃廠那邊小遇波折,還是早早離遠些為好。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青崖說的是他的卜卦,鄭板橋他們理會的是他們的境遇,對青崖的言到意盡的教誨,自然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時進來一個小和尚,對青崖小聲地道:“大師,齋飯準備停當了……”
青崖道:“知道了。你再去給這幾位遠道的客人安排禪房,他們要住一陣子。”
俗話說“人算不如天算”,此言分毫不差。鍾文奎以官場上的直觀感覺,青崖以卜卦中的意念運功,不約而同地奉勸鄭板橋他們北京不是他們久留之地,板橋哥幾個也感覺到了不祥之兆,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出走,遠離這塊是非之地。但他們萬萬想不到,在琉璃廠釀下的禍根已經漫及開來了。凌樞從蔣南沙府邸出來就佈置了爪牙對板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