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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一旁;低聲道:“太上皇所言極是;第一個受傷害的就是皇上。殺了張說;損害的是皇上孝悌的賢名。”
這話大有深意;也著實出太上皇意料之外。太上皇原以為;姚崇一定會以唯護太上皇與宋王的聲名為說辭;然後太上皇再教訓他以為臣之道'奇+書+網'。誰想到;姚崇一下子就把事情捅破了;太上皇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正在尷尬之時;一名小宦官悄悄地走到近前跪倒;“皇上來給太上皇請安。”
皇上來得正是時候。姚崇心中總算安定了。皇上接到了高力士傳過去的訊息;直等到這邊晚宴過半方才出現;這說明皇上同意了他在信中的建議。
皇上身上穿的也是一件常服。進得殿門;皇上向太上皇跪拜行家人之禮;然後;姚崇鄭重其事地向皇上行了大禮。
待皇上坐定;姚崇突然向太上皇與皇上跪倒;頓首有聲;慘言道:“臣向太上皇與皇上請罪。”
“又怎麼了?”太上皇深知姚崇花樣百出。
“臣為一己之私;排擠張相公。請太上皇與皇上治罪。”
就著太上皇與皇上都在;姚崇採用了這種近乎逼宮式的要脅;如果奏效;不但張說的事得以解決;還會有許多意想不到的好處。
畢竟;太上皇與皇上雖為父子;卻沒有談心的機會。
太上皇與皇上卻面面相覷;嚇了一跳。不過;太上皇很快就清醒過來;緩緩道:“請罪的事情咱們先放在一邊;這種事由皇上自己處理。孤想問你一句;在政事堂裡;張說是不是真的不稱職?”
“臣大膽妄言。若在承平時期;天下無事;張相公是個守成的人才。”姚崇覺得已經到了將事情徹底解決的時候了。“但是;今天這個時候;國事衰敗;政出多門。臣有心;也自覺有能力輔佐皇上重整天下;只是不能有人在政事堂中與臣意見相左。請太上皇與皇上給臣一個大權獨攬;任意妄為的機會。”
太上皇與皇上誰也沒有言語。
姚崇又道:“於公;臣是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於私;臣想青史留名。”
當姚崇拜辭出宮之後;過了許久;皇上方道:“父皇;三郎處置張說絕不是想害我兄長。只是;張說的行為太過放肆;如果不即時制止;奸宄之徒也許會借題發揮;重演玄武門之變。”
“你能這樣想再好不過了。”兒子的話確實打動了太上皇的心;他感到很是寬慰。世間再沒有比父慈子孝;兄愛弟悌的事情更美好了;尤其是在帝王之家。“不過;張說罪不至死;把他貶出京去就是了。劉幽求也肯定與姚崇合不來;給他個閒職也好。”
最後;太上皇道:“三郎;我想讓你記住;凡事不可冒進;要一步一步地走。”
“父皇教訓得是。”
十、
終於到了新春。這一年裡;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以至於讓好事的長安人的神經幾乎崩潰。如今好了;在這歲末年初之際;沒有發生戰亂;也沒有邊患;更沒有人整日盯著鄰居們的嘴以求告密的材料;加上皇上年輕有為;物價也沒有飛漲;這對於天性樂觀的好百姓們來說;就算是莫大的幸福了。
所以;朝中大臣們的幾項人事變動並沒有引起人們太多的注意。
中書令張說的事獲得了圓滿的解決;他只是被降職為相州刺史;皇上沒有再追究他與宋王的事。雖然遠州刺史地位上與當朝宰相判若雲泥;但張說還年輕;還有起復還京的機會。張說自己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逃出生天的;只是多拜佛;多燒香;乞求姚崇不要再想起他來。
自那日出事之後;那個取走了夜明珠簾的鄧玉再未曾出現。經歷了這場大難;張說也想開了。到底是財去人安樂。
@奇@至於右僕射、同中書門下三品劉幽求被罷為太子太保;這也是早晚的事;對政事頗為精通的長安人向來相信自己的判斷;宰相這個職位不是有功就可以乾的;它要求當其職者要大才如海。
@書@宋璟以御史大夫兼任吏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的訊息對於那些品性端莊的官員和苦求上進的讀書人來講是件喜事;宋璟為人雖沒有趣味;但選官無私;任人唯賢。當然;也有些人有種種擔心;怕的是性格疏放;勇於任事的姚崇與為人刻板的宋璟難以共事;雖然兩個人都是難得的大才。
@網@最後一個宰相的任命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年屆七十的門下省侍郎盧懷慎檢校侍中;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姚崇與盧懷慎這個人不熟。雖同朝為官幾十年;但由於性情不同;兩人少有來往。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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