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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雜之中,裡面有人痛哭道,我的可憐的妹妹啊,你掉下去也罷,可惜了你這滿身的珠寶首飾也要不明不白地陪葬,真是蒼天無眼吶!說話人言辭悲慼,看來相當感人,因為裡面一撥人果敢地跳下去幾個,而後面的朋友一見前面讓了道,立刻勇敢地擠上去,並紛紛自發跳下去或者被擠了下去。眼見越來越多的人都跳下去陪那位姑娘了,我不禁很是擔心,這樣的陣容在下面應該怎樣調整好秩序,而不致在混亂中把那姑娘踩死。
片刻,人群轟然散開,原來那姑娘竟慢慢爬了上來,再看時,她腳下赫然踩著的是幾位觀眾的頭顱。我頓時對大家的力量感到欽佩,因為這是完全可以想象到的,在這樣潮溼危險的坑洞裡,應該有怎樣的決心和勇氣,需要怎樣堅定不移的信念支援著他們,大家艱難地一層層一排排疊起一個史上最強大和壯觀的羅漢,用這樣一份偉大的寬容與博愛,撐起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字,一個行將消逝的生命。正是巍巍峭壁啊神聖的愛,素昧平生,他們的肩膀撐起秋日下的一片天!
這時候坑洞下面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叫道,誰爬到我頭上去了,找死啊?
然後很多聲音受到啟示,紛紛喊道,踩在我頭上的死爹媽。
又有一些聲音說道,踩在我頭上的頭上的死全家。
最後從地底深處一個聲音總結道,所有在我頭上的祖宗十八代上下五百年統統死光!
我慌道,是非之地,不易久留,我們走吧。
丫月走到前面,對人群說道,住在附近的鄉親們,麻煩你們回家取些梯子繩索來,把這些掉下去的人們一一解救上來好不好?
一些群眾點頭不止,都表示頗有同感,然後有幾個離開現場,回家去了。少時工夫,一行人送來長短木梯數把,群眾讓開一塊空地。丫月幫忙大家綁好兩節梯子,緩慢放下地道。圍觀的一些群眾拍手稱快,笑容滿面。
我勇敢地走到人前,大聲說道,現在麻煩大家把梯子放下去,具體的方法是先繫結兩節梯子,一邊放下一邊綁第三節,依次繼續;然後下面的朋友按照次序,耐心爬出來。
這時群眾們怒目相向,神色凜然,繼而滿臉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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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半天,跟著丫月從人群裡擠了出來,卻發現不見了遊,我很是擔心,腦海中忽然湧現出幾個人販子咧嘴傻笑的畫面,幾個人都光著膀子,前胸後背都有針刺的紋身,其中一個長髮拉雜,拿著一把屠夫用的剔骨刀,旁邊一個叼著筷子,拿刀的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叼筷子的說,兄弟情篤,男兒本色。接著兩個深情對望一眼,幾個兄弟再一齊喝了一聲,同聲道,恩重如山,仇深似海,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
我嚇了一身冷汗,四下張望,丫月眼睛明亮,終於看到了遊,原來她安靜地坐在人群后面的路邊,處境很安全。我走過去她旁邊,半蹲著說道,地下髒,你怎麼不愛乾淨了。
遊說,原來你在這裡,我有問題要問你。
我說,你要問什麼?
遊說,你坐下來。你這個樣子好象一個長輩在和我談心,我有壓力!
我坐下來,彷彿一個晚輩坐在長輩旁邊,恭敬地聆聽。
遊說,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怎麼辦?
我看她面色豐潤,神采依舊,自然無法回答。
我說,這不是什麼好問題,我不想回答。
遊說,不行。
我醞釀了半天,在心裡殘忍地假設這種情況已經發生,說道,我把我家的牛賣了,換口好棺材,把你埋了。
遊說,那不行,這以後你吃什麼?你餓得挨不住了,心裡又要怪我。
我說,那我陪你死了罷,我這樣的人,於國家人民也沒有什麼用處,活著完全是個人的事,就像你說的,我是很自私的。
遊說,我是在說笑,你不用這麼痛苦。
我說,我也在說笑。
遊說,你真無聊!
我說,是你無聊在先,我能怎麼樣?
黃昏的陽光照下來,遊的臉上泛著許多光彩,她對著我笑起來,又轉眼看過去,丫月催促著我們上路,我起身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男一女遮著臉匆匆跑到了我們前面,丫月叫道,瞧,正是剛才那對兄妹!
男子回頭看過來,等我們走過去幾步,他問道,你們要去哪裡,路過義莊嗎?
丫月說,是啊,難道你們也是去那裡?
我近看這男的和他妹妹,面貌熟悉,不知在哪裡見過。
遊在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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