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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玉低了頭揪著衣角,惶恐不安。
雲歌又安撫道:“這也怪我,太心急了……”實在是時不我待啊!
紅玉眼眶發熱:“奴婢辦砸了事,小姐不怪罪?”
雲歌失笑:“你辦+無+錯+小說+m。+QulEDu+砸了什麼事?我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現下沒辦砸,不見得以後就辦不砸,你現在表現得太明顯,已經足夠扎眼了。”
紅玉更加不安:“小姐,您是說……”
“實在是我身邊沒有可用之人啊……”雲歌忍不住嘆息,“今日起,你不必再做這些事了。”
紅玉噗通便跪下了:“小姐是不要奴婢了嗎?”
“你想到哪裡去了!”雲歌訝然,伸手拉她起來,“你為人機敏,是個可造之材,我身邊怎麼少得了你?只是你到底年幼,讀的書也少,所經所見有限,我打算叫你好好跟人學一學,倒並不是不要你了。你出去學習這段日子,月例什麼的都照舊。不過,我時間有限,恐怕最多隻能給你兩年時間。”
紅玉喜極而泣,再次跪下:“小姐看得起奴婢,奴婢一定用心學,爭取早些回到小姐身邊替小姐辦事!”她從小便被人伢子買來賣去,所遇的東主都待人刻薄,好容易遇到雲歌這樣待下寬和的,實在不想丟了這份差事。
雲歌便對窗外道:“九連環,此事你找你們王爺運作一下!”既然南宮徹安排了九連環姊妹暗中保護自己,九連環便必定在外面守著。而且,南宮徹已經知道自己猜出那日襲擊自己的人其實就是他,心中不免有愧,所以篤定他不會拒絕。
南宮徹果真安排人在第二日把紅玉接走了。可是他自己仍舊未露面。
乍然失去了南宮徹的蹤跡,雲歌還真有些不習慣,但她很快便沒有時間去想他了,應對各種前來探聽訊息的人、開拓生意市場佔據了她大部分的精力,回來之後還要進入空間練功,根本無暇分心他顧。
轉瞬間,正月過盡,已是二月,天氣漸漸和暖,野外遙望已經可見朦朧的綠意,青壯年也已脫去棉衣換上夾衣。
二月十八這日的早上,張自在才過卯時便來到秦宅,請雲歌去酒樓裡商議事情。直到酉時才放她回來。
雲歌頗有些納悶,該商議的事情都已經商議完了,張自在卻還在沒話找話,很顯然是在幫什麼人拖延時間,能這樣支使他的也只有南宮徹了,所以雲歌也並不著急,只是靜靜地含笑望著張自在。
張自在的老臉慢慢紅了,訕訕然笑了笑:“小姐,我也是奉命行事,您多擔待。反正王爺不會害您,否則我又怎麼敢助紂為虐呢?”
雲歌點了點頭,若非知道南宮徹絕不會對她不利,她早就走了。一想到這裡,不禁又有些不自在,自己憑什麼篤信南宮徹不會害自己呢?
張自在親自起身泡了一壺碧螺春:“小姐嘗一嘗,這是我的一個老朋友特意給我捎來的,新茶。”
雲歌淺淺嘗了一口,微微眯起眼睛,“嗯,不錯,不過焙茶師傅手藝似乎欠點火候。”
張自在大驚,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小姐,你……他也說了,原來的焙茶師傅突然病故,新換的這一個是老師傅的徒弟,的確沒有師父老到。”
雲歌但笑不語,她前世跟著父親什麼生意不做?別說品茶在行,便是焙茶也是信手拈來。
張自在不禁肅然起敬,小姐年紀輕輕卻目光如炬,真乃奇人!
雲歌便問他:“那三批來打探訊息的人近來活動還頻繁麼?”
“漸漸消停了,”張自在神態舒暢,憑是誰,身邊總是有一雙眼睛窺探也不會舒服,“那些不論賠賺的買賣人最先走的,大概是因為得不到有用的訊息;真正做買賣的第二批走的,他們帶來的貨物已經清倉,又販賣了一些青州特產,我粗略估算了一下,穩賺不賠,可是他們走的時候卻有些悻悻然,顯然對此行很是失望;剩下那些探子,走了一半留了一半,很明顯沒死心,或許調走一部分人正是為了放鬆我們的警惕。”
雲歌點了點頭:“不要理會他們,我們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我還會另置些別的產業,到時候會掛在別人名下,具體怎麼做我還沒有想好,找時間張叔跟我好好合計合計。”
張自在大喜,知道這是因為雲歌信任自己才把這麼重要的事情跟自己說,忙保證道:“小姐放心,張某必當竭盡全力!”
雲歌微笑頷首,轉頭望了望窗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便道:“我出來一整日,南宮徹便是要做什麼也該做完了,”遂站起身來,“我先回去了。”