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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才離開她一會,再回寢宮已經不見人影。
“這要問你,我們將君上交給你保護,你卻不知保護到哪去了,你要如何向我們交代?”早知別太信任他,狡詐的西臨人。
面色凝重的紅雁怒視眼前的西帝,怪他未能守護北君,也氣自己太掉以輕心,以為西臨皇宮內安全無虞,無須太過戒慎,有西帝南宮狂在,誰動得了女皇。
但是事情總是出乎意料之外,在重重守衛下,沒人瞧見北越清雪走出寢宮,她卻平空不見。
這是怎麼回事?無人知曉。
僅知她確實不在南宮狂寢宮,而梳妝檯上則多了斷成兩截的青玉髮簪。
“交代個鬼,你要我把頭剁下來給你嗎?清雪去向不明,不知擄走她的人用意何在,我急得快發瘋了,你還來攪和個什麼勁。”南宮狂氣得一掌重拍,三寸厚的實木桌裂出一條細縫。
“你……”兇什麼兇,明明是你把人搞丟了,還敢像瘋狗一樣亂吠人。
紅雁沒能把一肚子怒言吼出,身側的黃櫻先一步將她拉開。
“冷靜,別自亂陣腳,自己人起什麼內訌,我們該關注的是女皇的安危,以及誰會加害於她。”事出必有因,不會無跡可尋。
誰會加害北越國君……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安靜下來,認真地思索。
“會不會是春吟公主派人潛入西臨,趁機擄走女皇?”李忠猜測。
“不無可能,可是皇宮戒備森嚴,她的人馬怎麼進得來?”這是疑點。
怒氣難平的紅雁哼了一聲,“應該先問誰去通風報信,不然我們藏身西臨的事怎會走漏出去,肯定有人見錢眼開。”
春吟公主懸賞重金的訊息不只在北越國流傳,連各國也有所耳聞,先不論授予的官位幾口叩,光是白花花的銀子就足以令人動起貪念。
“你是指我的人出賣清雪嗎?”南宮狂語如冰珠,聲聲寒冽。
“還有其他可能性嗎?我們三人誓死相護君王絕不心生叛意,唯有西臨人最可疑。”她與黃櫻、李忠的忠心無庸置疑,一路共患難至今還有假嗎?
“哼!誰曉得你們有沒有人是奸細,被北越春吟收買了,高官厚祿誰不愛,你們想回北越的心情瞞得了誰。”敢質疑他西臨臣民。
“南宮狂你……”他真是太狂妄了,竟敢誣指他們陷害女皇。
“夠了,紅雁,眼下不是互相猜忌的時候,雖然我們在西臨的訊息有可能傳回北越,不過以路程來看,春吟公主沒那麼神通廣大,能立即派人入宮擄人,肯定有其他我們想不通的因素。”她猜想另有其人。
關己則亂,人一急就慌了手腳,紅雁較黃櫻聰慧,見識與歷練比她多上許多,可是一論及冷靜,黃櫻優於紅雁,她一定下心來便很快的找出事情癥結。
“想不通的因素……”她的提醒讓紅雁做了一番深究,若有所思地看向西帝。“你的仇家多不多?”
黑眸一厲,冷銳無比。“多不可數。”
“有能力進宮擄人的人有多少?”若非春吟公主所為,那便是他的仇人。
“少之又少。”他們還想多活幾年。
“說個名字。”起碼有個譜。
“沒有。”沒一個闖得過禁衛軍。
“沒有?”
“我會下令撤查宮內進出的宮人及禁衛軍,總有人看到可疑人影……李昱,將所有人集中到大殿,朕要一一詢問。”他不信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用了,陛下,臣在寢宮外拾到一支箭矢,穩穩地插在盤龍石柱上。”李昱緩緩走近,手中拿著插著翎毛的箭矢。
“箭矢?!”他快步上前,伸手一搶。
箭上繫著一張紙條,南宮狂迫不及待的解下,細讀紙條上一行小字。
“上面寫了什麼,是不是和君上有關?”眾人急問。
眉頭一蹙,他並未看向任何人,死命地盯著紙上墨漬。“擄走清雪的人要我一人隻身赴約,否則……”
“否則怎樣?”話說一半想急死人呀!
“先送小指一根,再來是明眸一對。”他的眼沉黑得不見底。
“什麼?!”聞者皆駭然。
“你們一個也不準跟,聽到了沒?”南宮狂冷聲下令,帝威昭顯。
“你想一個人去?”紅雁問道。
他掃視所有人一眼。“我是西帝,誰敢違揹我的命令斬立決。”
嚇!斬立決?
“太危險了,你根本在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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