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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做著暴富美夢的老闆其實很不滿意這幾個日本人來破壞他大計,一直在心裡琢磨著怎麼才能把扳指拿到手的時候,卻被曹冰兒用力一推,毫無防備之下,龐大的身子頓時往幾個日本人身上撞了過去。
“八嘎!”山口能活被老闆撞了趔趄,等站穩身子後才發現曹冰兒已經跑出了店門口。推開古玩店老闆,然後對同來的幾個日本人嘶吼:“快去追上那個小姑娘,她偷了我的錢包!”這是在華夏,華夏一向是禮儀之邦。如果曹冰兒被他誣陷偷了外賓的錢包的話,相信會有見義勇為者幫他攔住她的,至於攔住之後再怎麼做,那就不是現在著急時所考慮的了。
幾個日本人一愣,頓時明白過他的意思來,其中一個剛想鞠躬說了一聲‘哈衣’,就被山口能活一腳踹在**上:“快去追!”
曹冰兒穿的衣服雖然時尚洋氣,但腳下卻是一雙春季旅遊鞋。做她這行隨時都準備著跑路的工作,腳底下有一雙合適的鞋子是非常重要的。
幾個健步跑出古玩店大門後,曹冰兒幾乎想都沒想,掉頭就衝著距離這兒最近的大街上跑去。人在有了不安全感或者遇見危險時,首要的是逃到一個人多的地方去,當慣了扒手的曹冰兒尤其是喜歡人多的場合。也就是才跑出有幾十米遠吧,對被人追了無數次的曹冰兒來講,豐富的反追經驗告訴她,最少有三個人的皮鞋落地聲正在向她靠近。
(99)暗渡陳倉
對於依靠用手偷錢拿腳跑路過生活的曹冰兒來說,無論何種季節,腳下都會是一雙合腳的旅遊鞋。很多次,只要她施展出一騎絕塵的絕技,就有把握能在五百米內甩掉那些西裝革履穿皮鞋的追蹤者。可今天的情況卻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不但在跑出接近七百米後還沒有甩掉那讓她聽起來心抖的皮鞋聲,而且還有越來越近的趨勢。
沒命奔跑中的曹冰兒大張著嘴巴,發出呼呼的喘氣聲,又跑了接近一百來米後,她只感覺嗓子發鹹,心砰砰的跳的厲害,腳下的速度也明顯慢了起來。趁著拐過一棟樓的轉角時,匆忙之中扭頭往後看了一眼,發現後面那幾個人好像也比她好不了哪兒去,日本人很敬業,只要頂頭上司發出的命令,他們一般都會無條件去執行,哪怕是明知道錯,明知道穿著休閒皮鞋去追一個穿運動鞋的女孩子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可因為有老闆山口能活發出的命令在,即使是錯、是愚蠢也要盡最大努力去完成。
剛開始追時,他們還能按照山口能活的吩咐用生硬的華語大喊抓小偷,期望能夠有人來協助他們攔住曹冰兒。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因為現天中最熱的時間段,這條古玩市場街的人寥寥無幾,再加上曹冰兒奔跑的速度完全可以用草上飛來形容,所以就算是有人有心幫忙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全力奔跑了這段路程後,他們現在也都高抬著腦袋大張著嘴,豆大的汗珠隨風而逝,雙臂如活塞那樣不停的上下襬動,腳下那皮鞋砸,發出沉悶的啪啪聲。氣都喘不勻和了,哪兒還有力氣來喊抓小偷?
這都是些什麼人呀?不會同時遇見幾個搞長跑的鬼子了吧?
曹冰兒有心停下來和他們理論一番,用她的伶牙俐齒來告訴他們:我並沒有偷你們錢包,是你們老闆在睜著眼睛說瞎話。不過,有感於日本人最擅長的就是顛倒黑白這個優點,她可不敢冒這個險。
在路人驚詫的眼神中,曹冰兒一馬當先的當先跑到了一個十字路口。
現在,曹冰兒跑來的方向恰好是紅燈,一輛輛早就等的不耐煩的汽車在交警的指揮下刷刷的從路口橫向駛過。她很想學電視中的那些超級警察那樣,瀟灑的在車流中穿插到紅燈對面去,但自付還沒有達到那個境界。權衡其中的厲害關係後,她決定還是別去用小命去嘗試了。
其實,她也看見前面不遠處就有個交警,但曹冰兒可不指望交警會幫助她一個在警局裡有案底的小偷。
“站、站住……”就在曹冰兒一猶豫的瞬間,那幾個日本人就追了過來。但看見不遠處的交警後,也不敢動粗,畢竟是他們奉命在別人的國家搶別人的東西,都心虛的緊,所以只是用生硬的華語命令她。
“你、你讓我站住我就站住啊?”曹冰兒繞到一輛停在斑馬線上的汽車後,一手扶著車頂,一手拍著胸脯喘著氣的冷笑:“你們這些欺男霸女、逼良為娼、禽獸不如的廢貨,憑什麼、憑什麼要強搶別人的東西?”
讓曹冰兒沒想到的是,這幾個日本人的華語都還算不錯,竟然能夠聽懂罵他們的話。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好像在傳達一個資訊,那就是:憑什麼?我們怎麼知道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