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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北越春吟已經宣佈新皇登基?!”
宮中禮幛仍紅得黥目,地上堆滿各式喜慶賀禮,樑上的紅彩被狂風吹得飄飛。
一室的歡樂被冷清取代,哀慼的絲竹聲繚繞,斜雨紛紛,溼潤了皇宮石階,它在為這個愁苦的季節哭泣。
入秋了,成群的野雁準備遷徙,飛往更溫暖的南國。
雁有雙翼,得以展翅高飛,前往它所向往的棲息地,可是人有雙足卻不一定走得遠,背上的擔子、心裡的枷鎖令其困在一方天際下,落寞的眺望翱翔青空的掠影。
“陛下,那個女人不值得你費神,你應該將心力放在富足西臨的國事上,讓百姓們的生活更好。”御書房內,老宰相苦口婆心的勸道,有點倚老賣老的想左右西帝。
“說清楚,不要有一絲隱瞞。”即使早就夫妻情斷,他仍無法不在意。
宰相歐陽空本來不願多提,只想輕描淡寫的帶過,但是面對帝王的詢問,他只好一五一十的道出,“聽駐防邊境的守將傳來的訊息,前北越女皇身世遭到揭露,她擁有南烈國血統,並非純正的北越人,因此遭到群臣罷免,另立新皇。”
“是誰說她不是正統繼承人,有何證據?”以她在位的政績,應該沒那麼容易被取代。
“是春吟女皇及其擁立者找到當年接生前女皇的穩婆,以及曾經服侍過周太后的宮女,雙方對質下的結果。”有意一爭天下者,莫不暗暗培植勢力,等待時機成熟,登高一呼,這春吟女皇想必也佈局已久。
他猜的沒錯,北越春吟早有篡位之意,只是苦無機會,如今有確切的證據在手,她不趕快自立為皇還等到什麼。
而不在宮內坐鎮的北越清雪給了她坐大的機會,她一手掌控了宮內勢力,加上擁立她的大臣們推波助瀾,她順理成章的登基為皇。
“周太后沒出面阻止,任由她竊據了清雪……北君的帝位?”南宮狂語氣中有些壓抑,明明還關心卻憋著不表現在臉上。
一個是他胞弟,一個有白首之約的妻子,皆是他最在乎的人,可是如今他一個也留不住,玉瑋慘死在愛妻手上,斷氣前喊著不想死的情景,深深剌痛他的心,身為西臨狂帝的他竟然救不了自己的弟弟。
更令他心痛的是,他不得不一劍刺向心愛的人兒,否則就算他在眾臣面前力保住她,也難保玉瑋死於北越女皇手下的訊息一傳出,她的性命不會受到其他威脅,一些激進份子會使出什麼暗殺手段,他想都不敢想。
“周太后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眾臣不滿她後宮干政,瞞天過海一手策劃了整樁騙局,造成帝君傳承不正確,因此將她囚於太后寢宮,若非她孃家勢力龐大,春吟女皇有所忌憚,恐怕她不只是權力被架空這麼簡單。”
“清……我是指前任北君呢?她動向如何?”被奪了位的君王該何去何從,她此刻是否安好?
明知不該再去想她,可是心不由己的不受控制,為她而不自覺地眉染愁緒,沒法釋懷。
她走了,同時也把他的心帶走了,如今的他只剩下一具空殼。
“根據探於回報,下落不明,不過……”歐陽空故意賣關於,面上微露幸災樂禍。
“不過什麼?”他頗心急地追問,差點衝出御案揪住老宰相衣襟大吼。
“不過處境堪慮,春吟女皇下令層層封鎖,重金懸賞前任北君行蹤,北越百姓唯恐錯失發財立功的機會,一有風吹草動便群起圍上。”言下之意是凶多吉少。
“存心趕盡殺絕嗎?”連條活路也不讓人走。
“陛下不會為弒殺二殿下的妖女憂心吧!她是罪有應得,不值得同情。”
歐陽空是個食古不化的老冬烘,加上非我族累其心必異,所以當初南宮狂欲娶北越清雪時,他是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大臣,不贊成兩國以聯姻的方式結親,就怕君王聽信枕邊細語,做出損害西臨國的決策。
然另一方面他也是存有私心,因為他膝下有七個女兒,個個如花似玉,若有一人被西帝瞧上,那他這個聲勢下滑的宰相便可父憑女貴,水漲船高,成為國丈。
“歐陽宰相,你話太多了,朕還需要你提醒嗎?”南宮狂眼一沉,不悅他的多嘴。
即使緣斷情了,終究是他深愛的女子,他並不樂意聽到關於她的一絲閒言閒語。
仗著老臣的身份,歐陽空不知收斂,反而趁機進言,“陛下年歲也不小了,該為我西臨皇室開枝散葉,臣手上有不少才色俱備的人選,足以為一國之母。”
他冷冷一視,諷笑,“二皇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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