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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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等等。”孟東野扣住霍虓的肩頭,指了指自己雙眼下方那層厚重的黑影,“我倒寧可吵醒她,然後你抱我回房,讓我狠狠地補個十來天的睡眠,最後你再去安撫她那滿腔的怒火。”
他提供另種方式讓霍虓選擇,倏然看到霍虓俊俏的臉上多了幾條疤痕。
“你毀容了?”依傷疤的角度、長度及寬度,看來頗似某種女性動物給耙出來的曖昧印記。
“沒這麼嚴重,過數天脫了痂就好了。”
“女人抓的?”孟東野沉聲問。
他摩拳擦掌,一副“我在家做牛做馬,你給我上外頭打野食”的猙獰惡剎樣,擺明只要霍虓點頭應是,便會賞他一頓結結實實的拳腳伺候。
“母小虎抓的。”霍虓實話實說。
“你又上山去了?”孟東野翻翻白眼,嘆口氣,“虓,你到底在找什麼?這些年來你從不肯明說,不肯讓做兄弟的幫你,每年冒著危險上山,我還真怕哪天你被深山裡的猛虎給吞了,連根骨頭部尋不回來。”
“東野,謝謝你的關心和詛咒,不會有這麼一日來臨的。”他別去欺負其他虎兒就阿彌陀佛,哪還輪得到虎兒來吞噬他?
“你究竟是哪來這麼大的自信?”孟東野反諷。
“因為我太懂老虎的習性。”霍虓邊說邊摸摸嘯兒的發,“它們向來很乖巧,像只大貓似的,你會怕只貓嗎?”
“貓?!如果那隻貓巨大的像前街李家大門口拴的肥狗,嘴裡又咬了顆人頭,我承認——我怕。”拿柔順小貓與猛虎相較,真不知死活。
霍虓輕笑。這番話若讓嘯兒聽到,又免不了一頓火氣。
陡然,兩個男人身後傳來瓷壺瓷杯碰撞的聲音,兩人回首便瞧見寬心雙手不斷髮顫,白慘慘的臉上鑲嵌著驚恐的淚眼。
“你、你們在說、說什麼虎的……”她的聲音抖得幾乎破碎。
孟東野暗叫聲慘,他們忘了在府邸裡,“虎”字是絕對禁忌!
寬心怕虎,已經到達聞“虎”色變的地步了。
“你聽錯了!”孟東野忙道。
“不……我真的聽到了……”她渾身抖顫不已。
霍虓的掌輕拍在寬心肩上,無聲無息將穩定情緒的妖力灌注予她。
“寬心,將茶水擱著,你快打翻了。”他柔聲道。
寬心混濁的眸子有片刻茫然,緩緩回神,她眼底原先的恐懼已全數消失。
“啊……嗅。”她愣愣應聲,斟妥茶水,動作仍有些輕顫。
孟東野微愕地盯著前一刻害怕得像要抖散渾身骨骸的寬心,下一瞬間竟像無事人一般——這情況並不只在今天發生過。
“少爺,喝茶。”
“謝謝。”
“東邊來的野人,你要不要一杯?”寬心拎著茶杯,喊著她向來專用的暱稱。
“你……你沒事了?”為什麼只消霍虓一句話,一個拍肩的安撫,寬心就好似忘了方才發生啥事?孟東野心存困疑。
“我會有什麼事?你到底要不要喝茶啦?”寬心嘟著嘴,孟東野答非所問,讓她無法繼續進行她腦中規畫好的下一步驟。
“要。”孟東野心中雖狐疑,但也只能乖乖接過寬心遞上的茶杯。
寬心轉向霍虓,“少爺,我幫你拿了條幹淨的巾子拭發,然後等會兒幫你燒水浴沐,等你浴沐完再來送些蓮蓉包子給你嚐嚐。”她細數著她安排好的行程。
“好,不過你去燒水前,先替我找些姑娘穿戴的衣裳,等會兒她醒了,好讓她淨身。”她,自然是指嘯兒。
算算時辰,嘯兒也該睡夠了。
寬心頓了頓,小指頭扳動算數著,半晌才漾起笑容,“好,我知道了。”
每回要交代寬心辦任何事項,必定得仔細告訴她是在哪一個步驟前後去辦,如此一來才不會打亂了她認定的行事順序,否則被搞亂的寬心會弄得一場胡塗。
“少爺,你帶回來的姑娘是少夫人嗎?”
寬心的問句來得突然,害得霍虓一口熱茶全數噴到倒楣鬼孟東野臉上。
“你好髒——”孟東野揪住霍虓的衣領,粗暴的動作喚醒了沉睡的嘯兒。
睜開眼的嘯兒被那張驀然逼近的陌生臉孔給嚇到,她沒有任何驚聲尖叫,五指利爪出自本能地撕扯——
一連串的動作在瞬間完成。
在場沒有任何人發出任何聲音,更沒有人動——除了孟東野右眼下方橫越鼻樑,直達左下臉頰那四條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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