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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朱寶寶囁嚅地說道,心裡已經開始慌了。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哥不理人哪!
“一個女孩子家女扮男裝四處亂闖,功夫又不如人。遇到危險的話,誰能幫得了你?”赫連長風看著年年都出落得益加標緻的寶寶,語氣冷硬地說道。
“我這幾年跟著鬼醫師父行走江湖,也從沒出過問題啊,是大哥多慮了。”朱寶寶豪氣地一拍胸脯,朗聲說道。
“還敢頂嘴。你那鬼醫師父身手不凡,能容得下別人動你一根汗毛嗎?”赫連長風眉頭微擰,冷斥一聲。“今日你不過落單一會兒,便已經惹是生非,若非石影出手,你早已被人砍得傷痕累累了。”
朱寶寶望著大哥銳厲雙眸,她低頭嘟了下唇,心裡不服,嘴巴上卻不敢再多說些什麼。普天之下,她最在乎大哥,大哥也最在乎她,他說什麼話,她全都會聽。
“大哥,我們許久未見,你別惱我哪……”朱寶寶抬舉雙臂環住大哥腰身,雙頰整個偎於其胸膛上,撒嬌地說道。
“大哥是擔心你。”赫連長風語重心長地說道,深深凝視著她。
他日前上山找野生巖茶,顯些失足墜入山崖的驚魂猶在心頭。當時,他頭一個想到的便是該如何好好安頓寶兒。
十年了,他們之間總不可能永遠這般耗著。
“寶兒……”赫連長風挑起她下顎,黑眸裡爍著焰光。
朱寶寶被大哥這麼一瞧著,竟不由自主地紅了耳朵。想別開眼,偏偏一雙眼兒又老是不聽使喚地瞅著他,瞅得四肢全無力了起來。
這一、兩年來,大哥偶爾會這麼瞅著她。每一回,她都覺得自個兒被瞧成了藥罐裡的熱湯,沸騰得教她坐立難安哪。
赫連長風望著她不自覺顯露的小女兒嬌態,眸裡灼光更烈。
他以拇指撫過她吹彈可破的肌膚,繼而不捨地停留在她輕顫粉唇間。若是他就此吻了她的唇兒……
那麼——此刻正於宅內作客的北方茶業霸主紀行金跟他女兒,又當如何安置?
那麼——他虧欠紀行金的恩情,又該如何償還?在他最落魄之際,是紀行金扶了他一把,才有今日的赫連長風哪。
那麼——他想盡快成為南北茶業霸主,徹底毀掉幾名不肖兄弟產業的心願,亦不能於這一年達成哪……
“大哥,你別再瞪著寶兒了,我日後少調皮便是了嘛……”朱寶寶感覺頰邊被大哥觸著之處像火燒似的,只得急忙找了些話說。
赫連長風深深看了她一眼後,這才鬆手放人。
她長長吐了口氣,嘴兒眼兒一彎,便又恢復了平素調皮的模樣。
她側身從抽屜裡拿了塊茶餅,笑嘻嘻地咀嚼著,滿口茶香讓她眉飛色舞,早已忘了方才心頭的忐忑。
“你幾次調皮都沒出亂子,一來是因為你易容為小乞兒避掉了一些注目,二來則是由於石影找人功力高強,你才能次次化險為夷。否則以你這張容貌,任誰一瞧都清楚是個美貌姑娘家,又怎可能不引來風波?”赫連長風斜倚於車窗邊看她,仍然忍不住開口斥責了她。
“大哥也覺得寶寶容貌好看?”朱寶寶露出編貝牙齒,躍身到大哥身邊,引起馬車一陣搖晃。
赫連長風原本還想板著臉,但見她笑容益發沁甜,又眼巴巴地瞧著自己,神色自然也就和緩了。
“大哥自然覺得你好看。”赫連長風拍拍她的臉頰,澄澈眼裡情感太濃,反倒讓人瞧不出端倪。
朱寶寶仰頭看著大哥,笑意恰似一朵嬌豔牡丹盛開於臉上,與其一身襤褸恰成對比。
赫連長風被她臉上笑容所惑,一時竟沒法子說出話來了。
他扶養了寶寶整整十年,即便後來八年,她跟著鬼醫習醫,一年總有十個月不在身邊。但寶寶在他心中的地位,此生是無人能取代了。
他對寶寶的心意,已從兄長之情轉變為男女之意。若日後真要迎娶紀舒眉入門,又怎麼有法子對她鬆手呢?
朱寶寶沒注意到他的異狀,懶懶打了個哈欠後,順勢倚上他身側,將他胸口當成茶葉一樣又揉又搓地,呼吸盡吐於他頸間。
“寶寶,大哥說過多少次了,男女有別,你早已是出嫁姑娘的年紀了,不該老是膩在大哥身上。”赫連長風僵著身子,嗄聲說道。軟玉溫香在抱,簡直是種酷刑折磨哪!
“大哥就是大哥,不是男也不是女,何來男女之別?”朱寶寶微微起身,拉開抽屜,再咬進一塊茶餅後,這才心滿意足地長嘆了口氣,又倒回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