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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亦鬼話連篇,尚堯,辰光不算早,便送他們上道應卵吧!”
魏尚堯大聲道:
“好,我這就叫這兩個從人變鬼——先上黃泉路,再過奈何橋!”
此刻,曹大駝已經半撐著腰側斜坐起,白髮散亂,氣色灰敗,他沉重的呼吸著,一雙瞳孔中宛似閃流著赤漓漓的血光:
“李衝……你們是真要零碎折磨我哥倆?”
李衝生硬的道:
“不錯,原本我只打算要你兩個自絕謝罪,但你們不識好歹,非但出言無狀,任意底毀本堂,更且聚眾頑抗,如此一來,便要留你們的全屍亦不可能了!”
曹大駝咬著牙道:
“只為了這一件事,你們便下此等毒手?”
李衝漠然道:
“‘丹月堂’行事規律一向如此——誰犯了錯,便必須付出代價,非以嚴懲不足立威信,曹大,這不是下毒手,是給活著的人一個警惕,好叫他們深切明白,與本堂交易來注,要絕對言行一致,沒有折扣可打!”
喘了口氣,曹大駝暗啞的道:
“我們業已傷亡慘重,辛苦創立的這點根基眼看是散潰了……我兄弟也受創不輕,這樣的折損,難道抵不上你們的懲罰條件!”
李衝冷峻的道:
“殺人殺絕,刨草刨根,曹大,從哪一方面說,也不能容你們活卜去,你就死了心吧!”
魏尚堯也暴烈的道:
“方才還他孃的充硬扮好漢,現下居然像條軟鳥似的又耷位下來啦!曹大,你說的,挺起脊樑,別裝孬種,死算什麼,這輩子拼不過,來生再和我們豁上!”
閉了閉眼,曹大駝沙沙的道:
“千怪萬怪,只怪我們走錯了一步……”
李衝談談的道:
“一失足就是千古恨。”
搖搖滿頭的白髮,曹大駝側臉過去:
“週三……他們是豬八戒吃秤砣——鐵了心,咱哥倆也不用怨嘆,誰叫我們事前沒算計清楚?也罷,只消挺上一陣,就全過去了……”
週三禿子憋著聲呻吟:
“孃的……”栽在這兩個狗操的手裡,我是不甘心啊……”
李衝陰沉的道:“尚堯,動手吧。”
十方瘟神……第十八章內鬨
第十八章內鬨
大步走近,魏尚堯的神態就好像一個貪嘴的頑童眼見美食當前,是那樣的垂涎欲滴法,他猙獰的笑著:
“我看先從姓周的身上下手,這傢伙人肥膘厚,約莫比那羅鍋有撐頭,等他上了路,再來收拾另一個……”
李衝閒閒的道:
“時間別拖得太久,樂子夠了就叫他斷氣,另外小心不要把衣裳弄得血糊淋漓的,以免路上惹眼。”
魏尚堯點頭道:
“我省得,包管半滴血沾不上身。”
就在兩人輕描淡寫、宛若像是殺雞宰鴨般的交談裡,魏尚堯已從腰帶中取出兩樣寒光閃閃的駭人玩意來——一柄長只三寸,窄如柳葉似的小巧匕首,一隻前彎後直,尖銳如啄的小鋼勾,兩樣傢伙在手上輕輕一碰,他便開始端起週三禿子的身體來。
不由自主的哆咦著,週三禿子面如死灰,冷汗洋洋,他扁著嘴,上下牙床直打顫:
“要……就給老子……一個痛快……用……用這種……手段折磨人……不……不算是……本事……”露齒而笑,魏尚堯邪惡的道:
“痛快?痛快早叫你自己賣了,你說這不是本事?姓周的,好叫你得知,這才是一門難學的技巧哩,不但要手準,眼尖,心狠,更得收發自如,拿捏無差,要怎麼割就怎麼割,如何剜便如何剜,要他吼就吼,要他嚎就嚎一現在,週三,你且試試我的功夫吧,嗯,待我看看,先從哪裡下刀比較合宜……”
一陣呵呵的笑聲便在此時從左側的竹林中響起,查既白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他先朝表情愕然的李衝及魏尚堯拱了拱手,又眯著眼打量正等著挨刀的週三禿子和曹大駝,搖著頭,他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道:
“乖乖,怎麼才個把時辰不見,二位竟變成了這等慘狀?活脫灰孫子一樣吃人擺弄到此步田地,真個我見猶憐——哥倆躺下了一雙,跟頭豈是這麼個栽法的?”
週三禿子同曹大駝做夢也想不到查既白會在這千鉤一發的要命關頭出現,更料不到他竟然不曾遠離,兩個人的感受非但激動,尤其複雜,他們說不出有多麼興奮,也說不出有多麼尷尬,但是無可否認的,他們心中全在剎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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