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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玩到盡興為止。”
“大概這條線索很有希望吧。”
“不見得。我只是想看看說這些的時候你臉上有什麼反應。我說完了。謝謝你的耐心。”
萊斯莉仍忙著把東西放回包包。這段對話她儘管很感興趣,但可能連聽都沒聽進去。
“像你這樣的人應該被抓起來才對,伍德羅先生。”她對自己說,睿智的頭則搖搖表示不解,“你自以為是在解決全世界的問題,其實你才是問題的癥結。”
“她是說你是他媽的騙子。”羅布解釋。
這一次,伍德羅沒有陪他們走到門口。他一直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位置上,傾聽著來客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然後打電話到櫃檯以最隨便的口氣要求,他們離開大樓後請通知一聲。一聽到他們已經離開,他迅速來到科爾裡奇的私人辦公室。他早就很清楚,科爾裡奇不在辦公室,正在與肯亞國外事務部開會。米爾德倫在打內線電話,看起來輕鬆卻不自在。
“事態緊急。”伍德羅說。和米爾德倫認為他正在做的事情正好相反。
伍德羅坐在科爾裡奇空空的辦公桌前,看著米爾德倫從高階專員的個人保險櫃中抽出一個白色菱形的東西,以過分殷勤的態度插進數字電話中。
“你到底有什麼事?”米爾德倫問。他的口氣傲慢,是大人物的低階私人秘書特有的口吻。
“給我滾出去。”伍德羅說。
只剩下他一個人時,他立刻打直撥電話給伯納德·佩萊格里爵士。
他們坐在陽臺上,兩個外交部同事在毫不留情的夜間照明燈下享用晚餐後的睡前酒。格洛麗亞已回到客廳。
“賈斯丁,這話再怎麼說都不好說出口,”伍德羅開始說,“所以我就乾脆說出來算了。非常可能的跡象顯示,她生前遭到強暴。我感到非常非常的難過。對她,也對你。”
伍德羅確實很難過,他一定是的。有時候你不必真正感覺到,就知道有那種感覺了。有時候你的感官遭到嚴重踐踏摧殘,再來一樁駭人聽聞的新聞時,也覺得只是令人乏味的細節而已。
“當然了,這是驗屍報告出爐前的說法,所以還沒定案,也不列入記錄,”他繼續說,避免接觸到賈斯丁的眼神,“可是他們似乎沒有疑問。”他感覺到有必要提供實質上的安慰。“警*得其實這下子倒明朗化了,至少找到一個動機。在辦案時不至於像海底撈針,就算還無法指認兇手也一樣。”
賈斯丁坐著仔細聽,雙手將白蘭地酒杯握在身前,宛如有人剛將酒杯遞給他當做獎品。
“只是可能而已?”他最後才提出反駁,“真的是奇怪得很,怎麼可能?”
伍德羅事前並沒有想像到這種反應,竟然使他再度成為被質問的物件,不過心中某種詭異的情緒竟歡迎這種反應。心魔正在驅使他。
“是啊,顯然他們的確必須先問這種情況是不是兩情相悅。通常要先作這樣的假設。”
“兩情相悅?跟誰?”賈斯丁詢問,一臉疑惑。
“管那人是誰——管他們想的是誰。我們總不能幫他們辦案吧?”
“對。我們的確不能。桑迪,你也真可憐,好像所有的苦差事都由你扛下來了。現在我確定我們應該把注意力放在格洛麗亞身上,她讓我們獨處的做法很正確。坐在外面和整個非洲的昆蟲王國相處,她潔白的英國肌膚可受不了。”對於伍德羅那麼靠近自己,他突然感到排斥,因此起身推開落地窗。“格洛麗亞,親愛的,不好意思冷落了你。”
永恆的園丁 第六章(1)
賈斯丁·奎爾將被謀殺得一息不存的妻子埋葬在優美的非洲墓園裡。這墓園叫做朗噶塔。她下葬的地點是在淡紫鳳凰木下,一邊是她出生後即死亡的兒子加思,另一邊是五歲的基庫尤族男童,他上方有個呈跪姿的天使石膏像向下看護著他,手裡拿著盾牌,宣佈他已經加入聖人的行列。在特莎後面躺的是多塞特的何瑞修·約翰·威廉斯,他與上帝長眠。在特莎腳邊的是米蘭達·K。索普,她遺愛人間。但是加思與名為吉陶·卡藍扎的非洲男童才是她最接近的伴侶,特莎與他倆肩並肩躺著。這是賈斯丁的要求,也是格洛麗亞善用賈斯丁的慷慨為他找到的位置。整個典禮過程中,賈斯丁不和其他人站在一起,特莎的墳墓在他左邊,而加思的墳墓在他右邊,伍德羅和格洛麗亞則距離他身後兩大步。他們夫婦倆在此之前一直以保護的姿態徘徊在他兩旁,一方面是要安慰他,一方面是要將媒體的關注排除在外。媒體一心想對社會大眾負責,決心要拍到照片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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