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點批判反省的話。我可以問一下自己是否相信這裡所提出的觀點,如果相信的話,程度如何?我的回答是,我自己不相信,也不想讓別人相信。更確切地講,我並不知道自己相信它的程度。在我看來似乎沒有必要在這裡考慮這個帶情感色彩的“相信”。一個人的確可以為自己規定一條思路,然後按照這條思路儘可能走得遠些,這僅僅是出於科學的好奇心,如果你喜歡的話,也可以說是堅持錯誤觀點,但是不要和魔鬼去簽訂條約……在任何情況下都沒有辦法產生那種關於死亡的觀念,除非把事實與多次相繼出現的想象結合在一起,這會與觀察的結果相去甚遠。我們知道,在構造理論的過程中越是多用這種方法,最後的結果就越不可靠,不確定性的精確程度也就越弄不清。人們可能會不光彩地走入迷途。在這種工作中,我對所謂的直覺根本不相信。我們在這兒看到的似乎是智力的公正的結果,不幸的是當人們考慮到終極的事物,關於科學和生命的偉大問題時,往往是不公正的。我相信,每一個人偏愛的搖擺,很深的根源在於,他在苦思冥想時不知不覺地為某種利益服務。那裡有動搖的雄厚基礎,只要稍稍放縱情感就會對自己的心理活動產生影響。這裡我急於補充一下,自我批判並沒有對於不同觀點特別容忍的義務。人們可以固執地反對與觀察分析的第一步相矛盾的理論,同時承認那些有暫時真理性的理論。我們讚賞自己關於生本能和死本能的思辨,唯一使我們不安的是,有如此多的過程是這樣令人驚訝和難以描述,例如一種本能可以為其他本能所排斥,或者從自我轉向物件,等等。這只是因為我們必須用科學的術語處理,也就是說採用心理學(更確切地講是深蘊心理學)特有的隱喻表達方法。但是不採用這種方法我們就根本無法描述相應的過程,實際上甚至無法強調它們。如果我們能夠用生理學或者化學的術語來代替心理學的術語,也許我們描述中的缺點就會消失。這些僅僅構成了一種隱喻的語言,卻是我們長期熟悉的語言,或許也是一種比較簡單的語言。
另一方面,我們希望說明,我們思辨中的不確定性在很大程度上增強了向生物學借鑑的必要。生物學的確是一個潛力無限的領域。我們期望從中得到最驚人的發現,並且無法猜想幾十年後對我們提出的問題將作出什麼回答。也許它們會推翻假說的整個人工結構。如果這樣的話,會有人問,為什麼有人要將其公佈於世呢?因為我無法否認在這裡探索的某些類比、關係和聯絡是值得我們考慮的……
七……讓我們最明確地區分機能與傾向。快樂原則是一種傾向,它對一定的機能起促進作用,就是說,使心理器官作為一個整體能夠擺脫興奮,或者使興奮的程度儘可能降低。我們無法判定這些概念中的任何一個,但是我們注意到這樣定義的機能將參與所有生命物質中最普遍的傾向——回到無機世界的寧靜中去。我們根據經驗都知道,我們可能得到的最大快樂是性行為的快樂,這與高度興奮狀態的平息有關。但是這種本能興奮的“束縛”是一種預備性的功能,它把興奮引向在釋放的快樂中的最後調節。
第四講 超越快樂原則(9)
在同樣的關係中產生了如下問題,是否快樂和“痛苦”的感覺可以像來自束縛的興奮過程一樣也能來自“未束縛”的興奮過程呢?看來毫無疑問;“未束縛”的原始過程要比束縛的“次級過程”更能大量引起強烈的感覺。原始過程在時間上也更早。在心理生活一開始時,並不存在其他活動。因而我們可以得出結論,如果快樂原則並非早已對它們起作用,那麼它就不會在以後的過程中起作用了。因此我們得出的結果,從根本上講並不是一個簡單的結果,尋求快樂在心理生活的一開始要比以後表現很強烈得多,但是更不確定,是在不斷的違反中確立起來的。在成熟的年齡,快樂原則的統治地位就很有保證了,雖然這種原則與所有其他本能一樣都有少量逃脫限制的例外。在任何情況下,當次級過程與原始過程一起作用時,在興奮過程中,同時存在快樂與“痛苦”的感覺。
看來這是進一步研究的地方。我們的意識不但從內部向我們傳遞快樂與“痛苦”的感覺,而且傳送那些特有的緊張,這緊張也可以具有快樂或“痛苦”的性質。我們是否必須藉助於這些感覺來區別“束縛”與“未束縛”的能量過程,或是藉助與絕對量有關的緊張感覺?也許在負荷的層次上,從快樂到痛苦的一系列變化涉及負荷在單位時間內的變化?我們必須記住這樣的事實,生本能與我們的內部知覺有很大關係,因為它們表現為對平靜的騷擾並且持續地保持緊張狀態,這種緊張的解脫則給人一種快樂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