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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抬著三個裝滿了嶄新的深藍色裋褐服和淡綠色裙褂的大竹簍子。
“原本今年的春裝在上月已經發過了,但大夥都知道明兒個是咱們的新家主成親的大喜日子,所以新家主特別吩咐給府上的所有下人再發一套新春裝,明日所有人都要穿著新衣才能出下院。大家記住了嗎?”望著院子裡熙熙攘攘的百餘名下人,劉管事大聲說著。
“知道了!”一眾下人分外高興的聲音。
“那現在按照入府的時間,大家排下隊開始領新衣吧!領完了新衣的來我這在各自的名下按個指印。”林知吾走到一早擺放在廳門邊的長桌後坐下不輕不重地說著。
桌上放著一本厚簿和一盒紅色的印泥,是用來登記用的。
所有下人依言按照他們入朱府做事的時間開始排隊領新衣,然後一個接著一個地走到林知吾面前以右手拇指蘸了印泥後在簿上各自的名下按上指印。
是夜。月光皎潔。漫天繁星。
朱府。暖香閣。
同樣忙了一天的陸雪月提著一大桶水汽氤氳的熱水走進冷晴住的廂房內,繞過擺在床尾的孔雀暗紋屏風將桶內的熱水倒進了一個直徑約一米五高約八十厘米,桶沿上搭著一條白布巾的浴桶內。
如此重複來回了七八趟,陸雪月終於放下了木桶,轉而提起浴桶邊裝著滿滿一籃紅梅花瓣的籃子,將籃中的花瓣悉數倒進了浴桶中。
許是因紅梅是新摘的,經由熱水一泡,伴著冉冉水汽香氣四溢,滿屋子都是紅梅的凜冽香氣,沁人心脾。
用手在水中輕輕擺動試了試水溫,正合適。
陸雪月這才放下籃子走到屏風外的床邊,垂頭束手對坐在床沿背倚床柱藉著不遠處茶桌上的燭火看書的冷晴恭敬道:“冷姑娘,水已經備好了,請您沐浴。”
放下手中書籍,冷晴起身朝床尾那扇孔雀暗紋屏風走去。
繞過孔雀暗紋屏風的時候,冷晴忽地對跟隨在她身後的陸雪月道:“你出去吧!”
陸雪月一聽冷晴讓她出去,忙張口道:“冷姑娘,林副管事吩咐奴婢務必幫您沐浴的,以免您自個兒沐浴時不小心讓傷口沾了水,那可就不好了。”
聞言,冷晴沉默不語,走到浴桶邊便開始脫衣。
在踏上浴桶邊的小凳邁入浴桶的那刻冷晴才淡淡地道:“那你留下吧。”
一刻鐘後,冷晴披散著仍在滴水的長髮,穿著一身潔白的中衣走出孔雀暗紋屏風。
陸雪月隨後跟出,一手捧著冷晴那件現代式白色襯衫和白色休閒褲,一手捧著那件天藍色繡竹緞布長衫問冷晴:“冷姑娘,這件衣裳比較乾淨,這兩件衣裳多多少少都破損了,還都染了血,待過了明日奴婢再為您清洗乾淨了縫補起來??”
在陸雪月看來,雖然她不知她手中的衣服是何種布料製成的,但是光憑手感她也知道這身衣服該是昂貴的,雖然被血染髒了,洗洗也就乾淨了,衣服胸前那寸長的破口以她的女紅縫補起來也是看不出痕跡的……
回頭瞥了一眼被她的血浸染得斑駁的saintlaurent女士白色真絲長袖單排扣純色襯衫和saintlaurent女士白色棉質時尚休閒小腳褲,那是唯一能證明她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但是……
只見冷晴轉回頭朝著木床走去,聲音十分冷淡:“那件長衫找時間洗乾淨,至於那兩件白色的衣服……燒了。還有床尾放著的那雙米黃色的鞋子,都燒了。”
但是她不想再看見那套衣服和鞋子,不想再想起那個傷她至深、害她到如斯地步的人。
冷晴覺得,若要做到眼不見為淨,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將它們化為灰燼。
冷晴的話卻是讓陸雪月愣住了,就這樣燒掉嗎?豈不是太可惜了?
在冷晴走到床邊拿起她沐浴前隨手放在床邊的書籍放到外室茶桌上再次看了她一眼時,陸雪月才回過神慌忙答應:“是。奴婢這就去。”
說罷,陸雪月抱著懷中髒衣,提起放在床尾的那雙米黃色圓頭高跟鞋快步離開了冷晴住的廂房。
她真是想太多了,即將嫁給新家主成為朱府新主母的冷姑娘,又豈會在意這一兩套髒衣……
看著陸雪月關上房門,冷晴吹熄了茶桌上的燭火後方回到床邊慢慢躺到床上,將溼發撥到一邊,扯過白天疊好的被子蓋在身上,雙眸輕闔。
明天就要成親了,她要養足精神才行,貌似這古代的婚禮可是很磨人的啊!
另一邊,陸雪月腳步慌忙地出了暖香閣,許是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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