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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晴聽見梁笙蘭說:“本宮猶記得,母后走的那一年,也是在這樣一個深冬的日子。那天一早天還沒亮母后就說心口疼,本宮一時著急便失了方寸,還是母后身邊的大宮女去了御醫院請御醫。母后說想見仲卿,本宮就急衝衝地跑去東宮接仲卿。可是……”
冷晴聽見梁笙蘭說:“等到本宮趕到東宮,將仲卿從床上揪起來,再等仲卿穿戴好了再回到思源殿……一踏進殿門,本宮卻看見……思源殿裡跪了滿地的宮女宦人……他們深深地伏跪在地,有的人甚至還在小聲地啜泣……”
冷晴聽見梁笙蘭問:“冷昭儀可知本宮當時看見那副場景時,想的是什麼?”
冷晴聽見梁笙蘭說:“本宮在想,一定是假的,本宮一定還沒睡醒,一定還在做夢……可是當本宮神思恍惚地走進思源殿內殿,卻看見……母后靜靜地躺在床上,那明黃色的被褥上是一大片暗色的痕跡,殿中有血腥氣在浮動……”
冷晴聽見梁笙蘭說:“仲卿彼時年紀尚幼,不過十來歲的孩子。看見那副場景,仲卿當場就嚇哭了,聲聲啜泣地喊著‘母后’……可是……無論仲卿如何呼喚哭泣,母后也……再也聽不見了……”
冷晴聽見梁笙蘭說:“伺候母后的宮女說,本宮離開思源殿沒一會兒,母后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往外吐血,怎麼也止不住。沒一會兒……母后就去了……”
第七十二章 發於盛陵3
“宮人們都說母后去時很安詳,可是本宮知道,母后一定去得十分不安,因為母后沒能在臨終的最後一刻,見到仲卿……”暖暖朝陽下,站在石橋上的梁笙蘭一直神色安靜地說著話,彷彿旁若無人。
冷晴聽見梁笙蘭說:“母后臨去前定然是期盼著能見仲卿最後一面的,否則,母后不會與本宮說她想見仲卿……可是……本宮終究沒能及時將仲卿帶到母后面前……這件事,成為了本宮這一生的愧疚……”
冷晴聽見梁笙蘭說:“當年,母后走的時候,是在這樣一個寒冬臘月的日子裡。如今……仲卿和梓檀也是在這樣一個悲涼的日子裡……永遠離本宮而去……”
冷晴聽見梁笙蘭問:“冷昭儀說,你說,這算不算天意戲人?”
從始至終,梁笙蘭的聲音一直清清淡淡地,明明倒映在池塘水面上的那雙皓眸裡充滿了憤懣和嘲諷,可是梁笙蘭的聲音卻始終保持在一條平穩的線上,不高不低、不喜不怒,就像是在講一個事不關己的故事一樣。
而話至末尾,冷晴終於聽見梁笙蘭對她說了一句不太一樣的話:“冷昭儀,本宮今日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聞此言,一直沉默的冷晴繼續沉吟了兩秒才接話道:“長公主請說。”
抬眼,梁笙蘭將視線從石橋外的池塘水面上,慢悠悠地移到站在她身旁的冷晴臉上。
和冷晴四目相對,視線相接,梁笙蘭緩緩啟唇,聲線平和地道:“那日……本宮問冷昭儀的問題,想必冷昭儀還記得罷。本宮今日只想問一問冷昭儀,冷昭儀覺得……仲卿和梓檀此行能去的安心嗎?”
“能。”只是略一沉吟,冷晴就神色堅定地吐出了這個字。
得了冷晴這麼一個簡潔明瞭的回答,梁笙蘭卻是勾唇一笑,笑得如同那天邊朝陽:“好,得冷昭儀這一個‘能’字,本宮就再無後顧之慮了。本宮已經豁出去了,賭上了本宮和本宮夫君、孩兒的身家性命,只希望冷昭儀不要讓本宮失望。”
聞梁笙蘭此言,也不知冷晴是在想什麼,眉眼低垂地很是沉默了一陣兒。
久久得不到冷晴的回應,梁笙蘭面上的笑容漸漸地有些僵硬,臉色也變得蒼白了。
然,就在梁笙蘭張了張口,再欲說話的時候,忽見先時一直垂眼沉默著的冷晴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隨即,冷晴又後退一步,而後高抬起雙臂,右手壓左手,掌心向內地朝著梁笙蘭深深一揖,口中堅定不移地道了一句:“定不辱使命。”
得了冷晴如斯言簡意賅的一句話,面色本有些蒼白的梁笙蘭再度抿唇笑了起來,笑得比之前更為明豔動人……
此後,梁笙蘭和冷晴再無言他,二人一前一後地下了石橋,離開了這方形狀不規則的池塘,真的漫無目的地在這太子府裡閒逛了起來……
一直到巳時末,幾乎將太子府走了大半圈,將太子府的景色看了泰半的梁笙蘭和冷晴方才回到靈堂前。恰逢有排列成行的禪僧手持木魚魚貫進入了靈堂。
說起來,梁笙德的靈柩運送回縐平的時候,梁儒明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