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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還必須跟萊達道別。他又給法律部去了個電話,告訴接電話的人把他父母的授權書從保險庫裡找出來,送到他的辦公室。
檔案沒到,布魯德法官卻到了。“魯德貝克,你要從保險庫裡拿出檔案來幹什麼?”
索比解釋說:“我想看看。”
“除了本公司上層領導人員以外,誰都不能提出從保險庫裡取出檔案的要求。”
“那我是什麼人呢?”
“恐怕你目前還是一個概念模糊的年輕人。經過一段時間以後,你才會有這個權利。但是現在你只是一個客人,還在學習你父母親的事務。”
索比馬上信以為真了。這話的滋味雖然不好,但他說得沒錯。“我一直想問問你,法院正式宣佈我父母死亡的事應該怎麼辦理?”
“想把他們徹底埋葬,以絕後患?”
“當然不是。但這件事總是要做的,或許傑克伯伯也會這樣說。所以我想問一下,我們現在已經辦到什麼程度了?”
布魯德法官冷笑一聲,“早著呢,這還得多謝你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
“年輕人,你以為公司領導會發起一場將把整個公司事務搞得亂七八糟的活動嗎?除非預告採取防止混亂的措施,他們是決不會開始的。處理遺囑的事會拖上許多年——在這期間,商務活動就要停下來……都是因為你沒有在我幾星期前為你準備的幾份簡單的文書上簽字。”
“你的意思是在我簽字以前,什麼事都幹不成?”
“說得對。”
“我不太明白,假定我死了——或者沒有出生,根本沒有我這個人——那怎麼辦?每次一個魯德貝克死了,商務工作都會停止嗎?”
“這個……嗯,不會。那就會由法院授權把事情辦下去。但是現在既然有你,這份責任就是你的。喂,聽我說,我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看了幾頁決算表,你就以為自己懂商務了。可你根本不懂。譬如,你認為可以叫人把那些專門給約翰·威姆斯比看的文書移交給你,那些其實是他個人的檔案,不是公司的。如果這時候你想接管這個公司,而且按照你的想法宣佈了你父母親的死亡,我可以預見,我們就會陷入各種各樣的混亂,你自己也會手足無措。我們不能這麼做,公司不能這麼做,魯德貝克也不能這麼做。所以我希望你今天就把那些檔案簽了,別再磨磨蹭蹭浪費時間,懂嗎?”
索比低下頭,說:“我不會籤的。”
“什麼意思,你‘不會籤的’?”
“直到我明白自己在幹什麼事情時,我才會簽字。要是我連我父母親簽署的檔案都不能看,我是堅決不會簽字的。”
“那我們就等著瞧吧!”
“我會靜觀事態的發展,直到弄清楚這裡是怎麼回事為止。”
第十九章
索比發現,要弄清真相是很困難的。此後的生活大致跟以前差不多,但並不完全相同。他暗暗懷疑,在學習商務方面,自己有時並沒有得到足夠的幫助,以掌握那些互不相關的數字以及沒有好好整理(凌亂程度未免也太過分了)、囉嗦晦澀的“總結”、“分析報告”。他這方面的知識實在太有限了,連起疑心的資格都沒有。
但從拒絕布魯德法官的要求那天起,他還是漸漸起了疑心,而且越來越明確。多洛雷斯好像還是跟以前一樣熱情,他一開口,人們依舊立即遵命。但送給他的資料卻越來越少,後來竟漸漸不送了。他們總是用種種理由來搪塞他,使他搞不到自己想知道的東西。什麼“調查報告正在準備”啊,“負責人出城了”啊,或者“那些東西是保險庫裡的檔案,今天庫裡沒有一個負責人”等等。布魯德法官和傑克伯伯一直沒有再露面,他們的助手雖然都很有禮貌,但卻解決不了問題。索比也沒有辦法逼問傑克伯伯。萊達告訴過他,“爹爹不得不經常外出。”
索比辦公室裡的事情開始亂得一團糟了。儘管那個圖書館是多洛雷斯一手操辦起來的,但她好像還是找不到、或者甚至想不起索比已經作過記號要保留下來的檔案資料。最後他發了火,把她訓了一頓。
她默默地忍受了。“對不起,先生。我已經盡力了。”
索比向她道了歉。他一眼就能看出一個人是不是在怠工,以前他在檢查、監督裝卸工時就學會了這套本事。但他就是剋制不住,這才嚴厲地斥責了她。索比最後安撫道:“真的對不起,你休息一天吧。”
“哦,我不能休息,先生。”
“誰說不能休息?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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