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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字形的貿易旅途中,每前進一站,就是向即將到來的太空自由貿易商大聚會地點靠攏一步。因此,這艘船上到處洋溢著興奮狂歡的氣氛。船員們可以放下手頭工作去練習樂器。值班工作也重新作了安排,這樣可以騰出地方,讓大家練習合唱。西蘇號還為運動員們設立了一個訓練臺,除了在戰鬥崗位上值班的船員,其他人都不必值班了,一心投入訓練。為了充分表現西蘇號的成就,大家提出了許多計劃,爭吵得不可開交。
為了聚會安排,長長的電文不斷飛向遙遠的空間。總工程師強烈抗議這種浪費現象,尖銳地指出氚能源的高價。但是族長卻高興地認可了這些費用憑單。隨著慶祝時間的臨近,族長臉上露出了不同尋常的笑容,好像她知道了什麼,但又沒有講出來。索比兩次發現她在向他微笑,不禁憂心忡忡。他想,最好還是先躲遠點,千萬別引起奶奶的注意。可是最近有一次,索比卻滿心不情願地成了奶奶心目中的“焦點人物”——他得到了跟她一起用餐的光榮,因為他打下了一艘搶掠船。
西蘇號正在升空飛離芬斯特期間,那個可怕的訊號出現了。誰也沒想到會在這裡受到襲擊,因為這片空間沒什麼飛船來往。躍遷警報才拉響四個小時,西蘇號的速度只達到光速的5%。逃跑是沒有希望的,只能戰鬥。
左舷計算機因故障停機,它“精神錯亂”了,船上的電子儀器維修人員自從躍遷開始便一直在拼命搶修。其時索比的侄子傑裡已經回去操縱飛船了,新人凱南·德拉塔雖然在從洛希安起飛以來一段漫長航途上已經訓練合格,可他還是個小青年,所以索比對他很不放心。傑裡堅持認為,儘管索比沒有真正打過劫掠船,但他已經完全可以獨立完成這樣的工作了。索比沒有跟他爭執。他知道,傑裡一心想回控制室去,一個理由光明正大,因為那是他的本行。第二個理由卻不那麼好說:計算機房是傑裡和換掉的妹妹曾經工作過的地方。這樣一來,保衛西蘇號的任務便落到了索比肩上。
所以,當劫掠船突然冒出來的時候,能不能把它打掉,就要看索比的了。
一開始,索比便強烈地意識到,另一側計算機已經不能工作了。他心裡有點發怵。火控員最大的安慰便是飛船另一側還有一組火控人員,這會使他產生一種感覺,“嗯,即使我搞砸了,那些腦瓜子比我好使的人也會釘死敵人的。”實際上,西蘇人都有這麼一種想法,這種想法能讓他們產生一種至關重要的輕鬆心情。
可這一次,索比沒有安全網。芬斯特人不懂星際飛行,那個不明飛行物不可能是他們的。也不可能是一艘貿易船,因為它的動力太強勁了。同樣不可能是同盟國防衛飛船,因為芬斯特離文明世界還有許多光年的距離。索比十分肯定地認為,一小時以後,他的這些推測便會得到證實。他必須作好發射導彈的準備,否則,一小時以後,他會再次成為一個奴隸,家裡所有人也會和他一個下場。
這些想法打亂了他的計劃和思路。
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就忘掉了另一側失效的計算機、家庭,連劫掠船都忘了。因為那艘劫掠船的活動情況已經變成了資料,輸入他的控制檯,出現的問題也轉變成了他受訓處理的課題。緊急戰備警報仍舊響個不停,他的隊友“砰”的一聲撞進來,繫上安全帶坐到另一把椅子上,索比卻一點都沒聽見,也沒聽見警報停止。這以後,由船長派遣的傑裡進來時,索比也沒有看見。傑裡示意讓剛才進來的那個小夥子站起來,自己坐上椅子,看了看控制檯上的切換開關,但沒有去碰它。傑裡也不說話,只是瞟一眼索比前面的儀器裝置,就開始計算自己的答案,以便一旦索比兩次發射不中時,他就可以切換開關,用自己計算出來的資料迅速補射。可是索比絲毫沒有覺察到傑裡在幹些什麼。
沒過多久,只聽內線通話器上傳來了克勞薩濃重的男低音:“右舷追蹤器……需要我改變飛船方位以利於你的操作嗎?”
索比沒有聽見船長在說話。傑裡看了索比一眼,回答道:“我建議這麼做,船長。”
“很好。”
其間,左舷高階火控員進來了,這是嚴重違規的。他看著這場無聲的戰鬥,臉上直冒大汗。可索比根本沒察覺到他的表情。除了旋鈕、開關、按鍵和高速執行的大腦以外,對索比來說,好像什麼都不存在了。只有一瞬間,他突然想打噴嚏,讓他擔心死了,結果不知不覺中就把噴嚏壓了下去。
最後時刻,索比作了極其微小的修正,然後彷彿心不在焉似的點了一下按鈕。按鈕一點,就是告訴計算機按設計好的彈道軌跡發出射擊指令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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