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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若知曉我們放你一人涉險,定會加罪於我們。”雖然她不喜歡西帝的狂傲,但她敬佩他。
“沒錯,你是西帝,可我們是北越人,只聽令北君一人,你的命令我們大可不理。”他想冒險也得問過他們。
“算我一份。”李忠不讓她們專美於前,趕緊出聲。
“你們不想清雪活命嗎?”這群頑固的北越人。
“……”他們一窒。
“對方指定我赴約必定與我有深仇大恨,你們去了只是激怒他,反而造成不可收拾的後果。”敵人未明,任何舉動都得三思而後行。
“……”沒人再開口說一句,默然想著他的話。
“在這西臨的土地上,誰能奈我何,我是目空一切的西帝。”他神色張狂,不可一世。
“好吧!請保重,一定要平安地救出女皇。”事已至此,他們也只有退讓一步。
“嗯!”他一頷首。
南宮狂照著紙條上的時辰地點赴約,他目眶燃著熊熊烈火,雙手緊握成拳,青筋賁張的手臂充滿力量。
他非常地憤怒、怒不可遏,渾身散發生人勿近的怒焰,每踏出的重步深入泥土裡,踩出一個又一個寸深的足印。
這是他有生以來最為動怒的一次,不是為他個人,而是有人膽敢挾持他深愛的女人來要脅他,做出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行。
“李昱,回去,朕不是說過不許有人在後頭跟著。”他竟跟來了。
地上枯枝發出斷裂聲,一隻大鞋踩過斷枝,徐緩地走近。
“陛下,讓臣陪你走一段吧!”這是最後一次了,再無機會。
“你想違背朕的旨意?”他沒回頭,任由強風吹打在臉頰上。
“臣陪陛下走到附約處便迴轉,絕不讓陛下為難。”他堅持跟著。
南宮狂黯了眼神,默許他的固執。“李昱,你幾歲入我西臨皇宮?”
“十五。”一位正為性向所擾的少年。
“過了幾年?”
“七年。”
“七年了……真快,你是我朝歷來最年輕的禁衛軍統領。”也為他所信賴著。
“蒙陛下不棄,拔擢微臣。”他的提攜之情,來生再報了。
看了看熟悉的宮殿,南宮狂忽生感慨,“你說為什麼會約在二殿下的寢宮,莫非有餘孽末清?”
李昱目光一沉,復又揚起。“也許是憑弔吧!故人難捨舊情。”
“憑弔什麼,人都死了……”他驀地一震,瞠大雙目。“李昱,你對朕做了什麼?!”
“朕?”他忽地一揚詭異笑聲。“這個天下是我與阿瑋的,不是你的,你竊據了他的帝位還敢自稱朕。”
“是你擄走了清雪?!”原來他養了一頭狼在身邊。
“她殺了我的愛人,我怎麼可能饒過她,而你是她所愛的男人,我更不會放過你。”什麼叫生離死別,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他狂吼,“你敢動她一根寒毛,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李昱冷笑的將劍抵在他頸上。“不用白費力氣了,我已經封住你的穴道,此時的你跟尋常人沒兩樣,完全無法施展武功……”
第18章(1)
陰暗的四方屋內,無一絲光線透入,只有潮溼的黴味,伸手難見五指,教人無從猜測身在何處。
或者是建造者的用意,用來造成恐懼,沒有光的暗室異聲頻頻,像是鬼哭神嚎,又似地獄炙肉的燒灼聲,忽遠忽近地敲擊牆面。
一滴由牆上沁出的水珠往下滴,落在一隻纖細手臂上,冰透入骨的沁涼讓人徹底凍醒,打了個寒顫的北越清雪驀然醒來,睜開一雙困惑大眼。
這是哪裡?為什麼她眼前一片黑,什麼也看不見?
是她瞎了嗎?或是有人忘了點燈?
腳下有老鼠竄過的感覺,她驚得一縮腿,赫然發現自己竟被吊在半空中,腳尖微微觸地。
蒙朧間,她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一碗參湯喝下肚,天旋地轉,兩眼模糊地看到……
李昱下藥?!
“怎麼會是他?他不是烈雲身邊最忠貞不二的禁衛軍統領?”為何背叛他的君主?
嘴唇乾裂,北越清雪口乾舌燥的以舌沫潤澤,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做了什麼深惡痛絕的事,逼得李昱不得不擒她洩憤……
等等,不對,他還說她所愛的人很快就來陪她,難道他連烈雲也一併恨上了,決心對付他們兩人?
她心急不已,卻無力擺脫受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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