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谷瑛小聲道:
“你們要早去早回……”
查既白飛身而起,語聲飄曳於淡淡的山嵐裡:
“孫子王八蛋才願意和那幹熊人去耗……”
金衫人陰沉著一張長長的馬臉,臉上似能刮下一層霜來,穿銀衫的那個則兩手叉腰,瞪眼咬牙,圓敦的面孔氣得通紅,在他們三位跟前,則是週三禿子與曹大駝——脅肩哈腰,形色極度狼狽惶恐的週三禿子與曹大駝。
四周肅立著近百名青衣短打的漢子,卻個個屏息如寂,哄若寒蟬,他們人多是不錯,可也全知道眼前那金銀燦亮而裹的兩人不是善與的角色,他們當家的業已如此低三下四就差沒趴在地下,他們又敢有什麼皮調?
金衫人額心正中的月牙形痕跡宛似在微微蠕動,他像是在極力抑制著自己的火氣,每一句話都是從齒縫之間冷冷迸出:
“週三、曹大,你們兩個這樣戲弄於我‘丹月堂’,我兄弟二人縱能忍受,恐怕‘丹月堂’的威譽卻不能任由汙衊,這件事,你二人若是沒有個確實交代,我可以肯定的說一一你們往後的好日子約莫就不多了!”
週三禿子光亮的頭頂上油汗隱現,他抹著臉,氣急敗壞的道:
“李老兄,李大執事,就算我哥倆生了十個膽,也不敢開貴組合的玩笑,這完全是意外,天大的意外,誘擒姓查的這檔子事,不論頭尾表裡我們都算計得天衣無縫,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拿住他,只在一個時辰之前,姓查的還罩在鐵籠機關裡——”
那銀衫人重重“呸”一聲,氣沖牛斗的大吼:
“不要談一個時辰以前,只問現在,週三,人呢?現在人在哪裡?我操你的娘,你們跑到‘丹月堂’去通風邀功,求賞求酬,我們老當家勉為其難的派我兄弟二人下來等著看你們的成績,就在那荒村陋店裡,我兄弟寢難安枕,食不下咽的苦熬了十多天,好不容易巴巴盼到你的訊息,待我們拼命趕來,你二人卻竟推說人已跑了?這可真是稀奇事兒,週三,你們把我兄弟,把我‘丹月堂’上下當做什麼白痴愣頭青來戲耍?耗瞭如許時日,費得恁般功夫,只說人跑了就算完事?他孃的皮,你們做得好一場輕鬆夢!”
這狗血淋頭的一頓好罵,週三禿子固是心裡在詛咒對方的祖宗十八代,表面上卻半點怨憤不敢帶,他急得汗出如漿,連舌頭都發了直:
“魏大執事……我說魏大執事,這全是誤會,你可要明察秋毫……我哥倆確是設計擒住了那姓查的,卻萬沒料到姓查的暗裡帶了幫手,吃他破除機關壞了我們的好事,魏大執事,你想想,如果一個時辰前人不在我們手中,我們如何敢派手下去向二位傳告?只怪我哥倆百密一疏,才叫那姓查的制了機先,害得我們人財兩空不說,更憑白背上這口黑鍋……”
姓魏的銀衫人暴烈的道:
“不要妄想推卸責任,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我‘丹月堂’也有一貫的傳統——既定的承諾決難譭棄,雙方的約定必須履行,我們答允的絕對做到,你們保證的亦應該信守,三言兩語就能推翻一項重大的承諾,‘丹月堂’不知道有這回事!”
乾咳一聲,曹大駝笑道:
“魏大執事,人跑了,當然是我哥們的不對,是我們的疏忽,不過呢,我哥們也並不願發生這樣難堪的意外,更不願二位大執事妄生無名,在這裡我要特別向二位大執事宣告,酬金我們自然不敢收受,另外再向二位大執事賠罪道歉,務乞包涵則個……”
姓李的金衫人冷冷一哼,道:
“就這麼簡單?”
那姓魏的銀衫人修養可是十分的欠佳,聞言之下,越發暴跳如雷:
“交不出入來你們還想要酬金?當然是分文俱無,而你兩個如此不守信用,把約定當成放屁,害得我們大失顏面,難以肆應,更不是空口道歉就能了事的,將來設若人人循而效行,大家全他孃的空口說白話,一切的承諾都可以這樣輕描淡寫的推翻,我們還有什麼威信可言?又何以立霸於江湖?……”
金衫人重重的道:
“此例決不可開!”
週三禿子臉色泛灰,驚惶莫名:
“那……那該怎麼辦呢?”
湊上幾步,曹大駝放低了聲音:
“二位執事,只要二位高抬貴手,回堂之後多為我哥倆美言幾句,我們這裡還有點小小心意,聊為補報,二位……”
銀衫人突的目瞪如鈴,聲似霹靂:
“住口——曹大,你居然膽敢收買我們?你把‘丹月堂’的金牌與銀牌級執事看成那類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