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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太炎給起的,杜月笙每月都會派人送一筆款子到章公館,接濟當時境況並不太好的章太炎。
只念過四個月書的杜月笙,身邊不僅有了眾多知識界的學生子,更與一大批舉足輕重的學界泰斗、當代耆彥交歡於“師友之間”。如此攀龍附鳳,水漲船高,杜月笙儼然已由白相人脫胎換骨,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紳士。
“叫我杜先生!”這是杜月笙對自家身份的定位。
攀新貴跟牢蔣高層(1)
一、堂子裡設下美人計
1926年7月,國民革命軍大舉北伐,與北洋軍閥展開殊死較量。進入1927年,吳佩孚、孫傳芳和張作霖的部隊節節敗退,局勢漸漸明朗。
與此同時,上海工人階級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為推翻軍閥統治,配合北伐進軍,先後於1926年10月和1927年2月舉行了兩次武裝起義,在全市建立了一支3000多人的工人武裝糾察隊。3月16日,工人武裝起義總指揮部在閘北建立,第三次工人武裝起義即將爆發。
3月,南北兩大軍閥——孫傳芳的五省聯軍、張宗昌的直魯部隊會師上海,以北火車站畢庶澄的司令部為中心,在大街小巷堆沙包,拉鐵絲網,佈置防線,耀武揚威,殺氣騰騰。
戰火迫在眉睫,杜月笙看好北伐軍勢頭正盛,人心所向,決定押蔣介石一寶。當時直魯軍第八軍軍長畢庶澄剛剛抵達上海,杜月笙決定設法拖住畢庶澄,甚至勸誘畢庶澄歸順革命陣營。
3月10日,由杜月笙、張嘯林派人送出請帖,以為畢庶澄接風洗塵為名,請畢庶澄赴宴。宴席設在英租界上海名妓花國大總統富春樓老六的香閨。杜月笙事前已與富老六交關接洽,由富老六拖住畢庶澄。
兩年前,畢庶澄曾跟隨張宗昌進駐上海,眼巴巴看著“三大亨”盛情款待張宗昌,酒池肉林,豪華至極,心下羨慕得不得了。當時,他僅是一個小小的補充旅長,根本沒有資格沾邊。不曾想兩年時間,他自家擁兵滬上,有了“三大亨”接風洗塵、一親花國大總統芳澤的資格。這一場十里洋場春華夢,畢庶澄豈能錯過。
在接到請柬的當天傍晚,畢庶澄一身便裝,輕車簡從,從北站直達汕頭路富老六的香閨門口。杜月笙和張嘯林早已等候在樓下,畢庶澄還沒下車,兩人便已迎出門外。
初次見面,杜月笙和張嘯林都對畢庶澄的外貌大吃一驚。他身穿湖色夾衫,一領墨綠馬褂,身材挺拔,風度翩翩,唇紅齒白,容貌俊雅,哪裡像什麼軍長、總司令,分明是一個*倜儻的翩翩公子!
來到富老六的香閨,只覺幽香撲鼻,房內名人字畫、古玩珍品,美不勝收。畢庶澄如醉如痴,原以為豔光四射的女主人會在此恭候他的到來,沒想到客廳裡只有四個穿著大紅大綠的雙丫侍兒。
請著名廚師,辦特等酒席,這一桌酒宴的菜譜讓杜月笙頗費心機。而坐下來的畢庶澄,心不在酒宴上,他在火燒火燎之中等待著女主人的亮相。
作陪的只有杜月笙和張嘯林,兩人見畢庶澄心不在焉的樣子,心裡已經有底。
酒過三巡,畢庶澄已經心癢難忍。就在他不時抬頭望著客廳門口的時候,富老六終於姍姍來到。富老六一襲粉白繡花綢旗袍,勾勒著迷人的曲線。修長的身軀婀娜多姿,白皙的面板水嫩透紅,燦若羊脂。她身後有三位一色鮮紅的女子,都比她稍稍矮了一些,眾星拱月般構成一幅舉世無雙的仕女圖。
“天仙啊!天仙!”畢庶澄的眼睛都看直了。
富老六秋波一轉,眉目傳情,風情萬種。然後仙女下凡般,娉娉婷婷走過來。畢庶澄看著,彷彿泥塑木雕,完全呆若木雞了。
“畢總司令,小女子遲來一步,請總司令見諒。”
富老六一口吳儂軟語,如鶯聲嚦嚦,聽得畢庶澄心裡越發酥*癢。
“不遲,不遲。”畢庶澄忙拉開身邊的椅子,請富老六入座。
“謝總司令。”富老六大大方方地在畢庶澄身邊坐下,然後伸出纖纖玉手,親自為畢庶澄斟酒,“這一杯是小女子敬總司令的,請總司令賞光。”
攀新貴跟牢蔣高層(2)
“好,我喝!我喝!”
富老六連敬三杯,畢庶澄悉數喝下。
面對珍饈玉饌,瓊漿玉液,群雌粥粥,畢庶澄終於有了置身十里洋場、金粉世界的感覺。於是,他開始不拘形跡,放浪形骸,在兩位大亨面前,千杯不醉,一會兒笑話連篇,談笑風生;一會兒與富老六耳鬢廝磨,竊竊私語。那種縱歡作樂,旁若無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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