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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衝倏然晃閃,人已來到週三禿子身邊,滿頭油汗的週三禿子亦是心魄早寒,他嘴裡亂叫亂吼,惶急交加的回槍挺刺,冷不防捱了魏尚堯一掌,槍尖歪斜向側,李衝的左手牛角短刀正好在他厚實多肉的肩頭揚起一溜血水!
曹大駝喘息如牛,仍能口沫四噴的嘶叫:
“撐著,週三……挺起脊樑一一”
牛角短刀的森藍光芒有如兩道無聲的詛咒,更似那索命的幽靈,難以捉摸的淬而逼上曹大駝的要害,他口裡不停的叫罵,一面蹦跳如一頭馬猴,邊狂亂的揮動他的緬刀攔截,於是,魏尚堯的兩掌便十分穩當的印上他的駝背,打得他一個狗吃屎僕跌向前,又連連在地下翻出幾個跟頭。
週三禿子躺在那裡不動,曹大駝也趴在那裡不動,只聽到這一對難兄難弟時時的喘籲聲和乾嘔聲——他們不是不想動,是虛脫得動不了啦。
李衝輕輕的用手拂拭衣襟,宛若這場殺伐只如撣去一抹灰塵般的平淡無奇,他目光環顧四周,安閒自在的道:
“好些日子不曾鬆散鬆散筋骨了,今天活動一下也好,就是不算過瘤,才剛上勁頭,居然場子就散啦……”
魏尚堯大笑道:
“李哥,你早該料到過不成癮,和這些二混子、濫癟三動手腳,還能玩多久,有兒個圈子給咱們轉,業已算他們抗得住。”
冷冷一笑,李衝斜眼瞄了瞄地下的週三禿子和曹大駝,不屑的道:
“在我們面前充好漢、逞英雄?真正魯班門外弄大斧,不知自量,‘丹月堂’靠的什麼起家?耍狠賣狂到我們頭上,就有人要倒邪黴了!”
魏尚堯搓著手道:
“這個破窯,已經搗翻,李哥,姓周與姓曹的兩個要怎麼處置?他們還續著一口氣哩。”
李衝慢吞吞的道:
“當然不能容他們活命。”
嘻開大嘴,魏尚堯道:
“這是最簡單不過的事。”
李衝又道:
“但是,卻也不能讓他們死得大痛快!”
魏尚堯笑了:
“這也是最簡單不過的事。”
揹著手走了兩步,李衝道:
“要叫這兩個王八羔子受點活罪,一丁一點,零零碎碎的磨死他們,也好叫他兩個來生記住——對‘丹月堂’的承諾永遠不能失信。”
魏尚堯一副躍躍欲試之態:
“他們來生一定會記住,李哥,在這一方面,我自有獨傳心法,一經試過的人,漫說只是來生,包管投胎三次,輪迴五轉,也全忘不了!”
忽然,週三禿子像頭捏著鼻子待宰的豬一樣嗚嗚叫了起來:
“天打雷劈啊……你兩個狼心狗肺,不是人種的東西……折騰畜牲也沒有這麼個折騰法……你們竟盤算如此糟蹋我兄弟……江湖有道,你們就不怕引起公憤,招致眾怒,總有人會站出來懲治你們的……”
大吼如雷,魏尚堯吹鬍子瞪眼的咆哮:
“死到臨頭,還敢他孃的尖舌硬嘴?週三,你就等著吧,看老子們活剜了你兩個之後,有誰會站出來包攬,你說江湖有道,‘丹月堂’的行事法則才是江湖之道,好叫你認明白了!”
週三禿子在地下掙扎著想坐起來,他仰起那張滿是血汙灰土的臉,提著一口氣,悲憤交加的呼號:
“你們殺……我叫你們恁情的殺好了……老天有限,斷斷下會少了你們的報應……我,我就算變為厲鬼,也要找著你們索命……”
先前週三禿子業已說過成鬼也不會輕饒查既白,現在又表示變鬼之後要向這兩個‘丹月堂’的殺手索命,一邊的曹大駝雖是傷得頭暈目眩,血氣翻動,神智倒還清靈,他聽在耳中,不禁又是悲哀,義覺好氣一一人活著的當口無能籌思報復雪恨的門道,卻屢屢藉著渺未可知的鬼魂來恐嚇洩憤,這樣的心理,只是更露骨的表現出黔驢技窮般的無奈與低能,實在不值一笑……
那魏尚堯忽然格格怪笑:
“週三禿子,我們很想看看你變鬼之後的那副德性,不過我毫不們心,因為我確信,你如真能變鬼,也一定只是個窩囊鬼罷了!”
週三禿子扭曲著臉,嘶啞的叫聲:
“姓魏的……到時候你再看我是不是個窩囊鬼……我會拉著你個狗操的生魂朝十八層地獄裡闖,纏著你的幽靈往血池中跳……我必定同你這千刀殺的畜牲同歸於盡
李衝搖頭冷笑:
“人快死了,可真也帶著幾分陰氣,不但像煞鬼頭鬼臉,就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